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驢,怎麽?不爽?老夫便是要你們不爽,你們觊觎十劍歸一劍訣,更是留你們不得!”滄海血手低沉陰冷地說道,眼中抹過一絲殺氣,衣袂一飄,縱身一躍,雙掌齊飛,轟然出手,淩厲剛強的真氣從袖間吐出,沖擊向玄空方丈。
玄空方丈根本沒有料到滄海血手突然出手,連忙一抖袈裟,施展出了少林獨門絕技,袈裟伏魔功,“呼呼呼……”袈裟盤旋飛出,勁力渾厚,籠罩向滄海血手。
“轟!”
不知比玄空方丈的袈裟伏魔功強勁多少的力量沖擊出來,一道紫黑色的氣旋沖擊出來,眨眼功夫,将玄空方丈的袈裟伏魔功擊破。
“砰!”
雷霆一掌,擊在玄空方丈胸口,他的身子如同離弦的箭,硬生生彈飛出去。
武當掌門蒼松道人、丐幫幫主郭青竹見狀,紛紛從左右兩側攻襲而來,其餘的各門各派掌門亦是圍攻上來。
滄海血手陰冷的哈哈哈朗聲大笑,“很好!今日,就讓老夫領教、領教所謂的武林正派高手!”
話音未落,翻手一掌擊出,紫黑色的氣旋鋪天蓋地吐出,一掌震開撲來的蒼松道人,旋轉身形,飛起一腳,淩空掃出,将郭青竹踢開。
霎時間,清風莊的客堂之上,蕭殺彌漫,滄海血手以一人之力,力戰天下群豪。
掌力“撲撲”聲響不絕,勁力十足,吞吐之間,淩厲無匹。
“啊呸,狗屁名門正派,不過是烏合之衆。”滄海血手雙掌齊飛,疾影掠出,每一掌擊出,都是毀滅一切的力量,撼動得整座客堂都顫抖起來。
天下群豪将滄海血手團團圍住,施展絕妙武功,奈何,這滄海血手的武功修爲之高,實屬天下罕見。
沒有誰能看出滄海血手的武功路數,他出手不僅毒辣,招式更是怪異,每一掌淩厲揮出,卻是配合着飄逸的身形,詭異的步法。
本來迎面一掌落下,他卻是身影錯開,閃電般轉到側面或者幹脆掠到身後,猛然出掌,毫不留情。
“砰!”
“啊!”
一掌揮出,迎擊一名對手,腦漿迸裂,仆地而亡。
急速閃電掠起,疾影飛掠,一掌擊斃一人。
滄海血手那張白淨的臉皮下,是無盡的殺機,他開始狂虐的殺人,以勁霸的吞噬力量,殺人如割草。
掌力所及,殺機狂吐。
瞬間,驚呆了武林名門正派,紛紛向後退卻。
※※※※※※※
翌日,清晨,烏鎮,八方驿。
“砰砰砰……”
一間客房被雷鳴的敲門聲給震得門都快塌下來。
“來啦,來啦,大清早的,急着投胎呢,這是……”
淩沖從床上爬起來,罵罵咧咧地走去開門,惺忪睡眼,打了一個哈欠,這些天爲了滅門血案來回奔波,讓這位六扇門鐵血捕快都有些吃不消,昨晚與段小方分析案情到深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這才勉強睡去,誰又這麽不省心來打攪。
不過,敏銳洞察力的淩沖,憑着多年辦案經驗,必定是又有重要案子發生了。
“嘎吱!”
打開了門,段小方以及其他幾名六扇門的年輕捕快,臉色凝重,看着他們的副門主。
不等淩沖發話,段小方咽了一口唾沫,“頭兒,出事啦!”
淩沖猶豫了一下,擡手拍了拍沉重的腦袋,轉身踱步走回房間,探手一把抓起六扇門的官服,三兩下穿戴整齊,“說,出什麽事了?”
“殺人!”段小方一張年輕的臉龐,滿是凝重神色,“殺了好多人,簡直是殺人惡魔……”
淩沖順手抓起桌面上的刀,已經站在段小方的面前,“什麽殺人?”
“昨晚,清風莊,江湖各門各派,被人幾乎全部擊殺!手段毒辣,極爲罕見!”
“嘶?清風莊?”淩沖深吸一口氣,“怎麽是清風莊?”
段小方搖了搖頭,“不知,今日一早,有百姓路經清風莊,死寂沉沉,就進去看了看,到處都是屍體,血流成河,從那些旗幟番号看出,都是武林各門各派……”
“娘的,正是多事之秋,這些武林門派吃飽撐的還是怎的,跑來清風莊做什麽?”
“據說,爲了一門武學秘笈……”
“哼,這些自以爲是的武林門派,一天到晚,武功、秘笈、寶藏,争得頭破血流,不曾見過他們做過什麽正義之事,真是荒謬至極!”淩沖向來雷厲風行,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吩咐段小方,“小方,立即召集兄弟們,趕往清風莊。”
“頭兒,兄弟們已經整裝待發!”
淩沖回過頭看一眼,的确,段小方率領六扇門的捕快早已經在等候命令,對段小方這等辦案能力心中深感寬慰,這年輕人,人不但機靈,而且武功卓絕,将來在六扇門必成大器。
“很好,走!”淩沖當先出門,店小二早将馬匹喂足草料,備好等候在八方驿門外。
一行人躍上馬背,缰繩一抖,策馬疾馳,朝着清風莊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到了清風莊,一派蕭條,看上去像是荒蕪了幾十年的廢墟似的,實際上,是被人爲地破壞了,院牆坍塌,門扉斷裂,舉目望去,院落内還躺着不少屍體,橫七豎八的。
淩沖、段小方等六扇門的捕快翻身下馬,抽了一下鼻子,緊握刀柄,闊步走向清風莊内。
“奶奶個熊的,這特麽究竟是什麽人?下這麽狠毒的手!”淩沖一邊朝裏走去,一邊查看周圍躺着的屍體,有些血肉模糊,有些腦漿迸裂。
“頭兒,看來,這一次,六扇門攬的活兒可不簡單咯。”
“大理寺卿那幫鬼,恨不得看咱們出洋相,他們也早已經明察暗訪,畢竟,大唐盛世,一時之間,發生這樣的滅門血案,太宗皇帝都震悚了。不管多麽棘手的案子,都不會将六扇門、大理寺卿都動用……”
段小方點了點頭,沉思着問道:“頭兒,您覺得,這一樁樁血案,六扇門能破嗎?”
“不好說啊!”淩沖從來沒有遇到這麽棘手的案子,“憑我多年斷案的經驗來說,恐怕這一次,不管六扇門,還是大理寺卿,都是沒法破這無頭血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