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大黃蜂體液的入口,男子似乎真的恢複了一些氣力,他的眼神恢複了一些光彩,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
霍馳知道這些大黃蜂體液并不能夠治愈男子這麽嚴重的傷勢,但是,卻能夠令男子在死去之前保持足夠的尊嚴。
“咳咳,麻煩你們檢查一下這裏,有我的軍牌。”男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霍馳很快就明白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了男子的脖子,很快便拿出了一枚特殊的軍牌。
“上校你看。”霍馳将這枚已經有些發黑的軍牌遞給了一旁的上校。上校拿過軍牌,仔細的查看起軍牌背後的信息。
這些信息全部都是用密碼刻印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這些密碼是什麽意思。
不過上校作爲直屬特種兵的高級領導人,當然很清楚這軍牌上的信息究竟是什麽,他認真破解之後發現,面前這個男子應該是兩年前華夏派出的一批特工人員。
他将軍牌上的信息與面前這個可憐的男子仔細對比之後,便更加确定這個男子的确是華夏特工。
他到底遭遇了什麽?爲什麽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當上校得知面前這個男子的确是華夏派出境的特工時,眼中的憐憫瞬間變成了心痛。
“楊鑫同志,你……你知道你是怎麽變成這樣子的嗎?難道是被白鷹人發現了你的身份?”上校根據男子的軍牌得知了這個人的姓名。
現在,比起知道這個人身上的情報,上校更希望弄清楚他究竟爲何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不是的。”特工楊鑫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漸漸恢複,他知道這應該隻是某種假象而已,畢竟他半個身體都失去了,剛才那個男子給他喝的液體,或許是某種特殊的興奮劑吧?
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将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情報,交給面前這些同胞了,這樣他死的也算是值了吧。
“我的身體是在急忙跑出哨崗的時候被關閉的哨崗門切斷的,我的那半截身體,現在随着邵崗一起去往魔境了。”
楊欣說到這裏,卻是慘笑了一下。本來,他的下一步目的便是跟随駐守在第四哨崗的白鷹部隊前往魔境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另外半截身體卻跟着哨崗去了魔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進入了那片神秘的土地了。
“是被哨崗的金屬門切成這樣的?”上校聞言難過得幾乎要掉眼淚,他别過頭去深吸了幾口氣,硬是壓制住了眼眶中幾乎滾落的淚珠。
好一會兒,上校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非常難過的說道:“楊鑫同志,感謝你爲祖國的付出,你的名字和事迹,我一定會彙報的。”
“上校先生。”楊鑫艱難地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這一次,我獲取的其他小情報對華夏來說意義都不大,但是有一點,請上校先生務必将這個情報記錄下來。”
“好的,你說吧,我一定會将這個情報傳遞回去的。”朱偉上校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向副官示意了一下,那副官立刻掏出了一個筆記本,準備記錄了。
楊鑫瞥了一眼副官立刻說道:“這次可能隻有我一個人看到哨崗究竟是爲何起飛的。”
“你知道哨崗是怎麽起飛的?快說,快說。”上校從楊鑫的口中聽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他已經顧不上照顧這個男子的傷勢了,而是立刻催促了起來。
“我們一直以爲哨崗是上古遺留下來的遺迹廢墟的一部分,可是,所有這些哨崗很可能是某種奇特的飛行器。這些飛行器如此巨大,以至于蒙蔽了咱們的雙眼。但是無論如何,隻要是飛行器,就有可以控制它們起飛的裝置,那天晚上……”
三個人全都屏住了氣息,生怕打斷了特種兵的叙述,楊鑫連續說了幾句話之後,稍稍感到有些疲勞,他深吸了兩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就在哨崗起飛的那一夜,我趁着營地裏的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夢鄉的時候,悄悄出來,想要查看一下鄰近部隊的情況。”
“可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有幾個人從前方破損的街道跑了過去,我當時感到很奇怪,因爲第四哨崗在被魔物攻擊之後已經沒有什麽非軍方的人士駐留了。”
“可是那幾個跑過去的人都是穿便衣的,我看到那跟随着幾個狐人的女子像是華夏人,擔心那是我方派出的同志,所以也悄悄的跟了過去。”
跟着幾個狐人的女子?華夏人模樣?霍馳聽到這個男子的叙述,腦中瞬間鎖定了蘇青青的姐姐蘇青玉!他描述的女子與蘇青玉十分相似,難道說這個姑娘已經提前進入了第四哨崗?
霍馳心中響起了驚雷,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楊鑫再次喘息了幾下,這才繼續說道:“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跟随他們,好在他們沒有發現我。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們與一般人行走的路線不一樣,居然一直在向哨崗的深處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據我估計,我當時的位置應該已經接近于哨崗已發掘區域的最底層了,就在那裏,那幾個人竟然找到了一條通往更深層的通道。”
“我小心的跟了下去,這才發現,通道居然通向了一個類似于艦船控制室的地方,那個女子和幾個狐人一起将屋子裏所有的儀器打開了。”
“就在他們将儀器打開的同時,我感覺地面、天花闆……所有的地方都在震動。結果我腳下一個不穩,從藏身的地方跌落了下來,在那一瞬間,他們發現了我。”
“幾個狐人快速的沖了過來,我與他們搏鬥了一番,可惜亞人的力氣太大,我一個人沒有辦法打得過那麽多狐人。”楊鑫無奈的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