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最好還是先不要遇到霍馳那小子比較好。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奇怪,他的這副機械身體雖然比不上最強悍的亞人,但是以前打霍馳并不費力。
爲什麽這小子跑出實驗室之後能力能提升那麽多呢?難道之前所長,啊不不不,是隊長。難道隊長之前對他進行的那些實驗中有些開始起作用了?
呵呵,這件事我還是先不要告知隊長比較好,不然他可能會放棄開采這裏的振晶,轉而和我一起抓捕霍馳。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要天天被他進行各種調試?!
吳遠的機械腦子思索了好久,決定還是将霍馳現在的信息隐瞞下來。他也暗暗祈禱,在新的身體造好之前,最好不要遇到霍馳,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備份了。
可是,他那裏知道,霍馳現在與他直線距離超不過五十米,在馬路那一側的高樓裏,雪豹隊員們都在小心地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蘇青青此時的情緒已經漸漸平複,不過霍馳也注意到,這姑娘的雙手正緊緊地攥着那把狙擊槍的槍身,她現在雖然神色如常,但是眼中的恨意卻是非常明顯的。
剛才霍馳也聽到吳遠喊那位疤臉男爲蘇隊長了,這說明,疤臉男就是蘇青青父親的可能性很高。
她從小被父親做各種試驗,她看到父親之後先是震驚,繼而驚恐,現在又充滿了怒火。
那位蘇隊長作爲蘇青青最親近的親人,沒有保護她反而将她當作實驗室的小白鼠,也難怪這位射擊時異常冷靜的狙擊手會産生這樣的情緒波動了。
霍馳再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青青卻猛地一愣神,霍馳連忙向街道外面望去,發現剛才那輛一直停在路邊的吉普車上,又下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那個女子卻也是雪豹隊所有人都認識的人。
“姐姐。。。”蘇青青張了張嘴,無聲地喊出了這兩個字!
是的,那個女子就是蘇青玉,這位許久沒有露面的女子竟然以這種方式再次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霍馳忍不住瞥了一眼傅澤,這位雪豹隊的隊長臉上的表情也十分複雜。不過他很清楚,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的蘇青玉,早已不是當初加入雪豹隊的那個小姑娘了。
“青玉。”蘇隊長發現蘇青玉走了過來,他臉上的疤痕再次扭曲了一些,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甚至還禮節性地沖着蘇青青點了點頭。
蘇隊長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在外人看來,似乎面前的這位女子并不是他的女兒,隻是一位前來與之接洽的普通人。
“蘇隊長。”蘇青玉并沒有稱呼他爲父親,這倆人現在給人的感覺還真是有些微妙。
“哎呦,這不是青玉姑娘嗎?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吳遠倒是滿臉堆笑着想要與蘇青玉握手,但是他發現右手上還握着一個控制器,便連忙将控制器塞進了口袋裏,這才再次伸出了手來。
“吳先生,我和你似乎不太熟悉吧?這個禮節咱們還是免了吧。”蘇青玉完全拒絕與吳遠握手,态度甚至變得更加高冷了起來。
“哦,哈哈哈,沒關系,以後就會熟悉了。”吳遠臉上寫着大大“尴尬”二字,他連忙用笑聲掩飾了過去。
“蘇隊長。”蘇青玉幾乎把吳遠當作了空氣,她走近了疤臉男道:“我需要帶一些振晶回去,你現在能否開始開采了呢?我已經在這地方待了好幾天了,時間不等人啊。”
“嗯。。。青玉不用急,我這就開始實驗開采,如果一會能挖到你想要的,時間不也就足夠了嗎?”蘇隊長和蘇青玉十分客套,霍馳甚至覺得,這位蘇隊長似乎對他的大女兒還有幾分忌憚。
這可真是奇怪了,他是蘇青玉的父親,蘇青玉還是他親生的實驗室小白鼠,這位瘋狂科學家怎麽有些怕小白鼠了呢?
霍馳在單向玻璃後面是越看越奇怪,這三個人的身份他都能确定,但問題是,他們三個的交流狀态卻是迷之怪異啊。
“那就請蘇隊長快些開采吧。”蘇青玉說完主動向後站了站,她雙手抱臂,冷冷地望向那張好似大嘴一般的洞穴。
“吳遠,你去挑一個身體最強壯的來。”蘇隊長聽到蘇青玉的話沒有絲毫的耽誤,他立即開始安排挖掘工作。
白鷹挖掘隊的隊員訓練有素,沒過多久,各種機械便組裝完畢,可以使用了。
“蘇隊長,你看這位是不是可以?”吳遠讓一位蒙面人站在蘇隊長的面前,這位疤臉男伸手捏了捏男子的手臂,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他先下去看看。”
“是。”吳遠立即指揮這位蒙面人來到了洞穴旁邊,這裏已經有了一台小型吊籃式升降機,蒙面男在吳遠的指揮下,十分聽話得鑽入了鐵質的吊籃中。
當他在裏面小心地蹲下之後,吳遠遞給了他一個小型的手持挖掘機和一個空空的礦袋,升降機開始運行,男子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機器運行了大約半分鍾之後,疤臉男讓控制人員暫停了升降機:“就先在這個深度挖掘試試吧,這是目前人體耐受的最深處了。”
“這是多少米?”吳遠走到了升降機操作員旁邊詢問道。
“70米。”操作員回答道。
“隻有70米?”吳遠有些驚訝,怎麽才到這個深度人體就到極限了呢?
“這裏的溫度降幅和一般地底不同。”疤臉男見吳遠有些驚訝,便耐心地解釋道:“一般情況下,地面之下會漸漸升溫,但是這裏不同,越往下,溫度越低,而且降溫幅度巨大,70米的深度很可能已經接近零下50度了。”
“接近零下50度,怪不得。”吳遠其實很想說,那你怎麽不讓這些家夥多穿點,不是有防護服的嗎?我帶來的人雖然不是人,但是也不能這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