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總統小心的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這才慢慢的說道:“今天是進攻的日子,我必須在軍情指揮室多呆一會兒。”
“我和他說了,不管因爲什麽都應該趕緊來的。”幕僚長在旁邊急切的解釋道:“我催促過他好幾次。”
“嗯。”面具男點了點頭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身體前傾,将胳膊肘撐在了桌面上,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詢問道:“那邊的戰鬥進行的如何了?”
“戰鬥并沒有按照既定的計劃執行,目前各方面部隊都沒能抵達指定位置。”總統如實相告。
“什麽?”面具男似乎有些不相信:“這不可能吧?”
“我剛剛看到了,這次任務很可能會失敗,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你的這條狗。”年輕的總統瞥了一眼身邊的幕僚長,那幕僚長聽到自己被總統稱之爲狗,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總統你……?”他似乎想要發作,但是卻發現面具男微微搖了搖頭,便隻好閉上了嘴巴。
不過一名成年男子被别人稱之爲狗,怎麽能高興得起來呢?他憤怒的繼續說道:“這次任務并不一定會失敗,也許是因爲什麽情況耽擱了而已,我們會成功的,”
“肯定會失敗的,完全沒有按照既定目标抵達相應的位置,華夏方面組織的反擊看起來也非常有章法,我覺得一定是有人事先走漏了咱們的消息,否則不會如此被動的。”
總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他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面具男,鼓足勇氣繼續說道:“其實如果一開始按照我的計劃向海外收買土地,可能要比進攻更好,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白白犧牲了那些戰士。”
“你的購買土地計劃也實在是太昂貴了,你覺得咱們國家能負擔得起嗎?你覺得真能買到足夠所有人居住的土地嗎?而且購買那些分布在各個區域的土地之後,白鷹還算是一個完整的國家嗎?”
幕僚長顯然非常反對總統的計劃:“你要相信他,咱們隻有聽從他的命令才可以讓白鷹的人民得到救贖。”
放屁!救贖個屁!我的精英部隊現在正在大量減員!年輕的總統在心中無聲的呐喊着,但是他卻并沒有将心聲喊出來。
“好了,你們兩個不用争論了。”面具男似乎有些不高興,他揮了揮手道:“這計劃隻要不走漏風聲就是萬無一失的,既然失敗了,就一定在哪個環節發生了問題,哼,把什麽事情交給你們都不能讓人放心。”
“您放心,我覺得這次任務還是可以完成的。”幕僚長試圖掙紮。
總統瞥了一眼這個小醜,這家夥雖然身爲兩屆總統的幕僚長,但其實一點主見都沒有,他所有的想法圈全都是來自于這個戴面具的家夥。
可是自己更悲慘,身爲一個獨立自主的成年人,卻需要聽從這個人的命令。
可是,如果不聽他的,他的總統位子就沒有了。不僅如此,這個面具男用于威脅他的證據還會對整個白鷹的政體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可惡啊,這個家夥到底把證據放在了哪裏?總統一度想殺死面前這個人,但是,隻要他動了這個心思,就立即會有一些奇怪的消息在網上流傳,而自己的家人也會受到威脅。
他不知道這位被自己嚴密監視的面具人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但是到目前爲止,他隻能接受面具男個交給他的各項指令。
也不知前一任總統究竟是如何在這個人的手下幹活的,堅持了那麽多年,竟然還讓白鷹的國土略有擴張真是太不容易了。
雖然前總統最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他各項政績擺在那,總體而言還是一名不錯的總統。
如果當初在競選總統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從政的。但是他現在已經成爲了白鷹總統,再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總統現在感到十分痛苦,他不知道的是事,與他同樣感到痛苦的還有圓冰的首相。
幾乎在同一時間,圓冰首相也進入了一間被嚴密監控的房間,一名身着黑衣的面具男正在與首相對話。
“什麽?你們現在無法配合白鷹方面發起進攻,到底是怎麽回事?”面具男似乎十分不滿。
“因爲在稍早的時候,華夏就将我們安置在華夏境内的所有據點全都控制了起來,并且華夏方面的銀行也将我們的資金全部凍結,海上已經增派了援兵。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們隻要動手,華夏就一定會進攻咱們的。”
矮胖的圓冰首相似乎也同樣感到十分迷惑:“我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這麽機密的事情,華夏居然早有準備,難道他們早就發現咱們與白鷹的交易了?”
“行了,你出去吧。”面具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圓冰首相連忙扭動着肥胖的身軀走出了房間,獨自留下了面具男坐在長椅上思索。
“真是有點兒奇怪呀,這一次我們已經做得十分隐蔽了,計劃竟然再次被破壞了。”面具男似乎在喃喃自語,他站起身來走到牆邊擡起頭,望向那張有些奇怪的挂畫。
這是一幅色調灰暗的風景畫,在一片密林中,隐隐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倒置的方尖錐。
面具男将雙手抱在胸前,看了一會畫之後,這才伸出右手,輕輕地在自己的下颌敲擊了一下。緊接着,面具的表面突然有幾道流光閃過,面具男則壓低聲音說道:“我這邊的任務失敗,你們的情況怎麽樣了。”
“我這邊的任務計劃也失敗了。”
“我這邊也一樣。”
“我這邊也一樣。”
“我這邊的任務計劃正在進行中。”
……
“我這邊還是什麽都是不知道。”其他聲音紛紛傳來,但最後一個聲音似乎顯得十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