那個人……他根本就是沖着我來的?!
我被他暗算了?!
也就在那一瞬間,太子什麽都明白了!
隻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向任何人說明了!
勞斯萊斯銀魅就算價值15.5億,也畢竟不是飛機,沖下了懸崖也隻有粉身碎骨這一種下場!
我還年輕!
我不想死!
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
我還有太多的女人沒有玩!
我甚至還沒有真正得到華青青!
就這麽死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太子在心裏拼命的大聲喊着。
可惜,卻再也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的心聲了!
勞斯萊斯銀魅一沖出跑道,便翻滾着朝山下掉落。
掉落的過程中,車門還被摔掉了,太子被從車裏甩了出來,最終掉在了距離勞斯萊斯銀魅相當遠的地方——如果這種情況下還不死,那世上就沒有死人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子的死訊。
據說太子摔死的地方,距離他前不久撞死人的地方竟然不足五十米!
每個人都在說,這是冥冥之中那個清潔女工的yīn魂不散,向太子索命來了……
一輛藍白相間的jǐng車停在路邊。
一老一少兩名jǐng察站在路中間的一灘油漬前,這裏。正是太子出事的第一現場。路邊的護欄因爲要保護現場的需要,還沒有修複,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似在訴說着當時的驚心動魄。
那老jǐng察仔細的勘察了現場之後。說道:“這灘油漬,就算有汽車軋上去,隻要當時的時速不超過一百,最多也就是打一下滑,不會有什麽危險。
就算時速超過一百,也會有護欄攔着,一般也不會摔下去。
也就是說,隻有在飙車的情況下。這灘油漬才會對人和車産生威脅。而就算是飙車,隻要時速不超過二百,也不會撞斷護欄,不撞斷護欄。就有可能保住一條命。
可是太子的車不但撞上了護欄,還把護欄給撞斷了,連人帶車摔了下去,不難想像太子當時的車速有多快!
而他的家人卻還一再否認他在飙車,這種話。真是鬼都不信。”
年輕jǐng察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道:“沒辦法,畢竟,如果不能找到一個合适的理由。誰來爲太子的死負責呢?王家的人什麽時候有錯過?他們王家的人就算自己摔死了,也總得拉一個墊背的吧?哪有白死的道理?”
老jǐng察道:“飙車這種事是國家明令禁止的。汽車漏油這種事又是很常見的,太子在飙車的情況下無巧不巧的軋上這灘油漬。然後出了事,這真可謂是天作孽,尤可說,自作孽,不可活。
也難怪無論太子的家族多麽強烈要求,有關部門也表示這隻是一場意外,而非謀殺了。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太子摔死的地方,竟然離前次出事的地方那麽近,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詭異。也難怪有那麽多人傳說是那個受害的清潔女工在像太子索命了。”
年輕jǐng察目無焦距的看着遠方,道:“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老jǐng察道:“也許吧!不過,在我看來,整個事件中,最可疑的還是那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奇瑞汽車。太子出事之後,奇瑞汽車作爲當事一方,卻悄然而去,不知所蹤,這是本案最大的疑點。”
年輕jǐng察道:“太子出事了,奇瑞車的司機害怕惹禍上身,于是偷偷溜掉,也是人之常情。再說飙車本身就是違法的,太子的車又是那麽高檔,一個開奇瑞汽車的人肯定是惹不起的,所以那種情況下,他的做法并不令人意外。”
老jǐng察道:“太子出事,從表面上看,和那輛奇瑞汽車完全沒有關系,相關部門的現場勘察也證實了這一點。可是,他們卻都忽視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一輛隻能算低檔車的奇瑞東方之子,爲什麽會跑去挑戰超豪華的勞斯萊斯銀魅呢?這種事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輛奇瑞車的司機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也就是說,沒有任何人見過那人的真面目,而且那輛奇瑞還沒有車牌,出了事之後,那輛車又偷偷的溜掉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到那樣一輛車,不啻于大海撈針了。也難怪相關部門就算是面對王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會推诿扯皮了。”
年輕jǐng察道:“我覺得這沒什麽不正常的,現在攝像頭這麽多,出來飙車的,有哪個會蠢到把車牌還帶在車上?這不是自找麻煩麽?就算那些tài子dǎng,爲了飙車方便,車子也都是沒有号牌的,所以奇瑞沒有也沒什麽奇怪。”
老jǐng察道:“但無論如何,有人出事了,那輛車的司機作爲當時唯一在場的人,怎麽說也應該把事情的經過解釋清楚才對,而不是偷偷的溜掉。”
年輕jǐng察道:“我反而覺得,對于一些事,更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現在太子死了,京城少了一個爲非作歹、禍害百姓的混蛋,那清潔女工的仇也報了,不正是皆大歡喜麽?所以過程如何,反而沒有必要非得弄的那麽清楚。”
老jǐng察很有深意的看着年輕jǐng察笑了笑,“是嗎?這可不像平時你哦!你平rì裏對于任何事情不都是喜歡刨根問底、徹底查清的麽?今天這是怎麽了?”
年輕jǐng察苦笑道:“正是因爲喜歡刨根問底、徹底查清,所以我才被停職三個月。現在都還在處分期,甚至這次和師父您一起出現場都是違規的。經曆了這些事,我有一些改變也是很正常的。”
“哦?真的是這樣嗎?”老jǐng察微笑道:“前段時間,你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下子就失蹤了好幾天,誰都找不到你,打你手機也沒人接。我想在這幾天,你一定做了一些事吧?”
年輕jǐng察看了老jǐng察一眼,道:“師父指的是什麽?”
老jǐng察笑道:“如果太子是單純的死了,也許真的有可能是個單純的意外。可是據我所知,那個受害女工的家屬不久前被人妥善的安置了,很多被太子迫害的人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這就有些不太尋常了。我确信,這肯定不是什麽有關部門做的,他們沒有那麽好的責任心。既然不是他們做的,那麽……”
說到這裏。老jǐng察壓低了聲音,“這些事情,我想肯定和你前段時間的失蹤有一定的關聯吧?前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在研究那個人的資料麽?是不是……和那個人有關?那個人,他是不是真的根本就沒有死?”
年輕jǐng察很有些佩服的看了老jǐng察一眼。他竟然能從這些細節中得出這麽jīng确的結論,真不愧是幹了一輩子jǐng察的人。神秘的笑了笑,道:“師父,其實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難得糊塗更好一些!”
老jǐng察一愣,随即了然。大笑道:“哈哈,不錯。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啊!”
……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把淩嘯從溫暖的被窩裏叫了起來。
他的卧室裏,隻有一種電話能打進來,那就是經過特别保密設置的專用電話,這個電話響了,就幾乎可以肯定是什麽人打進來的了。
淩嘯很想抗議,話說你們能不能不要總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人家好不好?
好不容易能借裝死輕松幾天,本想好好的陪一下衆多妻妾,以彌補自己經常在外對她們所造成的虧欠,可是這些人卻偏偏連陪美女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穩——人家本來還打算和小許同學趁着早晨激情勃發,再大戰三百回合呢!
淩嘯沒好氣的接通了電話,宋乘風嚴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淩嘯,我是宋乘風,我現在上次我們見面的地方,來一趟,馬上!”
就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宋乘風便挂斷了電話。
淩嘯愣了,打電話的竟然是宋乘風,而不是想像中的宋翰霖?淩嘯記得,就算是宋乘風對自己有什麽指示的話,一般也都是通過宋翰霖和自己聯系的。
而現在,宋悅然的爺爺,那個在軍方舉足輕重的老頭子竟然親自給自己打電話?貌似這還是頭一次吧?難道說,事情出了什麽了不得的變故?
而且,他還說什麽來的?他在上次見面的地方,要自己馬上去?
有沒有搞錯,那裏是京城,哥們兒現在在濱海哎!
不過,宋家的老爺子發話了,淩嘯還真的不敢怠慢。雖然從濱海到京城相隔千裏,可是這對擁有私人飛機的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宋乘風大概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這麽要求的吧!
匆匆辭别了辛苦了一夜連眼睛都還睜不開的許舒,淩嘯便上了自己的私人飛機,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之後,淩嘯便真的再次回到了曾經來過的那處軍營。
前次來的時候,這個軍營給淩嘯的印象是外松内緊,可是這次再來這個軍營,這裏給人的感覺卻是一派肅殺,完全是一種一級戰備的感覺。
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不然不會如此。難道說……
一想到某種可怕的可能,淩嘯的腳步便加快了,迅速朝宋乘風在這裏的辦公室走去。
李師長早就已經恭候多時了,見淩嘯趕來,也不多說話,便徑直把淩嘯引到了宋乘風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除了宋乘風之外,宋翰霖也在,兩個人的臉sè明顯是黑的。
而且,宋乘風顯然是剛剛發過脾氣的樣子,地上一片狼藉,文件被丢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破碎的瓷片,大概是宋乘風喝水用的杯子。
“出了什麽事?”淩嘯問道。
“啊?淩嘯!你來的正好!坐,快坐吧!”顯然是沒料到竟然這麽快就能趕到,宋乘風也有些意外,面對滿屋狼藉,很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招呼淩嘯入座。
幾人落座以後,淩嘯看了看宋翰霖,又看了看宋乘風,問道:“是不是計劃進行的不順利?出了什麽事?”
宋乘風和宋翰霖都有些尴尬的相互看了一眼,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還是宋乘風開口道:“事到如今,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如你所料,事情進行的不太順利,出了一些意外。”
“難道說杜江松得手了?”淩嘯連忙問道。
宋乘風一愣,随即說道:“那倒沒有!你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的那麽幫我們,要真事情還辦成那樣的話,我們這些人幹脆都去撞牆死掉算了。我說的不太順利,是指的我們的計劃沒有取得完全的成功,隻能算成功了一半。”
“成功了一半?”
宋乘風道:“是的。按照咱們原來制定的計劃,保護zhōngyāng首長的安全隻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當然就是徹底摧毀杜江松團夥對國家的破壞能力并把他抓獲。
可惜的是,事情進行到最後卻功敗垂成,zhōngyāng的首長們沒事,杜江松的計劃也被完全破壞了,可是主犯杜江松卻沒能抓到,讓他跑了!
沒能抓到杜江松這條大魚,等于留下了一個極大的隐患,所以我說事情隻能算成功了一半。唉!在你那麽大力的協助之下,事情竟然還會辦成這樣,讓我這張老臉很沒面子啊!”
“怎麽會這樣?計劃不是挺周密的麽?”
宋翰霖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本來算好了一切,可是卻沒有想到杜江松竟然自己訓練了一支秘密部隊。就在我們即将捉到他的時候,遭到了他的那支部隊的伏擊,損失慘重,連陳軍都受了重傷,杜江松和趙興兩個人都跑了,現在不知所蹤。
更令人沮喪的是,黑龍會在華的四大頭目,除了被你捉到的那個龜田雄二之外,其他的三個,我們也沒能抓到。不但如此,你借給我們的那些僵屍……也損失慘重,傷亡過半,現在還能用的,大約不到十個。”
淩嘯差點兒沒一口血噴出來。要知道,那些僵屍可都是他的寶貝啊!自己都還沒怎麽舍得用,就交給他們了,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讓他如何不心疼?
剛才他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隻不過沒好意思,不想現在卻從宋翰霖嘴裏聽到了這樣的噩耗!
宋乘風痛心疾首的說道:“淩嘯,這件事我們知道很對不起你。這是我們國特大隊自組建以來最大的恥辱!也是我們中辦調查處前所未有的失敗!”
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是翻臉也無濟于事,更何況,那僵屍雖然價值巨大,但是和自己與宋家的關系比起來,也實在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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