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霖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要太亂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太子又不是一般人,他如果出事,影響會非常重大,搞不好會對全局都産生影響。我打這個電話同時也是勸你,最好是采取守勢,就算要采取攻勢,也一定要拿捏好分寸。”
淩嘯當然明白宋翰霖在擔心什麽,道:“好的,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麽做。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記得我們的約定,完事之後一定要把僵屍還給我!”
宋翰霖哈哈大笑,“放心,黑不了你的!”
淩嘯撇撇嘴,心說你不給我黑光我就謝天謝地了!
宋翰霖這個家夥,怎麽說也是世家出身了,可卻是典型的守财奴xìng格,看見什麽好東西都想往自己口袋裏裝,四千jīng兵是這樣,乾道拳法是這樣,僵屍這麽好的東西要是例外了,那才真是奇哉怪敢了。
趁着淩嘯打電話的時候,夢竹和柳詩筠都穿上了衣服。
淩嘯放下電話,柳詩筠取了一件袍子給他穿在身上,像一個小妻子一樣給他穿戴整齊。
“寶兒的哥哥說,有人要對付華青青?那我們該怎麽辦?要不我多派些人去保護她?在濱海,還沒有我們中興安保公司保護不了的人!”柳詩筠自信滿滿的說道。
中興社經過柳詩筠的改組,現在已經基本脫黑入白。
可是。無論哪個黑道組織,都存在一些除了會打架别的什麽都不會幹的成員。爲了安置這些人,柳詩筠注冊了一家安保公司,就是她所說的中興安保公司了。
所有這些人都被收編進了這家公司。專門替一些大客戶提供安保服務。因爲這些人本就是濱海的地頭蛇,是當地治安混亂的源頭,現在反過來維護治安,那安保狀況好的簡直沒話說。
安全情況變好了,客戶給錢當然也就痛快,甚至比起他們當年收保護費賺的還要多。有錢賺,鬼才願意去渾黑社會,如此一來。公司的生意越來越好,客戶也越來越多,甚至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
中興安保公司也成爲了中興社最爲賺錢的實體之一。
在濱海,每個曾經和中興安保公司有過業務往來的企業或者老闆都知道。有中興安保公司在,那就是安全的保證,這也是柳詩筠敢說這種話的底氣所在了。
淩嘯看了夢竹一眼,笑笑,“自從上次夢竹出事之後。你們每個人的安全我都很上心,在明在暗我都安排了層層守衛,隻不過你們不知道而已,所以安全問題。不需要你們cāo心。”
夢竹和柳詩筠雙雙看了他一眼,心裏都泛起了一陣甜蜜。
淩嘯道:“不過。最讓我生氣的是,太子在這個時候竟然敢趁火打劫。打我女人的主意!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的寶貝,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你們有任何侵犯,所以太子一定要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突然,門鈴響了,夢竹接通可視屏幕,看了一眼,對淩嘯道:“淩哥,黑鲨來了!”
黑鲨來了?
淩嘯心下一動,黑鲨竟然在這個時候親自前來,難道有什麽事非得要他親自來見自己不可嗎?
四千jīng兵被宋翰霖收編之後,不但淩嘯自己的護衛隊沒有了,連黑鲨的手下也沒有兵了,成爲了徹底的光杆司令。淩嘯便讓他從青幫其他的部隊裏又jīng選了一千人,重新組建了自己的衛隊,由黑鲨擔任衛隊長。
一般來講,隻要不是什麽特别重大的事情,是不需要他這個衛隊長親自來見自己的,淩嘯放權的程度很寬,一些小事,黑鲨可以不經過請示,直接就處理掉了,現在黑鲨親自前來,說明肯定有什麽他無法直接處理的重要事情了。
所以淩嘯說道:“讓他到會客廳等我!說我馬上就到。”
夢竹乖巧的應了一聲,便通過通話器把淩嘯的命令傳達給了黑鲨。
随即,淩嘯在柳詩筠和夢竹兩人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就算去見自己的手下,也畢竟是要去工作,穿的太随便了總是不好的。
來到會客廳,淩嘯發現,黑鲨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黑鲨的身邊,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年輕人。
黑鲨竟然帶了自己一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人來見自己,這讓淩嘯不由對這個年輕人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要知道,黑鲨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這個人竟然能說服黑鲨帶他來見自己,而且還是處于“死亡”狀态下的自己,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也間接說明了這個人對自己是沒有威脅的——黑鲨是不可能讓一個對自己有可能造成威脅的人靠近自己的,現在既然這個人出現在這裏,就說明這個人的來意是溫和的。
黑鲨一見淩嘯來了,連忙站起來招呼道:“門主。”
淩嘯點點頭,把目光落在了那年輕人的身上。
黑鲨道:“門主,這位是來自京城公安系統的一位jǐng察,他費盡千辛萬苦,就是希望能見你一面。”
“哦?”這個人竟然還是個jǐng察?淩嘯更有興趣了,一個jǐng察費盡千辛萬苦,隻爲見自己一面,到底所謂何來?
“你有什麽事嗎?”淩嘯看着那年輕jǐng察問道。
他現在已經是青幫的門主,洪門也在他的實際統治之下,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威儀,氣場之強大,足令一般不敢仰視,就連黑鲨在自己面前都是有些小怕怕的。
可是,這年輕jǐng察卻毫不畏懼的回看着淩嘯。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就是淩嘯?國内最大的黑幫之一青幫的龍頭老大?”
見他竟然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淩嘯笑了,“怎麽?有什麽不妥嗎?”
“哦!沒有,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年輕。你看上去年齡也就是和我差不多。”那年輕jǐng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淩嘯道:“一個人的能力大小和年齡大小沒有關系。”
那年輕jǐng察點點頭。對淩嘯的話表示認同,道:“看來我的堅持是對的,你果然沒有死!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死去呢?”
“哦?你知道我裝死的事情?”淩嘯不是什麽公衆人物,所以他假死的事情也隻在一定範圍内有人知道,這個小jǐng察也能知道,可見他對自己是進行了某種研究的。
那年輕jǐng察道:“我是聽我師父說的,他是一個老jǐng察了,有很多情報渠道。我聽說了你以後。對你進行了研究,研究的越深入我就越發現,你這個人不簡單,絕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人殺死的人。所以我就大膽猜測。你并沒有真死,而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假裝死亡。所以我才想到要把你找出來!”
“好吧!”淩嘯笑道:“你的目的達到了,說說你想讓我幹什麽吧!你費了那麽大力氣找到我,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想讓我幫忙吧?”
那年輕jǐng察顯然沒料到淩嘯竟然這麽容易說話,神sè開始有些激動起來。“不錯,我來這裏,就是希望淩嘯先生你能出手幫我一個忙!或者說是幫我們京城上千萬普通老百姓一個忙!”
見他說的如此鄭重,淩嘯問道:“什麽忙?”
“殺死太子!”年輕jǐng察一字一句的冷冷說道。
“哦?”雖然能想到這個年輕的jǐng察一定有事想求。可是乍一聽到這個要求,淩嘯還是小小的吃了一驚。一個jǐng察竟然拜托一個黑幫老大去做這種事情。實在也不尋常了。
“爲什麽?”淩嘯好奇的問道:“太子和你有仇?”
那年輕jǐng察道:“太子和我沒仇,但是他和京城的老百姓有仇。和我們國家的法律有仇!而且此仇不共戴天!”
淩嘯淡淡的笑了笑,“你憑什麽認爲我一定會幫你?”
那年輕jǐng察道:“因爲你是淩嘯!雖然和你是頭一次見面,但是我卻敢大言不慚的說我了解你!
太子和您之間的恩怨我就不說了。我最近經手了一個案子,是一起交通肇事案,太子飙車撞死一個清潔女工。
那女工非常可憐,她的兒子因爲礦難,死了,她的丈夫也在那次事故中斷了一條腿,失去了勞動能力。因爲礦主在出事之後跑路了,當地zhèngfǔ爲了政績又進行了瞞報,所以他們幾乎沒有得到任何賠償。
她的兒媳見這個家已經沒有了希望,便丢下當時還不滿五歲的女兒,一個人走了。如此一來,這一家人便隻能靠她一個人掃馬路維持生活,現在她也死了,這個家便隻剩下一個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和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女孩,所有的生計都斷了。
太子肇事之後,有一大幫想要拍馬屁的相關部門替他們擦屁股,而那對可憐的爺孫,他們甚至連那女工的屍體都沒有見到,再加上沒有了生活來源,他們隻能靠在垃圾堆裏找一些吃的,才能保證不被餓死!
而肇事的太子,卻依然在每天花天酒地,開着名車,玩着女人,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淩嘯道:“所以,你就想讓我殺了太子?”
“我曾經努力過,想用法律的途徑替他們讨回公道,可是結果……”那年輕jǐng察苦笑道:“結果卻是非但沒能讨回公道,甚至連我也被停職了!我交上去的證據,也被他們全部銷毀……”
那年輕jǐng察擡起頭來,直直的看着淩嘯道:“我之所以從京城跑來濱海求你,就是因爲知道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已經奈何不了太子,對付非常之事,就得找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手段。而您,就是那個非常之人,有那種非常的手段!
現在,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件事就是太子幹的,我把這些證據提供給你,你看着辦。當然,你也可以當我沒有來過,不過那樣的話,淩嘯,我看不起你!”
淩嘯笑了,饒有興緻的看着這個激動不已的年輕jǐng察——現在,能夠像他這麽有良心的jǐng察已經不多了。
“很好,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柯楠!”那年輕jǐng察說道。
“柯南?!”就是那個名偵探?
聽到這個令人抓狂的名字,淩嘯差點兒沒摔到地上
柯楠遇到這種情況顯然不是第一次了,隻看淩嘯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有些赧然的解釋道:“不是那個柯南,是柯楠,楠木的楠。”
“哦!”淩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不過這個名字卻怎麽聽怎麽像那個名偵探。
話說回來,這個小jǐng察能從自己洩露出的一點蛛絲馬迹中發現自己并沒有死,甚至還能把自己找出來,就這份能力,也能稱的上是一個“名偵探”了。
“好!柯楠,現在一個能像你這麽有良心的jǐng察已經不多了!我答應你,我會還那個無辜死去的清潔工一個公道,也爲了你的這份赤膽忠心!”
“淩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見淩嘯答應了下來,柯楠有些激動了。
不過随即,柯楠似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又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要裝死,但我想你肯定有你的原因我也相信你做的事情是有益于國家和人民的,所以我也不希望這件事對你産生什麽不利的影響。畢竟王家的勢力還很大。”
淩嘯笑笑,“我自有分寸。”
送走了柯楠,黑鲨問道:“門主,你打算怎麽做?”
“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不會放過太子!我調查過,這些年來,太子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強*jiān更是小意思,甚至有至少超過兩位數的女大學生因爲不從,被他強jiān緻死!現在再加上這件事,他死有餘辜!”
“要不要屬下去解決掉他?”
“不行!太子的身份太過特殊了,直接幹掉他影響太大,弄不到我們都不好收場,要不然,我豈容他活到現在?現在出了這件事,我們正好在這個方面做下文章。”淩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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