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隊長随便說道他是來觀光了,霍馳當然知道熊人是在胡說八道。就算是他要觀光,何必在淩晨的時候來呢?白天傍晚那麽多的時間,他怎麽不來看?
“哦,原來和我一樣,是來觀光的啊。”霍馳也哈哈一笑,幹脆順着金隊長的意思繼續說了下去:“怎麽樣?白鷹雕像是不是特别威武啊?”
“是啊,有上百年曆史的雕像,在次大陸已經不多了,戰争,魔物的踐踏。這些精美絕倫的藝術品,可能就剩下這座燈塔了。”金隊長還真煞有介事的擡起頭,仰望起白鷹雕像來。
你還真是觀光來的?霍馳搖了搖頭,你騙誰呢?剛才你還在山邊和另外兩個人在會談,這會又跑到了燈塔下面。
哼,你肯定有什麽不能告人的秘密交易,現在發現我這個外人在這裏,你恐怕隻想将我幹掉滅口吧?
霍馳小心地向後退去,卻聽見金隊長說道:“霍馳兄弟,這地方已經被我的手下包圍了,你就别躲躲藏藏的了,出來和我玩玩如何?”
包圍了?霍馳立即放開了全景視野,四周依舊是漆黑一片,他什麽也看不清楚,黎明之前的海面可能是最黑暗的時刻,金隊長到底有沒有将這裏包圍,他不得而知,卻也不能不信。
這個熊人是個陰險狡詐的家夥,他辦事絕對會給自己留下後手,以他的性格很可能還有其他船隻埋伏在附近,是嘗試跳入黑暗的大海,還是該做其他打算呢?
霍馳手中的槍把變得有些濕滑,他的手心滲出了汗水,額頭更是留下了汗滴。
金屬史萊姆絲的美妙滋味還留在唇齒間,但是霍馳現在卻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番舒暢的心情。
“你想怎麽玩?”霍馳思考了各種退路,卻總覺得那黑暗的海面似乎有張無形的大網正在等待着自己。
“咱們倆比試一下呗。”金隊長頗爲輕松地說道:“在我辦正事之前,你給我增加點樂趣。如果我覺得很滿意,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哦,辦正事之前,來點前戲是吧?”霍馳用不屑的語調說道:“沒想到金隊長還挺有情調的嘛。”
“哈哈哈。”金隊長說道:“怎麽樣阿?霍馳兄弟,上次一别,我可一直很是惦念你,今天見面,是無論如何也不想你走了。”金隊長是個睚眦必報的人,上次他丢失了一隻眼睛,現在他想取霍馳的性命!
“讓金隊長這麽想念,霍某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霍馳把心一橫道:“玩玩也不是不行,隻是金隊長帶着這麽多人。。。”
“哼,這些人不會上前,就是你和我!”金隊長突然正色道:“沒有我的命令,他們絕對不會上前。”
“萬一他們不聽命令呢?”霍馳說道:“金隊長會不會在咱們比試的時候突然讓他們開槍幫忙,或者他們自己上來幫忙呢?”這個狡詐的亞人,霍馳并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不用擔心,霍馳先生。”就在霍馳大聲詢問的時候,另一艘船悄然靠岸了,一個胖胖的男子從船上走了下來,霍馳一看,這個人倒是有幾分面熟。
“我怎麽能不擔心呢?”霍馳仔細地觀察着這名身材微胖的男子,他的鼻子下面有個人丹胡子,咦?霍馳看到他的胡子猛然間想起這位是誰了。
他不就是在美食大賽中作爲最終裁判的田中先生嗎?他怎麽來了?
他不經營黑市的圓冰連鎖店了?難道說,這個圓冰人和金隊長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不然偌大的白鷹港他們不選擇,偏偏跑到了這個地方來。
“霍馳先生。”田中說道:“由我做個見證便是,金隊長也會給我一點薄面,是不是啊?金隊長?”
“呃,呵呵,是啊。”金隊長似乎略有些尴尬,他瞥了一眼田中,擡手看了看時間,發現這個家夥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至少一個小時。
啧啧!圓冰人就是這樣,狡猾極了,我還沒安排好埋伏的人呢,這個家夥就來了。
哎呀!該不會他剛才就在附近吧?金隊長看着面帶笑容的田中,心裏突然一緊,這小子說是和我交易某種特殊的魔物,他該不會是故意将我引到此處,然後給我下了個圈套吧?
這個霍馳不會是他弄來的吧?有眼線說霍馳的确與田中碰面過。不過。。。這又不太可能。霍馳這小子就是個探險隊員而已,田中身爲圓冰的高級特工,根本沒必要和探險隊的扯上關系。
到底是怎麽回事?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不行,我還是别和霍馳比試了。現在放過這小子,以後再殺也不遲,我必須全力對付田中才行。
金隊長心裏驚疑不定,臉上倒是沒顯露出來。他一邊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一邊說道:“呵呵,對對。不過,我看要不算了,比試什麽的以後再說吧,還是正事要緊,霍馳你可以走了。”
嗯?!我可以走了?霍馳一臉蒙蔽地看着金隊長,剛才你不是還想和我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比試的嗎?怎麽這麽快就變卦不打算打了?哼哼,你不打了,我不是應該反其道而行之呢?
霍馳知道金隊長素來狡詐,根本不打算順着他的意思來,他肯定是爲了自己的某種利益而放棄了與自己搏鬥的想法,但是他又怎麽能讓金隊長如意呢?
金隊長想殺死霍馳,霍馳何嘗不想幹掉金隊長呢?這個家夥處處使壞,隻要他有機會,就一定會置雪豹隊于死地,與其讓金隊長在暗處,還不如趁着他在明處直接幹掉他!
不過,眼下情況不明,看樣子,田中和金隊長似乎要進行什麽交易,而金隊長顯然有些忌憚田中,要不要利用一下眼前的田中呢?
霍馳看着胖胖的田中和魁梧的金隊長,衡量着立即跑掉和迎頭與金隊長打一架究竟哪個選擇更好,就在這時候,田中卻再次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