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馳努力的将烤肉咽了下去,差點噎到,連忙喝了一口那渾濁的湯。
嗯?湯雖然有些寡淡,但是卻有股豆子味,不是鷹嘴豆,而是一股濃郁的扁豆味,不好喝也不難喝,味道馬馬虎虎。
喝了湯總算是順氣了,霍馳又吃了一口沙拉,沙拉味道清爽,基本就是蔬菜的原味,他們略略放了一些橄榄油在裏面,增加了一些風味。隻是調味料依舊太簡單了,他們不是産迷疊香的嗎?稍微放點也行啊。
霍馳真是對這個世界的烹饪水平無語了,今晚的飯菜也就是鷹嘴豆泥和那新鮮的餅味道還算可以了,其他基本沒啥味道啊。
他看了看拉赫曼,卻發現豹人吃得格外的香,看來這頓飯對他來說,已經是美味了。
我是不是應該等魔物退散之後開個烹饪學校啊,把天朝的烹饪技術教給他們,又能賺錢又能讓這裏的人吃上真正的美味,豈不是一舉兩得?
霍馳遐想聯翩,大家也基本吃完了飯。拉赫曼将嘴巴和手擦幹淨詢問道:“你們是從沙沃直接過來的吧?盧卡妮近況如何?”
“上校看起來挺好的。”傅澤隻見過盧卡妮一次,也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嗯,挺好就行啊。”拉赫曼的臉上的那豹子特有的淚痕有些扭動,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你們吃得可滿意?如果不夠還可以再去裝。”拉赫曼道。
“我們吃飽了,感謝将軍的招待。”傅澤着急看監控錄像,更何況這飯菜的味道實在太普通了,根本吸引不了他。
“那好,你們直接去那邊的監控室,我已經和他們打好招呼了。”将軍站起身來,拿着餐盤又去加飯了。
傅澤再次道謝,便和衆人先去取了沒收的物資,向駐地的監控室走去,詢問了衛兵後,他們徑直來到位于駐地辦公樓裏的監控室。
說明來意後,士兵給他們打開了一台電腦,大家便圍坐在一起認真地查找起這些日子的錄像來。
這是一項極其枯燥的工作,大家瞪着眼睛盯着屏幕,不斷地翻看着錄像,很快就疲勞了。
霍馳揉了揉眼睛,擡頭看了看牆上的監視器,有不少畫面還全是黑的,顯示無信号,看來城内的監控還沒完全修好啊。
“我怎麽覺得我又餓了?”肖健突然說道:“明明吃了三張餅呢!”
“我也覺的有點餓了。”蘇青青紅着連說道。
“霍馳,你包裏有什麽能直接吃的東西嗎?”傅澤也餓了。
冷面男秦朗聞言終于繃不住了:“他又不是冰箱,還能随身帶着吃的。”
“我還真帶着一些呢。”霍馳裝模作樣的從包裏摸出了香腸:“來,一人一根,你們餓了,是因爲蛋白質攝入不夠。”
“我來一根。”肖健顧不上手髒,伸手就拿了一根:“可不是蛋白質攝入不夠嗎?那烤肉簡直就是木頭啊,也不知拉赫。。。”
他本想說也不知拉赫曼将軍怎麽吃得下的,卻突然想起監控室裏還有七八個士兵呢,連忙住了嘴。
但是他聲音雖然小,卻還是引起了那些人的主意。他們回頭看了看雪豹隊,驚訝的發現這些探險隊員們居然人手一根香腸,一邊吃一邊看着錄像呢。
士兵們知道這幾位是将軍的客人,也不好說什麽,可是香腸那誘人的香氣,似有若無地散發出來,引得這些士兵一個個留了口水。
雪豹隊的這幾位吃着美味的香腸,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全然沒發現監控室裏的士兵們都眼巴巴地盯着他們。
霍馳吃掉手中這根油滋滋的香腸,正要拿毛巾擦擦,一擡眼發現這些人全都盯着他呢!
“咳咳!”監控室裏燈光比較昏暗,這些士兵的圍觀還真讓人吓一跳,雪豹隊的其他人也感覺出了異樣,連忙擡頭一看,均是一臉黑線。
“探險隊的!”一個士兵道:“你們吃的是什麽?”
“香腸。”霍馳回答道。
“我知道是香腸,怎麽味道聞起來那麽香啊?裏面放了什麽?”士兵走了過來,他越是靠近雪豹隊,就越發現這邊味道濃郁。
“就是肉啊,然後加了點香辛料,熟成之後自然就香了。”霍馳沒說是剃刀野豬的肉,免得他們又大驚小怪的。
“嘿嘿,我們能嘗嘗嗎?”士兵腆着臉:“天天吃食堂裏的夥食,每天花樣就那麽幾種,聞到你們的香腸,還真有些受不了了。”
霍馳有些猶豫,他覺得這些家夥在這個世界有吃的就不錯了。老百姓要是混得不好,連飯都未必能吃上,你們還嫌棄食堂的飯,太不像話了,雖然的确不好吃。
“給他們一根吧。”傅澤見這些人來和他們說話,嚴重的耽誤了檢查錄像的時間,便讓霍馳給他們。
霍馳雖然驚訝隊長竟然沒說用壓縮餅幹來換,不過還是拿出了一根遞給了他們。
這位拿過香腸也不嫌少,立即回到了戰友在身邊,用匕首切成了幾段,分而食之。
這些天天吃鷹嘴豆泥和烤肉的家夥,一下子吃到了從來沒吃過的美味。他們其中有幾個人吃過香腸,但是卻從來沒吃過如此美味的香腸。
霍馳使用的制作香腸方法,其實是天朝制作普通香腸的通常做法,但是在這個缺乏調味技巧的世界裏,這樣的一根香腸,足以令這些人心醉沉迷。
雪豹隊的衆人這些日子來已經吃慣了霍馳做的美味,現在看到其他人品嘗美味後那陶醉的樣子,卻忍不住笑了。
“咳咳!還有好多沒看呢,别愣着了。”傅澤忍着笑,重新看起來了錄像。
“那是?暫停暫停!”蘇青青眼尖,發現了什麽。傅澤立即點了暫停,衆人仔細一看,在入城的車流中,一輛非常眼熟的貨車也在其中。
“能看清車牌嗎?”秦朗詢問道。
傅澤讓畫面繼續,車子漸漸向前,卻一下子出了監控的範圍,根本沒看清車牌。
“哎呀!這可怎麽辦?”肖健一下子急了,好不容易看到了點線索,卻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