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再怎麽能打,卻還隻是個正常,很快就被這群馬仔揍的鼻青臉腫,身上的刀口也不斷的增加着。
可他知道,他今天就是死也不能退,流水集團的狠毒他不是第一次聽說,先不說王曉明結局會如何,就是在後面的媳婦,估計也難逃毒手。
他也不傻,發現流水集團摸上來的時候,就早早的打電話給顧家求援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人來。
顧家乃是行走在世俗中的武術世家,在旁人看來好像就和普通人一樣,并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可是一旦出手,那便是雷霆萬鈞。
顧老爺子接到王胖子電話的時候,心裏的怒意早已遏制不住,盡管他到現在也不太喜歡王胖子這個孫女婿,但再怎麽說都是自己人,況且自己的孫女也在,若是落到了人家手中,鬼知道會受什麽樣的欺辱。
“再開快點!”
顧老爺子一改往日模樣,臉色鐵青,身上的威嚴似不容質疑。他不斷的催促司機加速,如果王曉明在這裏話,定然可以認出,這就是那日在廣場上習練八極的老人。
要說這顧老爺子,脾氣也是火爆至極,平日裏修身養性,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和藹些,可他們連八極的,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也正是這火爆的脾氣,讓他在年輕的時候招惹了不少仇家,忌憚于他本人的實力,那些人不能怎麽樣,可王胖子一家卻有點特殊。
當初王胖子娶顧靜雯的時候,老爺子是死都不同意的,可實在拗不過自己的孫女,兩人偷偷摸摸就領了證,生米煮成了熟飯,顧老爺子是再怎麽生氣也隻能認栽。
多年過去了,王胖子對顧靜雯也是真的體貼入微,這也讓老爺子的态度稍稍改觀,原本還想着什麽時候讓這小兩口回歸顧家呢,沒想到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
噗嗤。
王胖子原本苦苦堅持着,卻不慎被一個馬仔一腳踹在胸口,原本強提起的一口氣被打散,再也沒有了力氣,整個人倒栽了出去,口吐鮮血,眼中神光也難以聚焦。
“胖胖!”
顧靜雯虛弱的呼喚着,她的肺葉受傷,直到現在都不能正常行動,一直在養病,如今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打的重傷吐血,她再也忍不住。
“喝!”
顧靜雯一聲輕咤,嬌小的身軀躍起,一腳踹向了撲向王胖子的馬仔。
提着刀片的馬仔沒有料到這出,被一腳蹬在臉上,直接橫飛,腦袋一歪就昏死了過去,而顧靜雯一腳立功,重重的落地,卻也震傷了好不容易恢複些的内髒。
鮮血上湧,從嘴角溢出。
“強弩之末!”眼鏡男原本還有些忌憚,畢竟是顧老頭的孫女,說不定有些本事,沒想到早已是重傷之軀。
這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他陰測測的笑了一聲“都給我上,好好的招呼!”
“誰敢動!”
就在一群馬仔作勢要上的時候,一聲蒼老的嘶吼猛地在所有人腦海中響起,一些人頓時不敢動了。
眼睛男轉頭,卻是看到遠處有一個白衣老頭正飛快的趕來,隻見他雖然形容枯槁,但是身形矯健如飛,一腳蹬碎一塊石闆,幾個縱身便是十多米。
才幾個呼吸,老人便已經穩穩的落在顧靜雯的跟前,他滿臉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孫女“對不起,爺爺來晚了!”
随後。
他又恢複了那種霸氣無雙的神情,冷冷的盯着領頭的眼睛男“我知道你,一條小蛇也想要興風作浪?”
“老頭,年紀大了就該頤養天年,總這麽出來蹦跶,小心踩到釘子!”
面對顧家老爺子,眼睛男很是忌憚,不過心中忌憚,場面話卻是不能輸了,況且在他看來,顧老頭年歲已大,就算再能打,氣血也已經枯敗,自己并非沒有勝算。
“狂妄!”
顧山被氣笑了,他行走江湖一輩子,誰人不敬重,要喊上一聲顧老爺子,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小輩嘲諷“小蛇,就算是你主人在這裏,他也不敢跟我這樣大聲說話!”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拳腳無眼,傷着你了可别怪我!”眼鏡男很是自信,就算顧老頭很強,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牌,所以很是自信。
砰砰。
看到眼鏡男出手,老人屏氣凝神,騰騰的向前踏出兩步,别墅門口的石闆都被踏裂,一股勇往無前的氣勢陡然升起。
還沒交手,眼鏡男就感覺到壓力,這些老不死的果然都有些手段,隻是他也不虛,手裏虛晃,一根銀針出現,随着他手臂擺動急射而出。
啪。
一掌掃飛銀針,面對急行過來的眼鏡男,老人不動如山,身子微微下沉,肩膀向下傾斜,狠狠的靠進了眼鏡男的懷裏,而後一股力猛地爆發。
眼鏡男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心下震驚無比,自己一拳打空,卻被老頭鑽到自己的懷中,還沒來得及後退,他就感覺到一股巨力轟在了自己的胸口。
眼前甚至有些發黑,強大的力量讓他氣血震蕩,差點一口血噴出,落到地上之後許久緩不過來。
“找死!”
眼睛男發狠,轟的一拍地,整個人再次飛身而起,手掌不斷翻飛,不知道原本藏在哪裏的一根根銀針飛出,帶着一股冰冷的氣息。
數不清的銀針翻飛,封住了顧山所有的閃避路徑。
隻能硬接。
眼睛男掃出一片銀針之後落在地上,胸口的劇痛讓他行動艱難,他死死的盯着顧山所在的方位,眼中帶着一絲陰毒。
顧山心中一沉,原本這些銀針是奈何不了他的,可在他的身後,顧靜雯和王胖子此刻互相攙扶着,沒有行動能力,他沒辦法退。
噼噼啪啪。
雙掌快速橫擊,銀針一根根被抽飛,不過卻還有那麽一兩根漏網之魚,劃破了顧山的皮,沁出一絲血液。
“雕蟲小技。”顧山将手背在身後,心中感歎自己真的老了,眼神不行了,竟然被這些個‘繡花針’給傷到了。
“嘿嘿。”
見到顧山這幅模樣,眼鏡男卻忽然笑了起來“老頭,别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了,我的針上全部塗了劇毒,眼鏡蛇沒有毒又怎麽能叫眼鏡蛇呢。”
顧山聞言心頭一緊,不由自主的抽出手掌,那不小心被銀針劃破的地方,原本應是鮮紅色的血液,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開始發黑,明顯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