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接近清晨,海面不再是一片漆黑,朝陽即将升起,看天氣果然又将是一個晴天。
不過,高丸号的某間屋子裏,幾個圓冰人卻是一臉的愁雲。負責AT805的馬克與送飯的士兵也在這幾個人中間,馬克臉上腫得老高,他似乎又挨了一巴掌!
“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一名胖胖圓冰人的雙眼都快噴火了。
“我。。。”馬克捂着腫得老高的臉:“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咱們把AT805放在那地方,隻有很少數的人才知道!我按照咱們的規定時間彙報情況,回去就發現門開了,然後就有一名身穿探險隊軍服的人埋伏在裏面!”
“探險隊的?”胖圓冰人十分疑惑:“長什麽樣看清楚了嗎?”
“沒有。”馬克見胖圓冰人又要發怒,立即補充道:“他臉上帶着一塊防風巾,所以看不出長相。不過,他身上的探險軍服應該是華夏的。”
“華夏的探險隊員?”胖圓冰人道:“原來如此,華夏方面終于追查到咱們這裏了。看來咱們中間有人走漏了風聲啊。”
他擡起頭将身邊的人全都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用十分嚴厲的語氣低聲說道:“你們還是老老實實承認吧,到底是誰背叛了帝國?現在招認,我還可以讓你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是我!”馬克立即說道:“我是最忠誠的。”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送飯的。”士兵也連忙擺手。
屋子裏的人雖然相互猜疑,但終究也說不清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這裏是遠離大陸的軍艦,胖圓冰人也不好動用其他手段來尋找那所謂的“叛徒”,他見所有人都矢口否認,隻好幹笑了兩聲:“AT805丢了,咱們先把他找回來,至于叛徒,我會盯着你的。”
“咱們是不是找艦長商量一下,讓他派一些人手給咱們?”馬克急于找回改造亞人,畢竟AT805是從他手裏丢失的,如果找不回來,他無論如何都是要受到嚴厲處罰的。
“不要考慮軍艦的人手。”胖圓冰人道:“咱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艦長也沒有權限知道。不要想着其他人的幫助,咱們自己查!”
“自己查,那要多久才能調查清楚。”一個圓冰人道:“船上的客人有2000多名,咱們這幾個人怎麽調查?”
“優先調查登船的華夏籍客人和船員。”胖圓冰人道:“馬克不是說擊昏他的是一名黑眼黑發的年輕男子嗎?咱們就優先調查符合這個特征的客人。”
“好吧。”一名圓冰人打開了電腦:“我先入侵軍艦的資料庫查查。”
“年齡就放在18-35歲吧。”圓冰人很快就入侵了軍艦的乘客資料庫,沒多久,他便說道:“符合這個年齡段的華夏人員有208名。”
“很好,咱們就先從這208個人調查,這些人裏沒有,咱們就擴大搜索範圍,還有十四天才會靠岸,這十四天裏,咱們一定要把這個家夥找出來!”胖圓冰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霍馳,醒醒,該吃午飯了。”秦朗的聲音在霍馳的耳邊響起,他睜開了雙眼有些疑惑地問道:“中午了?”
“是啊,我看你睡得很香,早上就沒喊你。”秦朗道:“不過你早飯就沒吃,我現在不得不喊你吃午飯了。”
“哦,謝謝副隊。”霍馳坐了起來,他感到有些奇怪,按說平時不管晚上多晚睡,他早上都能很早醒來的,爲什麽今天一下子睡到了中午?
他翻身下了床,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趕緊洗漱完畢與大家一起去了餐廳。
而此時此刻,軍艦的指揮室裏艦長與大副卻起了争執。
“艦長,咱們還是裝作沒有收到求救信号吧。”大副正色道:“現在已經進入魔物較多的區域,咱們自己也有危險。”
“咱們的既定航線與他們十分接近,裝作沒收到是不可能的,根據國際公約,咱們必須去救援。”艦長道:“你不要着急,咱們回應他們的求救信号,高丸号還是保持現在的航速去救援就行了。”
“哦,我明白了。”大副點了點頭道:“這樣倒是可行。”
軍艦慢慢轉向,似乎是要去救援那艘呼救的艦船,隻不過,高丸号的前進速度卻是不緊不慢的。
呼救船隻其實是瑞卑斯的麋鹿号,它與高丸号相距不算太遠。如果高丸号在收到求救信号後全速前進,應該會在半小時後抵達事發海域。
可是圓冰人并不想爲這事耗費他們的火力,更何況,海上救援費時費力,說不定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因此他們幹脆慢吞吞地前往出事海域。這樣他們既遵守了國際公約,又把風險降到了最低。
兩小時後,高丸号終于能夠看到出事的麋鹿号了。雪豹隊的隊員現在全都聽從艦上廣播呆在了船艙裏。
軍艦與民用商船不同,除非情況過于危險,一般不會讓船上的客人出來幫忙。
霍馳透過窗戶向外望去,遠處的麋鹿号漸漸進入了視野,這艘瑞卑斯軍艦本身火力很強,但是不知爲何,沒有配備護衛艦,因此它的機動防禦性要遜色于高丸号。
此時的麋鹿号上正在發生激烈的槍戰,霍馳将全景視野打開,發現導緻麋鹿号求救的原因并不是遭遇了魔物,而是因爲海盜!
“隊長,望遠鏡給我用一下。”霍馳接過了望遠鏡,這次他看得更很清楚了,麋鹿号旁邊有二十多艘導彈艇。
這些導彈艇上的旗幟并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旗幟,而是黑底紅骷髅的加勒海盜旗幟!
“加勒海盜居然敢打劫軍艦?”霍馳道:“他們不是和瑞卑斯方面關系不錯的嗎?”
“是啊?”傅澤也很奇怪:“加勒海盜的确和瑞卑斯方面關系良好,尤其是和他們的海軍,他們以前是從來都不會動瑞卑斯海軍的,怎麽今天卻打起來了?”
“誰知道。”秦朗道:“不過這事與咱們無關。”
霍馳看了一眼秦朗,這位冷面男依舊是面癱臉,他甚至都懶得看對面的戰況,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看起了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