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玩意是什麽?爲什麽怎麽都甩不掉?爲什麽這東西不溶于水?我的嘴巴啊!都快被它凍掉了!
此時的張海空已經昏迷不醒,霍馳沒有了後顧之憂,自然可以全力對付面前這個家夥了。
“阿布,它的嘴巴什麽時候能下來啊?”霍馳看着那條煙焰旗魚,忍不住詢問道:“寒冰元素的冰晶可以堅持多久呢?我看海水的溫度還在升高,要不要再補充一些。”
原來,剛才霍馳揮灑出的液體不是别的東西,正是他在北地遺迹廢墟得到的寒冰元素的破碎冰晶。
這些寒氣逼人的冰晶,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時間食用,沒想到今天在這樣的時刻被利用上了。
霍馳知道煙焰旗魚是一種較爲狡猾的魔物,這些家夥不願意正面攻擊人類,但是卻很可能會在背後突襲人。霍馳正是利用了魔物的這種心态,故意做出了毫無防備的姿态,引誘煙焰旗魚上鈎。
畢竟這種魔物渾身滾燙,高溫逼人,真要與之戰鬥還是有些棘手的,但是不能正面攻擊還是可以巧取的,霍馳的目标就是煙焰旗魚唯一可以食用的長吻。他趁着煙焰旗魚不備,順勢将破碎的冰晶揮灑出去了一些。
這些冰晶遇到高溫,恰恰可以恢複成膠狀的半流質形态,而這些膠狀物質一旦觸碰到煙焰旗魚,就基本無法脫落了。
冰晶散發寒氣想要恢複固體狀态,但是煙焰旗魚卻不自覺的給它加溫。如此一來,膠狀物質可以長久保持膠狀,而煙焰旗魚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它弄下去的。
海中的魔物翻滾了好幾圈,發現長吻上的冰涼之物居然還在,它無法弄掉這些令它痛苦不堪的東西,憤怒之下,這條魔物竟然想要再次襲擊霍馳。
這一次,霍馳卻是準備正面面對煙焰旗魚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穩定身形。而那條煙焰旗魚則再次躍出了水面,向他襲來。
那細長的魚吻已經近在眼前,霍馳稍稍側身,讓過了魚吻,左手卻是順勢一抓,将煙焰旗魚的長吻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緊接着,霍馳的右手擡起,他操起手中的平底鍋,對準煙焰旗魚的長吻根部就是一頓猛砸。
“滋滋——”霍馳的手似乎發出了一絲香味,他眉頭緊皺,心中卻是吐槽不已:“阿布,這玩意溫度也太高了吧?我的手都熟了啊!”
“沒事,反正脫離它的嘴巴之後你的手就能恢複的,你快點啊,這家夥掙紮得更厲害了。”阿布卻是沒有心疼霍馳的手,它現在關心的是霍馳究竟能否弄到這個稀有的食材。
“呃!”霍馳聞言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用力敲擊起煙焰旗魚的長吻。
其實,現在煙焰旗魚長吻的溫度已經下來了許多,溫度應該在二百多度左右,可是,這種溫度對于煙焰旗魚來說不算什麽,對人類而言卻是太高了。
霍馳聞着手掌心傳來的香味和難以描述的疼痛感覺,真是無力吐槽,不能再讓這玩意繼續炙烤自己了,他用上了了全身的力量,平底鍋敲擊的頻率也更高了。
突然間,霍馳感覺随着平底鍋的最後一次敲擊,自己的左手一松,他心中一喜,連忙向手中查看,卻見那根長長的魚吻已經徹底被他敲擊了下來!
“嗷——”煙焰旗魚的嘴巴沒了,它發出了嘶吼聲卻是不敢繼續戀戰了,這家夥心知自己沒有嘴巴那就隻有等死了!必須逃離!它擺動了一下尾巴之後迅速地向深海方向逃逸而去。
霍馳看着海面上的水氣在迅速地向深海移動,也不打算追擊,煙焰旗魚的長吻已經到手,是該撤離的時候了!
“喂——!”就在霍馳将魔物的長吻扔到地面,甩了甩手讓手掌愈合的同時,貨輪之上漢克的聲音卻傳來了:“你要那玩意做什麽?”
“嘿嘿,吃!”不知爲何,霍馳對這個整天拎着酒瓶子還醉醺醺的河馬人說了實話。
“哎呀!哦!我明白了!”河馬人稍稍驚訝了一下,卻是立即明白了霍馳的用意。
漢克當然清楚有人吃魔物,也知道現在不少國家都悄悄地開了魔物食材的飯店。不過,親眼看到别人采集魔物食材倒是頭一次,他身爲魔保會的會員不能攻擊魔物更不能食用魔物,但是着卻不代表他沒有廚師之魂。
河馬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這才盡量壓低聲音喊道:“這東西好吃嗎?”
“好吃!”霍馳雖然沒有吃過煙焰旗魚的長吻,但是他以前吃過魚唇,魚唇味美,這玩意應該也不會差的。
“哦!哈哈!可惜要開船了,不然我真想讓你演示如果制作啊。”不過,就在漢克說話的時候,貨輪卻突然鳴起了汽笛。
“嗚嗚——”
巨大的船用汽笛聲掩蓋了一切,漢克的說話聲音自然也被汽笛聲淹沒了。不過,這位河馬人卻是沒有閑着,他揮舞着手中的鐵鍋和酒瓶子,向這個奇特的臨時工揮了揮手。
魔保會的船終于要離境了,戰鬥了大半夜,煙焰旗魚帶來的騷亂也快平息了。霍目送着貨輪漸漸駛向深海,這才一轉身向港口之外走去。
“咚咚”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馳在避開一切行人之後,這才終于回到了白狐先生的藏身之所,他見身後無人跟随,便敲響了一樓的大門。
片刻之後,大門開了一條小縫,帕塔薩斯警惕的小臉露了出來,當她看清楚果然是霍馳的時候,這位緊張的蜜袋鼯才松了一口氣。她向霍馳的身後看了兩眼,感覺沒有問題之後,才将大門完全打開了。
霍馳快步走了進去,卻發現大門之外白狐先生和傅澤都用槍指着自己:“咳咳,你們這是?”
“呼——是你,太好了!”傅澤看清楚了霍馳,這才将手中的武器放了下來。
“隊長,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霍馳心中警惕起來,他們躲在這裏不應該如此緊張才是。
“進來再說。”白狐先生向帕塔薩斯點了點頭,蜜袋鼯迅速地将一張桌子抵在了大門之後,衆人這才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