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别過來别過來,嗯——這是什麽味道?怎麽這麽好聞?”玉娘一直在抗拒霍馳的靠近,她緊緊的貼在門邊上,雙手抱着門把手。
但她明顯感覺有什麽東西靠近了自己,便拼命的轉過頭不想被這東西觸碰。
不過香腸散發出來的油脂香氣漸漸的擴散在周圍的空氣中,她又如何能忽略呢?狼人的嗅覺與犬人相似,非常靈敏,因此這根香腸的香氣被玉娘聞到之後,這姑娘居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霍馳發現女性狼人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知道她已經聞到香腸的氣味兒了,便笑呵呵的說道:“你應該聞到味道了吧?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這香腸的味道真的是很棒,你不來一根嗎?這可是一般人吃不到的美味哦。”
“真的?”玉娘稍稍擡起了眼皮,不過香腸近在眼前,她還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就又吓得把眼睛閉上了。
“當然啦。”霍馳是将香腸燒收回了一些耐心的勸說道:“這是我親手制作的,一般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玉娘聞言再次鼓足勇氣将雙眼睜開了,這下她看清楚霍馳手中的的确是一根香腸,雖然這根香腸與她平時見到的那種劣質貨色很不一樣,但是她還是能看得出,這的确是一根香腸。
“你爲什麽會把香腸放在褲子口袋裏呢?這樣……不髒嗎?”玉娘當然沒有好意思說出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
“嗯,這樣是有點髒,可是我也沒别的地方放啊,你要是介意的話,可以洗洗蒸着吃,味道也相當好。”霍馳剛才情急之下,隻能裝模作樣随意的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香腸,其實這根香腸并不髒,畢竟它剛才是在美食物品袋裏的。
不過玉娘的關注點顯然很奇怪,一般人肯定會想,霍馳既然在口袋裏放了一根香腸,怎麽剛才沒有看到呢?而她卻隻是覺得髒。
“那倒是不用,反正我們狼人的腸胃非常好,不管吃什麽我都不會壞肚子的。”女性狼人聞着空氣中香腸漸漸彌漫出來的香氣,她再次吞咽了一下口水,顯然她被面前這根樣子奇特的香腸深深的吸引了。
“哦,那你要不要試一試呢?”霍馳将香腸再次向前一遞。
“我可以吃嗎?真的要把這根香腸給我?”玉娘這時候倒腼腆了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了手。
“那當然,不過就是一根香腸,給你。”霍馳立刻将手中的香腸大方的放在了玉娘的小手中。當然這根香腸裏或者還沒有放安眠藥,畢竟他不清楚狼人是否能聞出安眠藥的味道,所以他打算用第一根香腸試探一下。
“謝謝你,我剛才那樣對你,你還給我香腸……”你娘說到這個點上又是一紅,也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不過香腸的味道早就讓她快失去理智了,狼人在面對美食的時候與野狼是一樣的,這種原始的野性令她不能思考太多,她舉起香腸塞進了口中。
“真香!”腸衣的口中爆裂,鮮美的肉汁與早已熟化的脂肪混合在一起,在口中漸漸融化的鮮美滋味宛如奔騰的野馬,飛奔過玉娘的味蕾,香腸在一瞬間征服了她,令她情不自禁的說出了真香的字眼。
霍馳聞言差點忍不住笑噴,也不知剛才是誰說的,打死她也不吃,如果非得讓她吃,她甯可從這裏跳下去,現在不還是說真香了嗎?
“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我這根香腸好吃吧?”霍馳笑嘻嘻的望着玉娘。
“嗯,實在是太好吃了,這是這輩子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這真的是你做的?”玉娘吃的很快,一根大香腸此時已經被他她得隻剩下一小半了,她擡起頭望向霍馳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那個,你不會就這一根吧?”
“當然不會還有呢,其他的在我的行李中呢,”霍馳聞言靈機一動,他抛出了一個小小的誘餌。
“行李?剛才我看你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攜帶任何行李,難道他們沒有把你的東西拿上來?”玉娘感到有些奇怪,這裏是客房,如果真有行李的話,應該一起搬上來才對。
“我的行李還在探險隊裏,沒有跟我一起過來。”霍馳裝作十分遺憾的樣子說道:“其實除了香腸,還有其他好吃的,可是都裝在背包裏了。”
“探險隊的其他人沒有跟你一起來嗎?”玉娘有些好奇,顯然魔保會的會長隻是讓她在這裏監視霍馳,卻沒有告訴她霍馳的具體來曆。
“沒有啊,我被你家會長帶到這裏,就與我的隊友們分開了,其實我很想跟他們會合的。”霍馳眨了眨眼睛,試探性的說道:“或者你幫我把行李拿來也可以。”
此時玉娘已經将最後一截香腸塞進了嘴裏,她故作優雅的拍了拍手,可惜這樣的動作并不能使她手上的油漬變少。
就在她尋找屋子裏可以擦手的紙張或者餐布的時候,卻聽到霍馳這樣說了一句。這位姑娘瞬間警惕了起來,她轉過頭望向霍馳:“你是會長帶來的客人,我隻是負責在這裏陪伴你而已,再說這個地方我也不能離開的。”
“不能離開是什麽意思?你不是魔保會的會員嗎?入會之後,你們的行動不是相對自由的嗎,難道你被控制在這裏了?”不知怎麽回事,霍馳突然想起雪豹隊誤入魔保會的場景。
那些剛剛被抓到魔保會的人,的确是會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不過一旦洗腦成功成爲魔保會會員之後,他們的行動就不會被控制得那麽嚴格了。可是他爲什麽從這個姑娘的話語中,聽出了其他意味呢?
“我是魔保會的會員,但是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樣。”玉娘欲言又止,面前這個男子與他相處了短短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但是吃了香腸的她,卻對這個人産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唔——我怎麽變得這麽嘴饞了?玉娘看着手中殘留的油迹雙眉微微皺了起來。
這個地方她并不是心甘情願待在這裏的,但是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