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艙門已經被改造過了,怪不得用尋常的方法打不開。
幾個男子将那名被五花大綁的人塞進了艙門後也跟着走了下去,而此時的地面之上,隻留下了兩個人,他們應該是在望風。
霍馳注意到艙門下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此時留在地面上的兩個人中的一人,拿起了一個金屬酒壺喝了一口道:“NND,天氣越來越冷了,咱們還要在這鬼地方待多久?”
“最起碼還要再呆倆月。”另外一名男子搓着手道:“哎!酒給我來兩口。”
“不給,你都喝我的多少口了?”男子道:“這酒很難弄到的,你要喝自己找頭要去。”
“哎呀,就給我喝一口就行,回頭我申請了酒分你就是。”男子腆着臉伸出了手。
“不給!你每次都是這一套。”男子斷然決絕:“已經沒多少了,我還要靠它混過這倆月呢。”
“我拿這個和你換啊。”那個讨酒的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小冊子道:“給你看這個。”
“咦?你這個不是,上次那個廢墟的東西嗎?哈!你小子,居然私自扣留了一本,小心被上面發現啊。”男子嘴上似乎有些不屑,眼睛裏卻冒出了精光。
“嘿嘿,廢墟裏能出土的書籍都極其罕見,這本尤其罕見。”男子道:“雖然一個字沒有,但是這裏的姑娘可棒了,你看不看?要不,我借你看兩天,酒給我喝兩口,這個交易不錯吧。”
“今晚這個弄完,咱們就能放假兩周了,到時候去城裏逍遙,有真人做伴,我幹嘛要你這破書,不行!”男子再次拒絕。
“我這個可不是破書,你看啊。”男子說着翻開了書頁,随着這本書打開,書頁竟然發出了螢光。
很快,書面之上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立體女子,這女子姿色動人,身材豐滿。男子看着書頁上女子翩翩起舞,眼睛都瞪大了:“這是北方廢墟的貨色吧?”
“呵呵,這是我看到的第二本了,第一本沒弄到,這本我當然不能放過。嘿嘿,你看着,一會這個會更好看。”男子将小冊子舉了起來,二樓上的雪豹隊也能看到了。
小冊子上的立體小人開始變得難以描述了,霍馳和雪豹隊的其他人也差不多都看到了。
霍馳能感覺出,躲在身後的蘇青青悄悄地用手捂上了眼睛,而一旁的肖健則瞪大了雙眼,連眼睛都不眨了。
暈倒啊,我們躲在這裏已經夠不容易的了,這下面居然還要用這樣的奇葩黑科技書來放小電影,你們是故意的吧?生怕我們不出聲不暴露吧?
這種尴尬的場面要持續多久啊?我們這裏還有女隊員呢!雪豹隊的衆人無可奈何,隻好該閉眼的閉眼,該忍着的忍着,下面的那倆男子看着立體小人,卻是不斷地發出了笑聲。
“哈哈,怎麽樣,是不是很棒?”拿着書的男子道:“翻頁之後還有其他的,種類繁多不重複,你看,能換你的酒了嗎?”
“給你,書給我玩兩天。”兩個男子達成了共識,交換了手中的寶貝。
那本精緻而又難以描述的小冊子終于到了另一個男子的手上,兩個男子還在嬉笑。不過在這個角度下,霍馳他們終于看不見小冊子了。
霍馳感覺十分無語的同時,卻愈發對北方的遺迹廢墟感興趣了。說是遺迹廢墟,可是那裏面挖出來的東西實在太不一般了。
在廢墟裏的某些東西的科技居然超過這個世界,甚至超過自己原來世界。
爲什麽廢墟裏能挖出這樣的東西呢?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快收起來,他們要上來了。”腳步聲從下面傳來,男子提醒道:“别讓他們看到了,不然你的酒和我的書就拿不回來了。”
“嗯。”男子點點頭,将這本神奇香豔的小冊子合上後揣進了懷裏。
很快剛才押送的人從艙門裏走了出來,那個五花大綁的人已經不見了,霍馳看着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心知那人可能還在地面之下。這些人重新将艙門關閉,機關也全都複位後,才全部退了出去。
不過很快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他手裏捧着一個口袋,隻見他将口袋打開,細細的沙土從袋口灑落在了地面上。
霍馳在二樓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家夥,竟然故意用沙土掩蓋了剛才的痕迹。看來他們每次進出都是這麽幹的,所以這裏的土才會比其他地方厚一些。
真是狡猾,這個伎倆在荒原還是挺管用的,誰能想到有人會在損壞的地堡裏撒沙土掩蓋痕迹呢?
原本霍馳擔心這地方究竟是不是林寶實驗室,現在看到這些人詭秘的行徑,他倒是放心了,這地方肯定有鬼。
那人撒完了沙土後推了出去,這幫人重新上了車子,随着發動機的聲音漸漸遠離,二樓的雪豹隊員們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我的腳,我的腿。。。”肖健用雙手撐着自己的身體向旁邊挪了挪:“他們再不走,我的腿就要廢了,這破地方,根本沒法舒服地呆着,腿腳全都麻了。”
“我也是。。。”傅澤站起身來,揉着小腿低聲道:“咱們下去看看。”
霍馳的身體比這些普通人類強得太多了,因此,剛才的一動不動對他來說,并沒有造成什麽影響。
在其他人還在活動身體疏經活血的時候,霍馳已經再次靈巧地跳到了一層。
其他人在他的幫助下,也陸陸續續地走了下來,霍馳根據記憶來到了剛才那個人摳出水泥塊的地方,很快便找到了那幾條不顯眼的裂縫。
霍馳用手指輕輕撬動裂縫,果然,一塊水泥塊被他撬動了。他小心地将水泥塊取了下來,發現牆壁上的空洞裏,赫然是一個白色的按鈕。
“隊長,咱們打開嗎?”霍馳沒有貿然按下按鈕,而是向傅澤征求意見。
“不知道下面是什麽情況,剛才在上面也看不清楚。”傅澤有些猶豫,萬一打開後正好對着守衛之類的人員,他們豈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
霍馳道:“我聽聽下面的動靜。”他走到了艙門旁邊趴了下去,将耳朵貼在了艙門之上。
衆人全都安安靜靜等待着,霍馳則閉上雙眼,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