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茲茲茲快慢機收到,騎士正在準備跟進,鷹眼提供目标人物落位參數,快慢機需要确認,OVER!”對講機裏傳出一個沉穩的聲音,伴随着這聲音的,是汽車發動機的‘嗡嗡’聲。
别墅區外面一輛現代商務車裏,兩個青年正喝着椰奶看T恤男人的表演,遠處路上,一輛路虎SUV在轟轟的發動。
“ABC的人就是牛逼,一場追蹤采訪搞得跟007諜戰一樣,看那對講機、看那犀利的眼神、看那唏噓的胡渣子,不知道還以爲FBI在這邊辦案呢。”一個胖青年歎息的說道。
與那胖青年相比,旁邊的另一個青年瘦的好像猴子一樣,他蹲在副駕駛座上伸着脖子往外看,邊看邊不屑的說道:% “去他龘媽的FBI吧,據說ABC特意請了以色列摩薩德(真正實戰出來的特工組織,搞得中東各國聞名喪膽)來培訓他們的記者,要不是老龘子得到了線報,還幹不過這幫人呢。”
肥胖青年挪動着大屁股下了車扔掉手裏的椰奶包裝盒,回來的時候問道:“大龍啊,你的線報準确不?我他龘媽可是從舊金山特意跑來了洛杉矶啊。”
瘦猴青年得意的抹了抹鼻子,要是嘴裏‘啊打’叫一聲那就是神似李小龍了,“放心好了,你以爲我被調到洛杉矶是來玩的嗎?兄弟我現在在底特律可是威名顯赫,洛杉矶特意借調我來幫忙,那線人網絕對杠杠的。對了成吉思汗,總決賽門票你幫我買了嗎?”
肥胖青年聽了這話頓時郁悶,“你以前不是跟我吹噓說洛杉矶這邊待遇好,連門票都發放了嗎?”
“他龘媽的隻發了洛杉矶的主場票。底特律的客場票沒給我啊。”瘦猴捶着車窗破口大罵,“老龘子特意請假看總決賽,那幫死官僚還不準假。老龘子直接要辭職,還不是把他們吓得趕緊給了假期?以前在底特律多爽,能去奧本山宮殿看本打球啊。”
“那是一段多麽天真爛漫的日子啊。”肥胖青年嘴裏噴着椰奶故作感歎道,“噫籲戲!”
這倆人正是華本在底特律的損友李大龍和成吉思汗。前者依靠一手強悍的截拳道和華人特有的狡猾在底特律警界大放異彩,一年之内完成了從小鎮路警到重案組幹探的三級跳,被稱作華人警界的傳奇、暴龘力版的福爾摩斯,全明星賽之後被調到了洛杉矶,從此再沒有機會去奧本山宮殿爲華本助威。
成吉思汗倒是沒離開底特律。可他的快餐店現在生意火爆,有NBA球星的宣傳加上他老龘子、他老爺子這等廚藝強人鎮店,名氣那是一個響亮。作爲手底下管了十來号人的CEO,他沒多少時間跑去看球了,很多時候隻能蹲在餐廳裏看一會電視直播,快餐店買菜買肉以及業務考察等重任都壓在他的身上。
最近他家的餐廳準備開一家連鎖分店,派他去舊金山考察環境,結果中午的時候接到了李大龍的電話。問他華本是不是來了洛杉矶。成吉思汗打電話。但一直顯示關機,于是他就興沖沖的跑來了洛杉矶,準備與華本聚一聚,反正舊金山隔着洛杉矶也不算遠,飛機很快就能到。
中午李大龍接到一個記者圈線人的電話,說是底特律超級球星本.華萊士來了洛杉矶。讓他注意點,可能會在這關鍵時刻引發一些湖人鐵杆球迷的騷龘亂。得到這消息。李大龍立馬找成吉思汗确定——和後者一樣,華本電話打不通。他是希望成吉思汗去華本的别墅看看,反正隔着近。
結果,他接到的電話就是,成吉思汗要他來機場接人,華本情況不明,這胖子倒是飛來了。
後來還是李大龍動用自己的線人網,才确定了華本可能的落腳地點,等他們來了這裏,已經有不少記者埋伏下了。
一輛大衆SUV開出來,幾輛汽車跟了上去,成吉思汗發動車子急忙說道:“就是這輛車了,大龍,咱們得趕緊提醒大本他被狗仔盯上了,是吧?”
“不急。”李大龍很沉穩的說道,從座位下抽龘出一架紅外線望遠鏡,看清車内坐了兩女一男後接着道,“估計本在泡妞呢,咱們先跟一段路,看清他要幹什麽再說。”
大衆SUV打頭,後面洋洋灑灑跟了一行汽車,爲了掩護自己的行爲,記者們紛紛發揮出高超車技,在車隊中不斷搖搖擺擺,于是,這車隊在寬闊的公路上一會擺成S形,一會擺成B形。
華本可不知道還有這些屁事發生,可憐他剛剛晉級爲NBA明星,以前就是個打死沒人埋的吊絲,哪裏有狗仔追蹤的覺悟?貝爾和阿爾芭倒是有豐富的反偵察意識,可這兩人如今一個比一個神不守舍,而且都認爲華本來的神不知鬼不覺,哪裏意識到狗仔無處不在而且還倒黴的碰上了佩頓和馬龍這倆老鳥?
在貝爾的指示下,華本開車到了洛杉矶天使嬰幼兒醫院,這家醫院是名冠全美的嬰幼兒專科醫院,在兒童病治療方面有着巨大的權威,同樣飽受贊譽的是他們在胎兒方面的能力。
貝爾提前給醫院的一位主任打了電話,之前在電話裏已經約好了,然後三人大衣口罩墨鏡一襲武裝一直到牙齒007辦公一樣翹首翹腳的走進醫院,生怕被人認出來。
看到這一幕,成吉思汗呵呵傻笑道:“本還真搞笑,他打扮成這樣是演黑客帝國嗎?”
李大龍恨鐵不成鋼的給了他一拐子,罵道:“蠢貨,本這是怕被熟人認出來,怕暴露身龘份!”
成吉思汗莫名其妙的指着紛紛下車并進行沖鋒的記者道:“他不用怕,因爲他已經被認出來了。”
李大龍仰天長歎:“媽的,老成,咱倆估計把事辦砸了,本帶這倆妞來天使醫院幹什麽?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
“那怎麽辦?”成吉思汗着急的問道。
李大龍再次仰天長歎:“非戰之罪、天亡我也趕緊上去攔住他們啊!”
的确見不得人,華本打算陪阿爾芭進入醫生的辦公室,貝爾堅決的阻止了:“我提前研究過他的簡曆,這是一位好醫生,但是,他也是洛杉矶的忠實球迷,你要是進去,他非得跟你打起來不行,說不準會直接紮你一管麻龘醉劑,讓你未來十天打不了比賽。”
華本幹笑兩聲,隻好無奈的等在電梯口,可是電梯口人來人往,容易被人認出來,他就小心翼翼的走到逃生樓梯口,這裏人倒是比較少。
人少不代表沒有,不過華本比較低調,低頭站在窗前,隻給人留下一個背影,他慶幸的想道,美國大個子多,黑人大個子尤其多,應該沒人能認出他來。
結果,他剛站下不到一分鍾,一個清脆的童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本.華萊士?”
這孩子說的不是英語,華本沒有聽懂他說什麽,不過最後‘本.華萊士’這個單詞他聽懂了。
見此華本大驚,回頭看想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認出了自己。這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說的什麽華本沒有聽懂,不過好像有呵斥的意思,語氣比較嚴厲。
華本回頭,看到一個渾身肌肉發達到恐怖的大漢背影,大漢手裏拉着個金發兒童,急匆匆的往樓下走。
大漢手裏拉着的孩子大概十來歲,個子不矮,但很瘦小,而且腦袋光秃秃的。看到華本扭頭,這孩子興龘奮的對他叫道:“本.華萊士,大家夥!我愛你,謝謝你給我的照片!”
少年的英語說得不太流利,但是情緒很激動,小龘臉漲得紅撲撲的。那壯漢又呵斥他一聲,離去的腳步更快了。
華本看着那大漢的背影,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而且還是近期。這時候,少年從兜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張照片,上面華本力壓加内特搶下籃闆球,反面是他龍飛鳳舞的簽名。
看到這張簽名照,華本猛然想起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背影,他下意識的叫道:“嘿,夥計,那五十萬美元花的爽嗎?”
是的,這個壯漢正是當初搶走謝莉爾五十萬美元的人,杜東強說過,這人是德國第九邊防大隊出身。華本對他的背影可是記憶深刻,而且,他從自己手裏要走的那張簽名照,内容正是自己與加内特在拼搶籃闆!
聽了華本的話,那壯漢急速行進的身軀忽然僵硬了一下,他依然想走,但華本冷笑道:“我以爲第九邊防大隊出來的人都是敢作敢爲的好漢呢,你現在走得了嗎?我隻要喊一聲就會有幾百個警龘察趕過來!”
貝爾和阿爾芭結伴走進辦公室,裏面一個醫生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看着什麽,還有個黑人女護士在收拾病例。看到兩人走進來,女護士上前問了問,大概就是有沒有預約之類的話,貝爾把電話号碼說了,護士核查無誤,指着椅子示意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