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居然這樣就搞定了這麽麻煩的魔物。”傅澤看着已經無法再搗亂的蒲公英,撓着瘙癢的臉道:“唉,就是這臉上還是癢得厲害,蒲公英真是比蚊子還猛。”
霍馳見其他人都在那撓癢癢,蘇青青雖然撓得很克制,卻也是一臉的的紅印。
他自己也是一樣,臉上癢得好像被百八十個蚊子咬了一般,真是難受啊。
“隊長,這種癢癢的感覺要持續多久啊?”霍馳忍不住問道。
“要持續三天!”不知何時,一直不見蹤影的秦朗突然出現了,這小子渾身濕透,看起來十分狼狽,不過臉上倒是還好,被蒲公英粘的痕迹,隻有兩塊。
“秦朗,你去哪裏了?”傅澤見隊員回來了,連忙問道。
“被蒲公英追得實在受不了了,我就跳到那邊的水塘去了。”秦朗擠着衣服上的水回答道。
原來這小子跑水裏去了,還真會躲。霍馳暗道,這小子真不地道,也不拉别人一起,就自己躲起來了。
“隊長,你還有空水壺嗎?”霍馳準備收拾蒲公英了。
“我的也給你吧。”肖健拿出了一個空水壺連同隊長的一并遞給了霍馳。
霍馳拎着兩個空水壺,走向了已經開始發蔫的巨型蒲公英。
他現将那些長長的鋸齒形葉子一片一片摘了下來,然後直接砍斷了它的花葶,雪白粘稠的乳液便一下子流了出來。
霍馳連忙用水壺接住了這些乳液,巨型蒲公英的乳液很多,接滿了兩個水壺,霍馳這才滿意地離開了。
“隊長,那邊還有個蘑菇,我去收拾一下。”霍馳收好蒲公英乳液,經過傅澤的同意,又将陷阱菇切割了。
一番折騰,時間已經接近了中午。四處奔跑的衆人,均感到了饑餓。
“先吃了午飯再繼續趕路吧。”傅澤一手撓臉,一手撫着肚子,頗感無奈,以這個速度,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趕到k市了。
不過肖健聞言倒是頗爲開心,他很期待霍馳又能帶來什麽美味!
大家選了一處平坦的地方,暫時紮營。霍馳搭鍋起竈,準備做飯。他先将剛收集的蒲公英乳液倒進了鍋裏,熬煮起來。煮沸的巨型蒲公英乳液散發出甜奶油的香氣來。
“這味道真好聞。”蘇青青捧着一些小樹枝走了過來,她看着鐵鍋裏翻騰的蒲公英乳液,感到不可思議。
霍馳望着佳人,發現她臉上抓撓的痕迹更多了,心裏有些不忍,便問道:“青青,咱們有什麽止癢的藥嗎?”
蘇青青搖了搖頭道:“哪有啊,現在不到萬不得已,軍部是不會配給藥品的,像這種情況,隻能忍耐過去啦。”她說着又忍不住撓了起來。
霍馳猛然想起自己有一回在野外燒烤,也是被蚊子咬得厲害,當時是用了燒烤用的醋來止癢,效果還不錯。
想到這裏,霍馳拿出了那瓶裝了果醋史萊姆體液的水壺,對蘇青青道:“青青,你試試把這個抹在臉上,應該能止癢。”
蘇青青聞着水壺裏散發着酸味的果醋史萊姆體液,十分猶豫,要把這些看起來黑乎乎的史萊姆體液塗抹在臉上,這還是需要勇氣的。
霍馳見蘇青青在那猶豫着不想抹,便自己先倒了一些在手上,随意地抹在了臉上,唉!還别說,抹上了之後還真是不癢了。
“青青,挺管用的,你試試吧。”霍馳又将水壺遞給了蘇青青。
蘇青青還在猶豫,可是臉上的瘙癢越發地嚴重起來,她知道在這麽下去,自己遲早會忍不住把臉撓花的。
這姑娘在把臉撓花和塗抹史萊姆體液會很惡心之間做了一下權衡,然後一咬牙,倒了一些果醋史萊姆體液抹在了臉上。
“呀!真的管用啊!”蘇青青笑了,她臉上均勻地塗抹了一層果醋史萊姆,一下子變成了小麥色的美女,看起來倒也别有一番風味。
“大家快來啊,抹這個可以止癢!”蘇青青知道了果醋史萊姆的好處,立即給宣傳起來,其他人自然是聞風而動,隻是一會功夫,雪豹隊的隊員們,全都變成了小麥色的。
“你們省着點用,肖健,你倒太多了!果醋史萊姆也挺稀少的,我還指着它調味呢。”霍馳見大家都來用,開始心疼起來。
“沒事,回頭遇見再抓,我那把匕首給你了,怎麽樣,好用吧?”肖健聞言還是倒走了不少。
拿人家手短,肖健的雙刃長匕首确實比制式匕首好用,霍馳隻好一邊笑着,一邊心疼地做起了午飯。
霍馳将切成塊的陷阱菇外皮削去,然後将這肥厚的大蘑菇塊洗淨,切成了薄片備用。
接着他取出了已經基本曬幹的粘液藤芯,用勺子将藤芯搗爛,揉成了團狀。揉好的藤芯質感在面粉和米粉之間,雪白溫潤,看上去就讓人有胃口。
霍馳拿出了裝滿極品史萊姆體液的水壺,将那淡黃色散發着乳酪氣味的體液倒在了藤芯面團上,然後再次用力地揉捏起來。
一會功夫,原本雪白的藤芯面團變得有些微黃,霍馳将面團放在一邊它慢慢醒發。
火焰蜥蜴的裏脊肉和大腿肉都還剩下不少,霍馳将肥瘦相間的部分切片備用。
接下來洗淨巨型蒲公英的鋸齒狀長葉子,切成寸斷,準備工作就算完成了。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記錄個不停的冷面男秦朗終于忍不住問道:“霍馳隊員,你準備半天是要做什麽呢?”
霍馳頭都沒擡一下,他一邊用勺子試了試蒲公英乳液,一邊回答道:“嗯,請拭目以待。”
冷面男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說實在的,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直自诩自己知識豐富的他,在遇到霍馳之後似乎成了什麽都不懂的白癡。
可是霍馳身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除了很會做飯外,又看不出有什麽厲害的地方,可是他偏偏對付魔物很有一套,真是奇怪。
一直熬煮的巨型蒲公英乳液已經開始粘稠,霍馳将接近膏狀的乳液重新倒回了水壺,由于水分蒸發了大半,粘稠散發着奶香的乳液,一個水壺就能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