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馳則将渾身無力的蘇隊長扛在了身上,蘇青青表情複雜的看着癱軟的蘇隊長,也跟着霍馳走了上去。
很快,霍馳便輕松地将蘇隊長扛進了卧室,将他放在了床上後,蘇青青手腳麻利地将父親的外衣脫去,這才給蘇隊長蓋上了被子。
現在的蘇隊長雙眼閉合,蓋着柔軟的杯子,他的呼吸平穩,看起來就和睡着了一樣(阿布小貼士:松弛劑并不會控制迷走神經)。
“太好了,書都找到了。”白狐将這三本硬皮書籍抱在了懷中,他面露欣喜之色:“這下可以找到孩子們了。”
“師父,太好了!”帕塔薩斯也感到十分開心,出來這麽久,她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對了,霍馳,你還想留他一條命嗎?”白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蘇隊長。
“爲了邊境的大家,還有之後咱們的順利離境,隻能暫時留他一條命。”霍馳道:“這裏總有守衛來查崗,他現在活着,才能保證邊境不被封鎖。”
“可惡!”白狐厭惡的看着蘇隊長:“你剛才究竟給他注射了什麽?”
“我隻是把他對我做的事情還給了他。”霍馳壓低聲音道:“他之前趁着給我抽血的時候,使我的血管裏滲入了肌肉松弛劑。”
霍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隊長繼續說道:“放在器械櫃中的注射器全都塗抹了那種藥劑,不管剛才他使用哪一根,我都會中招的。”
“啊?!你是說,你剛才根本就不是休克,而是他幹的!怪不得你居然會因爲抽血而昏倒,我就覺得這事很蹊跷。”白狐剛才就感覺事情不對頭,現在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是啊,他還想用葡萄糖令我進一步陷入危險,幸好青青一直阻攔他,使我有了慢慢清醒過來的時間。”霍馳說着,感激地看了一眼蘇青青。
青青卻沒有看霍馳,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父親身上,她的眼神既哀傷又失望,顯然,她對父親的所作所爲,已經完全失望了。
“你隻用了這麽短的時間就醒了過來,他會不會一會也會醒過來呢?”白狐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蘇隊長,他要是醒了過來,肯定會立即尋找守衛的。萬一到時候他們還沒離開北地,邊境提前封鎖可就麻煩了,他可不想這種時候翻越雪山啊。
“别擔心,我的身體比他強壯很多,不到完全天亮,他是醒不過來的。”霍馳早就讓阿布計算了時間,其實,說他早上能恢複還是樂觀估計呢,普通人被注射了那樣的劑量,需要至少24小時才能開始恢複身體技能。
“那太好了,時間足夠咱們離開了。”白狐點了點頭:“太好了!蘇隊長,你也有這麽一天!不過你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了,就這麽睡過去了,還真是便宜你了!”
“咳咳,他其實沒睡着。”霍馳道:“肌肉松弛劑的效果隻能令人渾身無力,意識在一開始可能會有些模糊,但是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你現在說的話,他應該都能聽見。”霍馳解釋道。
“哦?都能聽見?!”白狐聞言立即俯下身在蘇隊長耳邊道:“你最好現在就祈禱我找到孩子們,否則,我會繼續追殺你!對了,信封我已經找到了,新的地方我很快就能知道了。我告訴你,你還别想着阻攔我,不然,信封裏的秘密我會給你完全公開!”
蘇隊長此時還真的清醒了過來,隻是他全身肌肉張力全無,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他現在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副僵硬的軀體中的困獸,既不能睜開雙眼,也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但是,他的耳膜卻還在工作着,白狐的聲音傳入他的耳際,令他非常憤怒,可是,無法動彈的他除了憤怒,卻做不出任何的動作來。
可惡啊!該死的家夥!原來是你偷走了信封!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偷走的?!
“對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偷走你的信封的?”白狐拿起那淡綠色的信封在蘇隊長的臉上敲擊了兩下:“告訴你,我和你不一樣,我有個特别乖巧的徒弟,這東西是她拿給我的,哈哈!”
白狐再次用信封在蘇隊長臉上拍了兩下,這才将信封收了起來。陷入無力的蘇隊長此時此刻已經快氣炸了,這種無力反抗,甚至無法出聲咒罵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真是沒想到啊,給實驗對象使用的藥劑居然會作用于自己身上!霍馳!給我等着!你别讓我抓到,如果再抓到你,我一定會讓你永遠陷入這種境地!
蘇隊長無聲的咒罵是沒人能聽見的,衆人随意地将他剛才扔在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很快,卧室就恢複到了尋常的樣子。
現在的蘇隊長閉着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仿佛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這麽一來,即便是有查崗的人進來,他們也隻會覺得蘇隊長是睡得很沉而已。
霍馳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時間很充足,等他們離開北地之時,蘇隊長恐怕還是全身無力地的樣子呢。
“蘇隊長,咱們後會有期啊。”霍馳走到了蘇隊長的身邊,伸手扒開了他的眼睑:“你的實驗室,我總有一天會搗毀它的。”
你敢!你敢搗毀我的實驗室!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蘇隊長現在是多想自己能動一下,哪怕是能說出一句話也行啊!
現在的他隻能默默地聽着這些家夥的言語,他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真是憋死人了啊!
不過,最讓他感到迷惑不解的是,霍馳爲什麽會這麽快恢複身體的機能呢?他在針頭上塗抹的藥劑數量,足可以放倒一個熊人,霍馳的體格再好,也不應該這麽快就恢複。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根本就沒有在實驗室裏放置任何的解藥,所以他剛才才敢離開實驗室的。
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裏,實驗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霍馳到底是怎麽醒過來的?
蘇隊長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多想詢問霍馳是怎麽這麽快恢複身體機能的,但是,他不能說話!
“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父親了。”就在這時候,蘇青青也走到了床邊,她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将利刃輕輕地放在了蘇隊長的脖子上。
青青!你要幹什麽?!我可是你爸爸!你怎麽敢!!蘇隊長感受到了冰冷和恐懼,但是他還是不能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