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麽類型的亞人呢?出于自身的敏感,少校有些好奇起來。人形亞人與獸形亞人不同,特征不明顯,經常分不清他們的種類。
不過面前的這位人形亞人特征倒是很明顯的,酒保的黑色耳朵雖然不能顯示他的種類,但是他的頭發卻暴露了他。
酒保的頭發總體而言是烏黑的,但是在他那雙黑耳朵之後,黑色頭發之間卻出現了白色的頭發。
這些白發組成了兩條白線,分别從兩個耳朵後面伸向了後頸。如此黑白分明,牛少校可以判斷出,這個人形亞人居然是個臭鼬型的。
酒吧的酒保是臭鼬型的,這倒是挺有意思,估計是看見不好的客人,可以直接臭屁攻擊?
酒保聽到少校說定了這裏的包間,神色突然變得暧昧起來,他繼續追問道:“請問是那個包間?”
“公鹿間。”牛少校說道。
“好的,請跟我來。”酒保微微彎腰伸出了手來。
牛少校跟着酒保徑直向後面走來,穿過酒吧的公共區域,一條幽長的走廊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放眼望去,走廊一側,并排有七八間包間的樣子,牛少校跟着酒保向裏走去,發現有些包間的門是打開的。
少校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瞥見了幾眼包間裏面,發現這地方的包間裏的人在做的事情還真是不可描述呢。
“這間就是公鹿間。”酒保面帶微笑的說道:“祝您今天猶如公鹿一般。”
這是什麽祝福的話?少校一陣無語。不過,他剛才也看到了其他包間的名字,都是諸如公狼、公牛、雄獅之類的名字。不用細想,少校就明白了包間爲何要起這樣的名字。
酒保在一旁靜靜地站立等待,牛少校敲了敲公鹿間的門。
“進來吧。”男子的聲音傳來,牛少校聽到聲音立即推開了房門。酒保見牛少校果然是包間的客人,便微微鞠躬,識趣地走開了。
房門打開,牛少校進入了包間之内。這間燈光有些昏暗的包間面積倒是不小。在寸土寸金的哥倫特區商業區裏,居然有這樣的一處所在,牛少校略感到有些驚訝。
包間内部的裝飾依舊延續了白鷹西部的風格,木質地闆配合粗糙木質的牆面,顯得既古樸又粗狂。
在包間的中央,一根鋼管貫穿天花,看來這地方也可以供人欣賞那種特殊的舞蹈。
隻不過,應該跳舞的舞者現在并沒有跳舞,反而好似一條蛇一般,依靠在一名臉上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身邊。
男子兩側站着兩名身形魁梧的亞人,在屋子的角落裏還坐着一位人類的女子。
這女子正在獨自飲酒,顯得非常淡定,這女子牛少校是認識的,她正是現任魔保會會長的秘書小娜。
牛少校還沒有真正與現任魔保會會長見過面,不過他對會長一直有所耳聞,現在再看到小娜,他立即明白了那個男子的身份。
“呃。。。”牛少校對現任會長是非常厭惡的,但是不管怎麽說,這人也是魔保會的頭号人物,他表面上還是要顯得恭敬一些的。
“會長。”牛少校颌首行禮,男子擡起了臉來,那塊光潔的銀色面具甚至反射出了少校自己身影。
牛轲廉看着這個聽說從來沒有露出過真容的會長,心裏真是說不出的别扭。
“嗯。”會長随意地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道:“坐下說話。”
“是。”牛少校摘下帽子坐在了沙發上,他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躺在會長懷裏的那位衣衫甚少的女子,難道就在這裏彙報任務?
牛轲廉原本以爲今天與自己碰頭的會是金隊長,或是自己的上一級魔保會成員,沒想到的是,會長居然親自來了。
不過,來是來了,這位奇葩會長卻選擇了這樣的地點,在這裏談那麽機密的事情,這個會長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且,這位舞女就在他的懷裏,牛轲廉可不想立即說出他此行的目的,萬一被這女子聽去,再走漏了風聲,自己在瑞卑斯陸軍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如果魔保會會員的身份被揭穿,他會立即被憲兵逮捕,等待他的可不僅僅是軍事法庭那麽簡單的事。
這樣一來,自己多年的努力,可就輕易地打了水漂,其實這對魔保會來說,應該也是不小的損失。
牛轲廉原來并不重視這個世俗的身份,但是自打換了會長之後,少校已經越來越離不開這個身份了。
“東西帶來了?”會長居然完全毫無顧忌的詢問道。
牛轲廉聞言按捺住内心的厭惡感,沉聲道:“我可以當着這位女士的面說嗎?”
“哦,她啊,哈哈。”會長那看不出五官的面具之後傳來了笑聲:“别擔心,你看她的耳朵。”
會長說着,輕輕撥弄了一下女子,女子稍稍側身,露出了耳朵來。
牛少校震驚地看着女子,這位人形亞人的耳朵下有一條深深的疤痕,疤痕的切割痕迹和縫合痕迹看起來均是出自專業人士之手,牛少校不動聲色地詢問道:“她是聽不見的嗎?”
會長微微點頭道:“不僅聽不見,也說不出話來。”會長用手捏開了女子的嘴巴,牛少校發現女子的舌頭也不見了蹤影。
牛少校看到這樣的情景,隻覺得後背冒出了一陣寒意,這個酒吧的主人實在是太歹毒了,居然故意将這樣的人形亞人變成了聾啞人!
會長看出牛少校神色微變,他卻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她們還是不認字的。這麽一來,客人們便可以讓她們安心地陪伴在身邊,而不用擔心她們洩密了。”
“可是。。。”牛少校實在是感覺于心不忍,這裏的亞人實在是太可憐了,聽不到聲音,不能言語,又不識字,這樣一來,這些亞人豈不是純粹淪爲了玩物?!
“即便是這樣,她們也在和努力的活着。”會長輕輕地拍了拍女子,那女子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是很享受的樣子。
牛少校對會長的話不敢苟同,他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他是真沒想到白鷹還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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