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棂旁,看熱鬧的佐藤次郎以及武内雄野,清晰地看着街巷所發生的一幕。
武内雄野嘿嘿咧嘴一笑,得意地說道:“殿下,如何?東瀛武士忍術中的隐遁之術,讓這少年劍客摸不着東南西北了……”
佐藤次郎搖了搖頭,“不,依我看,這位少年劍客,不一定會輸給我們的武士。”
“這是爲何?”武内雄野納悶不解,笑容都變得僵硬了,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佐藤次郎嘴裏說出來的。
佐藤次郎微微斂聚眼睛,“你仔細看,楚天行出手,招式之快,劍法之精湛,一旦被他看出端倪,尋找到破綻,我們的武士一劍斃命。”
武内雄野将信将疑,隻好瞪圓着眼睛,繼續瞅着街巷中的交戰。
明月公主本來臨戰經驗較少,遇上這種一劍刺出,立即消失,她目瞪口呆,手緊緊地攥着楚天行,“天行,這些蒙面黑衣人……不會是什麽妖邪之物吧?”
楚天行雖然接連數劍,都刺空,但是,他可不相信什麽邪祟,緊握劍柄,咬牙切齒地道:“縱然他是閻羅王,今晚,我也必将其誅之。”
握劍之下,微微閉上眼睛,聽聲辯位,待下一次這些蒙面黑衣人舉着柳葉刀卷噬而來,他手中的龍血劍非但沒有疾刺而出,而是變得遲緩了一些,迎空一抖,劍氣綻放。
那種劍氣穿透而過,仿佛煙花般絢爛。
“哧溜!”
一抹鮮血飛濺,楚天行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看着面前這一名蒙面黑衣人應聲倒下,捂住咽喉,躺在血泊中,一命嗚呼。
楚天行桀骜一笑,“雕蟲小技,何足爲懼?”
站在仙落凡間的天字号房的武内雄野,仿佛自己脖子上被人一劍刺來,啞然無語。
佐藤次郎握緊的拳頭,發出“嘎吱”響動,右手撥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沉聲道:“武内雄野,怎麽樣?”
“殿下果然慧眼,屬下佩服!”武内雄野尴尬地應道。
沉默半晌,他有些畏懼地問道:“殿下,那……我們的武士……”
佐藤次郎深吸一口氣,冰冷地說道:“他們的死,是光榮的,作爲武士,當有随時準備爲天朝犧牲的精神。不過,他們不會白白犧牲的,這筆血債,我會記在楚天行頭上。”
武内雄野将視線緩緩移開,看向秦淮河畔另一端的街巷,希望能從沈吟詩、洛風這邊,找到一點安慰。
可是,看到洛風與沈吟詩爲了找客棧還在争執,武内雄野内心暗暗罵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所謂,真是蠢材!”
沈吟詩終于伫立在一家名叫“秦淮風雅”的客棧門前,眨巴着眼眸,左顧右看幾眼,滿意地點頭,自言自語地道:“秦淮風雅,名字優雅,距離青樓甚遠,略微僻靜,不錯,就這家了。”
洛風吐了一肚子苦水,看着這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棧,“不是吧?姑奶奶,你确定要住這家客棧?”
“怎麽?洛大公子,你又有意見?”
洛風苦笑了一下,賣了個萌說道:“嘿嘿,不敢,您決定、您請!”說話間,攤手示意,畢恭畢敬的樣子。
實則,心裏暗自吐槽,“這個鬼地方,距離青樓果然是最遠的,況且,這麽偏僻,不知沈吟詩是腦袋進水麽還是被門夾了。”
二人正準備進入客棧,看一下環境,迎面走來數名手握柳葉刀的蒙面黑衣人,擋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洛風嘿嘿咧嘴笑着說道:“我就說嘛,這什麽破地方,能有什麽好去處呢!”
沈吟詩并未搭理洛風,跨前一步,手中白玉劍一橫,對着擋住去路的蒙面黑衣人低喝一聲:“好狗不擋道,不想死的,給本姑娘滾開!”
誰知,這一幾名蒙面黑衣人二話不多說,中間的那名蒙面黑衣人,左右一一招手,言簡意赅地道了一個字:“上!”
倏地,從身後、左右兩翼,撲上了皆是一律衣裝的蒙面黑衣人,将沈吟詩、洛風團團圍住。
洛風緩緩地抽出了碧玉青箫,眉宇一閃,舒展了一下筋骨,淡然一笑,“哎呀,走了半天,腿都走麻了,剛好想活動、活動,沒想到有架打!”
話音未落,翻身一躍,手中的碧玉青箫,朝着沖過來的蒙面黑衣人點去。
他可是一手精湛的碧玉青箫點穴功夫,點劃之間,氣息缭繞,皆是點向對手的周身大穴,向來有例不虛發的稱号。
可是,眼看碧玉青箫點在了迎面而來的蒙面黑衣人的膻中穴,卻是落空。
而那名蒙面黑衣人瞬間蒸發式地消失,從兩側包夾過來的蒙面黑衣人柳葉刀斫砍下來。
“哐當!”
沈吟詩白玉劍疾刺而來,擋在兩把柳葉刀上,激蕩出刺眼的火星。
洛風背脊一陣涼寒,連忙縮回了手,剛才若不是沈吟詩舉劍蕩開,他雙手豈不是被對手斬下。
“奶奶個腿滴,這群王八蛋還真夠狠的,敢砍你爺爺的手!”他定了定心神,碧玉青箫一展,劃出一抹青影,強大的氣流沖向蒙面黑衣人的湧泉穴。
沈吟詩一劍蕩開兩把柳葉刀,回轉身,白玉劍卷噬刺向撲來的蒙面黑衣人。
“唰唰唰……”
數劍接連刺出,可是,一一落空,那些蒙面黑衣人竟然盡數從面前消失,而其餘的蒙面黑衣人又是恰好撲來。
幸好,沈吟詩武功修爲不弱,即使面對突如其來的殺招,仍舊得以仗劍還擊。
“洛風,這是一群妖人,會妖術!”沈吟詩又是“唰唰唰”疾刺了數劍,依舊并未傷到對方一根毫毛,便對洛風喊道。
洛風哪管什麽妖人還是魔鬼,不屑地笑着應道:“縱然是妖魔鬼怪,今晚爺爺也要打到他們現出原形。”
他碧玉青箫疾點猛打,每一次抽打,皆是朝着對手的周身大穴。
盡管他嘴上不屑,心裏也是暗自感到邪門,這特麽究竟是什麽武功?怎麽每一次點到,對手就像蒸發一樣消失了?
難道是輕功?這樣的輕功在江湖上實屬罕見,即便是輕功,也不會憑空消失啊!奶奶個腿滴,邪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