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行駛之下的皮卡來了個急刹車,四輪瞬間抱死,皮卡無法控制地在路上側滑出了很遠很遠,在幾乎側翻的時候,才終于停了下來。
蘇青青雖然不是普通姑娘,膽子已經很大了,但是她仍舊是臉色蒼白的趴在了車鬥裏。
幸虧她及時将篷布上的繩子系在了腰間,不然在如此大的慣性作用下,她肯定會飛出去的。不過,即便如此,蘇青青用來拴住腰間的繩子卻狠狠地勒進了她的肉裏,一時間鮮血直流。
對面的車子也刹車了,不過他們刹車及時,并沒有什麽危險。貨車的門打開了,一個犬型亞人走了出來,卻是魔用會的林先生!
林二哈走到了駕駛室邊上,發現駕駛員的頭紮在擋風玻璃上已經昏了過去,他伸出毛絨絨的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這人還活着。
林二哈咂了砸嘴,走到了皮卡的車鬥旁:“蘇小姐?你還好嗎?”他白色圓眉毛跳了跳,一開始他就認出這輛車是雪豹隊的,卻沒想到開車的并不是雪豹隊的人。
他看到面無血色的蘇青青,已經猜出了幾分緣由,林二哈靈巧地跳上了車子,彎腰扶住了蘇青青:“哎呀,你這傷!”
“沒關系,隻是皮肉傷。”蘇青青用手按着傷口,卻是倔強得想要站起身來。
“别動,血流得太多了,我先給你包紮一下,不好意思了!”林二哈說着就要解開蘇青青的外衣。
“别!”蘇青青卻是拉緊了衣服,她衣服裏面就是内衣了,在陌生人面前脫去外衣,這可太不好意思了!
“蘇小姐,你現在流血好多,不包紮不行,你不用不好意思,呃,你就把我當成狗狗就好了。”
林二哈的白眉毛擡了擡,對面的這位絕色女子他可沒什麽非分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蘇青青對霍馳應該是很重要的,可不能讓這姑娘有什麽閃失,不然他還怎麽拉攏那個吃貨呢?
“哈哈,哎呦。”蘇青青聽到林二哈居然說自己是狗狗,剛想笑,結果繩子又勒緊了一些,立即被疼得不吭聲了。
林二哈搖了搖頭,好好的姑娘爲什麽要來做探險隊員,憑她的姿色去個随便什麽的集團裏都能混得不錯啊。
“好了,我先把繩子割斷吧,你忍着點。”林二哈長得是哈士奇的樣子,爲人倒挺紳士。
他見蘇青青有些避諱他的觸碰,便沒有繼續,隻是擡起了毛茸茸的手掌,“噌”地一聲,他的爪子伸長了不少。
蘇青青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到犬型亞人的手掌,那長長的爪子看起來可真鋒利,真不敢想象,他們也是人類啊。
“林二哈——你給我停手!”就在林二哈準備給蘇青青割繩子的時候,霍馳從後面追了過來。
“霍馳兄弟!”林二哈停了手,站起身來:“哎呀,你該不會是一直跑過來的吧?”林二哈望着幾乎已經已經被汗水浸透的霍馳,驚異萬分,這個吃貨的體力也太好了吧?
“你放下爪子,你要做什麽?”霍馳來到了車鬥邊,一眼看到了蘇青青的狀況,倒是明白林二哈并不是想要傷害蘇青青。
不過,不傷害是不傷害,霍馳還是不想讓别的男人靠近蘇青青,即便看起來和狗很像的亞人也不行。
林二哈縮回了手,他笑了笑,并沒有在意霍馳說他的手是爪子。
霍馳一翻身上了車鬥,他皺着眉看着蘇青青的傷勢,心疼極了:“青青,怎麽弄成這樣的?是白鷹的幹的?”他壓抑着怒火,摸出了雙刃匕首,小心地割斷了繩子。
蘇青青忍着疼,簡略地訴說了剛才的遭遇,霍馳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他将青青的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摸出手槍就要下去。
“霍馳,不要!”蘇青青冰雪聰明,知道霍馳想要一槍崩了紋身男。但是這樣是不行的,一方面林二哈在一旁看着,另一方面,她也不想霍馳爲這樣渣子髒了手。
霍馳聞言卻是一言不發,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着,不幹掉駕駛室裏的紋身男他咽不下這口氣啊。
“霍馳”林二哈一把拉住了霍馳手,他壓下那把手槍道:“探險隊成員不能私自審判對方,這樣的事必須交由軍部處理。霍馳,你冷靜下來,此地可不是魔境,這還有法律呢!”
林二哈的一番話令霍馳瞬間冷靜了下來,這裏還不是所謂的魔境。好吧,白鷹的,我記住你了!
我會想個更好的辦法收拾你的,他收起了手槍,從車鬥裏翻出一根長繩,來到駕駛室将這個還在昏迷的紋身男五花大綁了起來。
“車還能用嗎?”林二哈詢問道。
霍馳發動了早就熄火的圓冰008,點了點頭:“沒什麽問題。”他說着重新回到車鬥,小心地攙扶起了蘇青青。
“那就好,你們隊的其他人呢?”林二哈邊說邊與霍馳一同将蘇青青攙扶到了後排的座位上。
蘇青青現在隻能躺着了,霍馳看着眉頭微蹙的她,趕緊找來一塊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這才回答道:“還在後面和多層蛇戰鬥呢。”
“多層蛇?!”林二哈聞言白眉毛再次跳了跳。
“是啊,我要趕緊回去!”作爲拿了駕照後十年都沒摸過車的“老司機”,霍馳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開車了!
“呵呵,我也去看看吧。”林二哈回到了自己的貨車,指揮另一個犬型亞人跟在了圓冰008的後面。
“老司機”霍馳小心地駕駛圓冰008,半路上看到了秦朗。秦朗此時體力已經好多了,他上了車之後,發現蘇青青傷得不輕,立即重新爲蘇青青處理傷口。
霍馳知道秦朗是戰地醫生,因此總算是稍稍放心了。不遠處傳來了手雷爆炸的聲音,霍馳知道他們再次接近多層蛇了。
“霍馳!”傅澤和肖健看到了圓冰008,驚喜地發現大家都回來了。
“青青?!”肖健擦了一把汗看到了躺在後排的蘇青青,心裏一驚。
“沒事,隻是皮肉傷。”秦朗繼續冷着臉。他走下了車子,重新撿起了裝備道:“咱們撤吧,那些蛇太結實了,沒完沒了的脫皮,簡直打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