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魔保會的會員,那你的行動應該相對自由才對,你可以向你們的會長領取出外勤的機會,這樣你不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嗎?”
霍馳不太明白玉娘的意思,他現在想的是如何與外界取得聯系。如果玉娘被心中的進食欲望牽引,向會長申請外勤任務,那他就有機會悄悄跟随其後,從而進一步得到從這裏神不知鬼不覺走出去的方法。
“你不明白的,我隻能在這裏呆着,我沒有機會出外勤,也不可能被允許執行其他任務,所以這位先生,你的其他美食我可能是不能品嘗了。”玉娘的雙眼低垂,憂傷地低下了頭去。
“你難道不是被你們那個什麽天神所眷顧的人?”霍馳發現她此時神色與常人無異,她的雙眸中并沒有魔保會會員眼中那常見的瘋狂,難道說,她是被迫留在這裏成爲魔保會會員的?
“我不是,或許是我的資格不夠吧,不被天神眷顧也好,至少我能記住過往的一切,即便是悲傷的記憶。”玉娘仍舊低垂着自己的頭顱,那雙毛絨絨的狼耳微微顫抖,顯然她的話語勾起了令她痛苦的記憶。
霍馳發現玉娘不知爲何已經漸漸向他敞開心扉,現在提出的問題,這姑娘倒是願意慢慢回答了。
“既然你不是心甘情願待在這裏,那麽爲什麽不想辦法出去呢?你一個人帶着那麽多族人在這裏受他們的控制,你覺得這樣好嗎?”
“當然不好,可是我沒辦法,我隻能在這裏呆着。”玉娘猛的擡起了頭,她的雙眸清澈,但是卻顯得那麽無助。
霍馳看着她那清澈見底的眸子,心中一動,這姑娘的确沒有被洗腦,那她爲什麽非要待在這裏,并且魅惑像他這樣被帶到這裏的男人呢?
“你難道是因爲有什麽把柄被他們抓住才被迫留在這裏的嗎?”
“是啊,差不多吧,不過你所說的把柄是我的母親。”玉娘說到這裏卻是慘然一笑。
“他們把你的媽媽抓走,脅迫你替他們賣……”霍馳說了一半兒生生的把賣肉的肉字的吞了回去,說句實在話,這姑娘真是怪可憐的,他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母親是心甘情願待在這裏,而且她是被天神所眷顧的人。”玉娘提到了自己的母親,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媽媽她心中已經全是天神了,她放棄了我們的族人,我呆在這裏是想……”玉娘欲言又止。
片刻後,她仿佛突然醒悟一般,擡起頭望向霍馳:“你該不會是會長他故意派來套我話的吧?我告訴你,隻要我母親一切安好,我是不會做出任何有損魔保會的事情的。”
霍馳聞言連忙擺了擺手,看來美食的作用已經漸漸消退了,這姑娘重新對自己生出了警惕心。
不過她與自己一樣,都是被迫留在這裏的,這姑娘是爲了她的母親,而他則是擔憂會長手中的那個失能爆炸裝置。
看來魔保會雖然很邪門,可以蠱惑不少人,但是也有像他和這位姑娘一樣意志堅定,不會被他們的洗腦言語忽悠的人。
魔保會遇到這樣的人,就會采取其他的極端手段,從而脅迫控制他們。這個邪門魔保會,真是太可惡了,霍馳在心中生出了将魔保會徹底搗毀的想法,不過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離開這裏。
想到這裏,霍馳正色道:“玉娘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不是會長派來的,我的真實身份就是華夏探險隊的探險隊員,我被會長帶來這裏也是被會長所脅迫的,我和你一樣想離開這裏的。”
“那你爲什麽不離開這裏,你既然不會被我的種族特性所影響,那你……現在就可以走的。”玉娘說到這裏,顯然再次猶豫了一下。
如果霍馳離開了,那就是她的失職。會長雖然不會懲罰她,但是卻會懲罰她的母親。如果這個人真的要離開這裏,她将不得不拼死阻攔他。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被迫呆在這裏的,我如果能找到會長的那個裝置,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這兒了。”霍馳很想取得玉娘對他的徹底信任,因此将心中所想直接告知了她。
“什麽裝置?”狼人聞言,心生好奇。
霍馳便略略的将自己怎麽來到這裏的經過告知了玉娘,不過就在這時,那隻被他一直放在角落椅子上酣睡的青鸾卻再次叫出了聲。
“呱呱!”
霍馳聞聲心中一動,他突然察覺出房間外面的走廊由遠及近傳來了腳步聲。
霍馳立刻站起身來,将食指放在嘴邊,示意玉娘不要做聲,他快速走到了床邊,一翻身将自己裹進了那柔軟的被子中假裝酣睡起來。
就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刹那,房門被推開了。玉娘轉過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魔保會的會長又重新回來了。
玉娘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在床上裝睡的霍馳,非常驚訝。
她很清楚魔保會會長的實力,這個人的腳步聲向來很輕,就連她的這雙聽覺敏銳狼耳朵也很難察覺到,爲何這個男子就能瞬間猜出是誰來了呢?
“他已經睡了?”會長那銀色面具之下的表情令人無法猜測,不過他的語氣平淡,似乎早已料到霍馳應該已經躺下了。
“是的。”玉娘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替霍馳掩飾着說道:“這位客人的精神力很不濟,我隻是稍稍用了一下種族特長,他就躺下了。”
“哦?這麽不濟?按說他應該能夠堅持一段時間的,這倒是令我沒想到啊。”會長聞言輕笑了一聲,繼而他低下頭望向依舊坐在椅子上的玉娘道:“該不會是你故意令他睡着的吧?”
“我沒有,會長我一直遵循你的意思去做的,這個人……一開始也是抗拒的。”玉娘在會長無聲的注視下,緊張了起來。
“抗拒?果然也有男性能抗拒你的魅力,我就說嘛,他應該不那麽簡單。”會長的銀色面具輕輕搖晃了一下:“那他有沒有對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