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探險隊的隊員還在那裏讨論着詳細的行動方案,肖健卻已經開始尋找小木屋的縫隙了。
教士們生活儉樸,用來居住的木屋可謂簡陋,有些木屋頗有年代了,因此,找到合适的縫隙并沒有費多少的時間。
夜色濃濃,安靜無風。霍馳打開了飯盒,裏面平鋪着一層細細的魔宮玫瑰花粉。
肖健将花粉小心地裝入了金屬管裏,他咧着大嘴無聲一笑,這才将管子插入了木頭之間縫隙。
肖健動作緩慢小心,感覺差不多了,這才用嘴叼住金屬管的一頭,用力地一吹。
霍馳見狀立即仔細聆聽,感覺裏面争論的聲音似有減弱,但還是不夠。他連忙指了指飯盒,肖健會意,故技重施,又弄了不少的花粉吹入了小木屋。
連續三次之後,裏面的人終于有了反應:“哎?你怎麽了?”
“我。。。”
“不對。。。勁。。。”
噗通、噗通。屋子裏的五個人終于吸到了魔宮玫瑰的花粉,他們紛紛倒下,很快就沒了聲息。
“可以了。”霍馳收好了飯盒,肖健收起了金屬管。傅澤一個箭步沖到了小屋門口,輕輕地推了推門。
與此同時,秦朗探身透過玻璃窗向屋内望去,昏黃的燈光下,五個萊恩探險隊的隊員,果然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
秦朗忍不住沖着霍馳翹起了大拇指,霍馳,好樣的!多虧了你的花粉。
傅澤推了兩下房門,門都沒有打開。看來裏面的人把門反鎖上了,他立即沖着肖健做了個收拾。
工兵肖健哈着腰,快速地跑了過去,他蹲下身子,仔細地看了看木門的門鎖,然後胸有成竹的從自己鞍包裏摸出了一個細長金屬片。
他将金屬片小心地捅進了門與門框之間的那條細細的縫隙中,上下推動,咔的一聲之後,門打開了!
霍馳見狀心中也是頗爲佩服的,别看肖健個子矮小,相貌甚至有些猥瑣,平時又是個大臭嘴。但是遇到這些事情,肖健解決起來絕對是最快最靠譜的。
撬開房門的肖健一閃身順勢進了屋子,他小心地捅了捅躺在地上的萊恩探險隊隊員,這些人一動不動,好似一條條死狗。
“隊長,都放倒了。”肖健摸了摸下巴上剛長出來的胡子茬,嘴角上翹低聲說道:“咱們是不是把他先捆起來?”
傅澤用力地一點頭,他直接從萊恩探險隊的背包中翻出了繩子,與大家一起将這五個家夥五花大綁了起來。
蘇青青最後一個進了屋子,她順勢将房門重新關上道:“抓到他們了,是不是将他們交給教士?”
“不,咱們要想辦法弄清楚怎麽回事才行。”秦朗翻出了筆記本,拿出了一支筆後皺着眉對霍馳道:“這附近有曼德拉草之類的魔物嗎?”
霍馳不用想也知道秦朗的打算,不過來時的路上他并沒有看到任何的曼德拉草,甚至連解除麻痹草藥這樣相對好找的魔物都沒看到。
要想獲得曼德拉草迷惑心智的效果,就必須是新鮮的尚未拔出的曼德拉才行。
瑞卑斯果然是個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的地方,這裏的魔物真的很少,這意味着,他應該早些離開這裏,否則對自己升級不利。
“沒有。”霍馳幹脆的回答道。
秦朗眉頭皺得更緊:“沒有曼德拉該如何撬開他們的嘴呢?”難道要對他們用刑?問題是用刑給出的答案,往往并不靠譜。
“我靠,這幾個家夥根本不是探險隊的人!”肖健閑得無事,幹脆将這幾個人搜了一遍。他手中抓着一個軍牌,軍牌呈古銅色,形狀是圓形的,與銀色長圓形的探險隊軍牌非常不一樣。
傅澤接過軍牌仔細一看,軍牌的質地明顯好于探險軍牌,正面寫着這個人名字——藍斯,背面銘刻着他的生日,血型及所屬部隊。
“他們是萊恩直屬特種部隊的人。。。”傅澤看到了部隊番号的時候,心中一沉,看來他們之前聯系的上校很有可能就是萊恩直屬特種部隊的軍官。
“他們是特種部隊的?”秦朗探身從另一個人的脖子上找到了同樣的軍牌,看清楚之後他狠狠地将軍牌仍在了此人的臉上:“可惡,這些人憑什麽進入瑞卑斯的領土?”
“問題是,他們還要消滅這裏的教士和教士飼養的魔物,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來接應他們。”肖健說道。
秦朗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必須弄清楚兩件事,一是他們什麽時候會發起進攻,二是有多少兵力補充。
他擡起頭,再次望向霍馳:“霍馳,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找到類似曼德拉草的魔物?”
霍馳知道秦朗是想讓他們更輕松的開口,他用右手戳着下巴,努力地思索起來。
對了!霍馳一個一個排除着自己目前熟知的魔物,卻猛然想起剛剛獲取的魔物姜柳來。
這種味道辛辣的魔物果實據說可以令人産生幻覺,可不可以利用幻覺呢?
“阿布,我問個問題啊。”霍馳必須尋求阿布的幫助了。
“問呗。”阿布倒是不以爲然。
“姜柳果實産生的幻覺,能夠讓這些家夥有問必答嗎?”霍馳直奔主題。
“可以的,不過你要找對方法。姜柳與曼德拉不同,曼德拉令人心神渙散容易說出實話。但是姜柳隻是緻幻,如果能引導食用者進入說真話的幻覺中,你就成功了。”阿布耐心地解釋令霍馳茅塞頓開。
“明白了,謝謝你,阿布。”霍馳由衷地對阿布表示感謝,阿布卻并沒有回答。
“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霍馳說出了利用姜柳令人産生幻覺的方法。
“好,就試試這個方法。”傅澤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姜柳的毒性大不大,會不會毒死他們?”
霍馳覺得隊長真是太仁厚了,這幾個家夥可是打算着要雪豹隊性命的:“沒事的,大不了癫狂幾天,要不了命。”
“給他吃。”肖健指着其中一人道:“這人軍銜最高,準是他們的頭,肯定知道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