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鄙夷的看着男子,覺得這家夥剛才誣陷經理的客人全是爲了自己能吃霸王餐,真是夠可以的。
男子現在可真是沒了辦法,女朋友居然一分錢沒帶,他向大堂裏張望,希望看看有沒有熟人,結果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到了一個。
那是他在白鷹集團的一個同事,關系雖然很一般,卻也互相認識。他立即向那個看熱鬧的同事招了招手,想要向他搭話借錢,沒想到那人見他發現了自己,立即一扭頭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可惡!你怎麽這麽無情!男子趕緊對侍者道:“26桌那邊有個我的熟人,我去和他說一下,可以吧?”
侍者卻道:“我去詢問,請您稍候。”他說着示意兩名亞人看住男子,這才走向了26号桌子。
侍者和26号桌的人交流了幾句,然後面無表情地回到了男子身邊:“他說不認識您。”
“什麽?!”男子說道:“怎麽可能?這個混蛋!”
“請您自覺和我們去保安室吧,您可以用我們的電話聯系親朋來付賬,不然。。。”侍者低聲道:“我們隻能強制帶您走了。”
“我。。。”男子一下子洩了氣,他知道與其被倆亞人拖走,還不如自己老實點跟着走,不然接下來的場面肯定會更難看。
“那,請吧。”侍者說道。
男子隻好跟着侍者向保安室走去,他的女朋友卻道:“我不用去了吧,我隻是被他請來的。”
“那您也應該跟我們一起去一下,我們要通過您核實情況的。”侍者可不會放女子走的。
這一男一女毫無辦法,隻得跟着他們走出了大堂,就在這時,男子注意到了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熱鬧的霍馳,心裏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可惡啊,居然被這夥人看笑話,以後我還怎麽在軍港市混啊,太可惡了,我的錢包!
霍馳笑呵呵地看着男子,那男子隻當沒發現霍馳,低着頭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到底誰在吃霸王餐呢?”
就在男子與霍馳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聽到了來自霍馳的聲音,他猛地擡起頭來怒道:“你說什麽?!”卻發現那些探險隊員已經揚長而去了。
可惡!男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走進了保安室,等待他的将是一大堆問詢,而且直到有人給他們送錢來,他們才能離開這地方。
霍馳走出了大門,忍不住笑了,因爲他看見那小子的錢包還在窗邊的地上呢。
現在夜色已濃,地上的錢包不注意看是發現不了的,但是霍馳卻能看得很清楚。
呵呵,讓你瞧不起探險隊員,讓你沒事瞎哔哔。這次就當作我送給你的一個小小的教訓吧,别沒事就狗眼看人低了。
文斯勒站在門口與霍馳依依惜别,霍馳仔細地叮囑了他一番,這才與其他人上了圓冰008。
“霍馳大哥。”文斯勒現在是即感激又興奮:“我随時待命。”他輕輕地拍了拍口袋裏的手機,那是霍馳給他的。
“嗯,記得先學會制作煎餅。”霍馳與文斯勒揮手道别。
圓冰008駛向了探險營地,文斯勒站在門口良久,這才進入了福順煎餅。在未來的好長一段時間裏,文斯勒都會在這家聞名遐迩的煎餅店裏,爲霍馳傳遞各種消息。
雪豹隊的衆人回到營地,進了屋子,大家非常有默契的沒有開燈。漆黑的宿舍裏,大家沉默了好半天,傅澤才低聲到:“霍馳,他們說的時間就是今晚十二點嗎?”
“嗯,沒錯。”霍馳回答道:“就是今晚。”
“這裏的探險營地和其他地區的營地相比,安保措施是非常到位的,不過,來者是紅狼中的銀狼。”秦朗道:“咱們必須做點周全的準備。”
“沒關系,我來布置陷阱,随他們怎麽來。”肖健說着就要起身去放置機關,卻被秦朗攔住了:“别急,現在情況不明。”
“要不,咱們暫時去聯合軍部的休息處呆到明天,紅狼是不敢公然入侵軍部的。”
蘇青青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這個不明身份的銀狼到底是何方神聖呢?蘇青青覺得大家現在在明處,銀狼在暗處,不如直接去依靠軍部。
“聯合軍部啊。。。”傅澤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銀狼如果真的在軍部襲擊咱們,那軍部勢必會介入調查,如果他們發現了霍馳實際上是被紅狼通緝的目标,很可能會進行内部調查,到時候麻煩的事情就多了。”傅澤有些猶豫。
“那咱們就在營地這裏好了!”肖健道:“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多小時,我有足夠的時間将這地方布置成天羅地網。”肖健似乎很有信心。
“唉!”秦朗是想去聯合軍部混一晚上的,但是隊長說得很對,萬一霍馳引起了聯合軍部的注意,那麽接下來的内部調查真能煩死他們,而且這麽一來,他們肯定是趕不上三天後離港的軍艦了。
衆人商議了片刻,覺得隻有在營地守株待兔才是最佳方案,于是大家一起行動,開始在屋子裏布置起各種機關陷阱來。
福順煎餅的隔壁。
這家小小的酒吧正是那種普通人類喜歡光顧的酒吧,在昏黃的燈光下,牛轲廉少校坐在酒吧的角落裏,正與兩名紅狼傭兵聊着天。
身爲亞人,他是很不喜歡這家酒吧的氣氛的,畢竟這裏面全是粗野的士兵和傭兵,他們嘴裏罵罵咧咧的對象經常就是他們認識的亞人。
因此,爲了避免沖突,亞人是基本上不來這種酒吧的。好在牛轲廉少校是那種人形亞人,他的軍帽完好的遮擋住了那對精巧的黑色牛角,隻要他不摘下帽子,是沒有人能發現他是一位亞人的。
“牛少校,你究竟要說什麽?你請我們哥倆也喝得夠多的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紅狼傭兵放下了手中的啤酒,他将一塊牛肉放進了嘴裏道:“少校,你也喝點,别光吃菜啊。”
“好好。”牛轲廉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啤酒,隻覺得這酒的味道不僅寡淡,還有股奇怪的味道,他是很不喜歡的。
“對了,你說吧。。。究竟要。。。問什麽。”微醉的男子已經接近爛醉了,而另一位酒量似乎還不錯的家夥,也已經滿臉通紅的了。
牛轲廉感覺時機已到,便壓低聲音道:“其實我也沒别的事,我就想問問,紅狼這兩天在軍港市似乎有點小動作,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這事。。。呵!我告訴你。。。”醉酒男子張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