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将黑獄娘送到腦洞藍白界。
藍白界乃是由大量的現實物質作爲基礎的,這回一吸之下,她終于沒有直接吞掉整個藍白界了。
而是把萬界大起點次元的盒子,吞入口中。
白歌眼疾手快,直接撲上去搶救。
也才抓來半壁次元,剩下半壁, 直接給她删掉了。
“……”果然,在藍白界裏,因爲我給藍白界的設定是能觀測并幹涉一切宇宙。
所以她此刻的狀況,就相當于站在所有宇宙之外,觀測所有宇宙。
然後一口氣,吃掉了半個次元。
如果沒有白歌出手,這一口氣足以将整個次元都吃沒了。
好在,腦洞信息鈴铛都有備份, 白歌念動間, 全部都恢複了。
“給她吃吧,這個能力和其他樓娘一樣,一天隻能用五分鍾。隻要讓她連續吃五分鍾,吞噬能力就會進入休眠狀态。”鈴铛說道。
白歌點頭,一念之間,造出無數倒黴蛋宇宙,送入黑獄娘口中。
在腦洞裏,創造腦洞信息沒有任何代價,反正都是吃,先把她喂飽再說。
很快,十五分鍾過去,黑獄娘終于不吃了。
顯然,或許因爲她的名氣太大,在之前的宇宙影響深遠,以至于她的能力比其他樓娘時效長得多。
隻見她一屁股坐在藍白界的地上, 頓時将藍白界那個小島坐得瞬間爆炸。
到處是躁動的粒子流, 這些現實物質就這麽被其怪力給摧毀了。
“你是這裏的主人?”黑獄娘坐在混沌的藍白界中,撥弄着到處運動的粒子流。
白歌說道:“你的學習能力很強嘛,沒學壞吧?”
他知道,在藍白界可以觀測到所有腦洞宇宙,所以黑獄娘隻要像其他幾個樓娘那樣,學習能力頂尖,就一定能快速積累很多知識。
黑獄娘嘬着小拇指說道:“學壞?你是說和這些宇宙裏的生物學習嗎?我才不會模仿他們的行爲呢。我隻是想和你交代幾句話……在我醒來後,多準備點不同的東西給我吃。”
白歌一怔,說道:“醒來後?”
“我的能力冷卻了,真的好無聊,睡覺去了。”說完,黑獄娘深邃的眼睛直接就閉上了。
她也不理白歌,手一攤,直接四仰八叉地往藍白界一趟,跟躺屍一般就不動了。
“……”白歌錯愕,上去拍了拍她,卻怎麽也拍不醒。
“垃圾必殺拳!”
“轟!”白歌提起黑獄娘,蓄力一擊錘在她臉上,也隻是把她打得嬌軀搖曳晃動,卻是依舊平靜地閉着眼睛。
鈴铛說道:“她的防禦太強了,就算是銀河星爆,也吵不醒她睡覺。”
“她還用得着睡覺嗎?”白歌說道。
“用不着,但這是興趣。她隻做興趣使然的事,吃不了東西就隻好睡覺了,反正她覺得沒有什麽能打擾自己。”鈴铛道。
“死豬不怕開水燙啊這是……”白歌抓起黑獄娘,将她甩來甩去。
這家夥明明是個少女,卻一點形象也沒有,赤着身子頭一歪,一動不動,随着白歌的力道扭動搖晃。
就像個六十斤的玩具娃娃。
鈴铛道:“除了吃,她懶得做别的事,人類所認爲的其他享樂,世界的諸多精彩,對她而言都很無聊。就像是你攻擊克蘇魯,克蘇魯不覺得你在傷害它一樣,這是基本認知的差異。”
“黑獄娘也是如此,她隻對吃感興趣,你用其他任何東西威脅和誘·惑她,她都當你在無聊。”
“你對她做不好的事,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好。”
的确,白歌開着BGM對黑獄娘一通暴打,其一點反應都欠奉。
黑獄娘沒有道德感,也沒有善惡觀,她不會對别人做壞事,除了吃。也不會在乎别人對她做壞事,除了不讓她吃。
她不會覺得把人吃掉是邪惡的,也不會覺得别人攻擊她是不好的。
理論上,白歌可以對她做任何事,黑獄娘都不會在乎:愛咋咋地。
“最任勞任怨的實驗體?”白歌摸着下巴道。
“可以這麽說,但她的防禦太強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麽事。”鈴铛道。
“嗯,我還沒讓她試試,能不能吃收容物呢。”白歌說道。
“可以的,隻要不是勺子和緻孕之沙那種有信息強調自己必須存在,一般功能不在防禦上的收容物,她基本可以吃掉并删除。”鈴铛道。
“也就是說,我把藍白瞳力借給她,所有被她看到的東西,她都能塞進嘴裏吃掉了?”白歌說道。
鈴铛道:“基本上是這樣,含進了她嘴裏的東西,等于不存在了。”
“生死簿呢?”白歌問道。
“當然可以吃掉,但是别忘了,生死簿隻是個形式,哪怕毀滅了,效果一樣存在,而且它是專門有信息強調了被毀掉後會在其他地方重現的。也就是說,它和勺子一樣,是除非從概念上删除,否則無法銷毀的收容物。”鈴铛道。
白歌撇撇嘴,也就是說,她基本隻能删除掉一些本來也沒什麽威脅,白歌隻要想,也随時能毀掉的收容物了。
“主宰,至少所有信息之下的事物,她都能吃,如果能在現實締造藍白界那樣的地方,那麽我們不用專門創造特性,就可以讓她的嘴巴來删除多元宇宙了。”鈴铛道。
白歌點點頭,有這個用處,就已經很有幫助了。
“她的嘴巴,是萬能垃圾桶啊。”
……
對黑獄娘的安頓,暫時隻能将其放到腦洞裏了。
這家夥不是不能溝通,而是她根本不融入任何群體。
白歌展現的種種強大,腦洞的種種神奇,随意創造低位格宇宙給她吃。
她竟然沒有半分驚奇,而是淡定地說:下次醒來,給點不一樣的東西吃。
接着就睡了,跟死人似得,天塌下來都不管。
白歌諸多足以滅殺神魔的手段,也隻能讓她身上的肉抖動兩下而已。
這種‘死皮’,白歌也是無從下手了。
也罷,這種‘安分’的樓娘,也算是個好事,能用腦洞資源搪塞的,那都不算事。
黑獄娘并不能嘗出味道來,她吞食任何東西,都沒有味道,隻不過喜歡這個過程。
她讓白歌準備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吃,也不過是讓這種體驗興趣的過程更加豐富一些。
所以,吃現實物質,和吃腦洞物質,對她沒區别,反正她也不會胖,也不會獲得能量。
進了嘴巴的東西,那就告别這世界了。
既如此,白歌肯定将其養在腦洞裏,畢竟這直接是零成本。
“逆命雖然死了,但基金會還在。多次接近黑洞,其他宇宙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吧?”白歌問道。
“沒錯,多元宇宙的增幅速度已經基本陷入停滞,由此可見,絕大多數的宇宙已經在藍白社的掌握之中。”鈴铛道。
“基金會消滅了嗎?殉道者部隊損失如何?”白歌問道。
鈴铛道:“基金會的總督制,幾乎就和分封一樣,哪怕沒有逆命,一樣可以運轉自如。能知道所有基金會勢力分布的人,唯有逆命。但是我們殺死逆命,卻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情報,所以這對我們消滅基金會幾乎沒有任何幫助。”
“這幾個月,我們除名了二十五個閑散總督,六個實權總督,以及所有的逆命直轄宇宙,但根據收集的情報,基金會尚有三個實權總督,以及不知道多少個閑散總督。”
“已知情報中,沒有他們的宇宙定位,我們隻能發現一個,滅一個了。”
“至于我們的損失……有點慘重。”
白歌皺眉道:“什麽叫有點慘重?”
“我們給殉道者的收容物過于溫和,至少相比于對方是如此。基金會的總督們察覺到後,都會做出應激反應,根本不會在意代價,大規模無差别的規則扭曲,一旦爆發,我們的隊員往往是整批地被秒。”鈴铛道:“這種大規模損失的收容失效,在清理基金會的行動中,總共隻發生過一次,卻陣亡了四千五百名臨時社員,七百二十名殉道者及正式員工。”
“那是超大規模的禁光,範圍内所有光子禁絕運動與傳播,這和進入黑洞視界還狠,直接将一切物質的能級降到了零,物體的溫度也歸于零,在這絕對零度下,所有生命都不可能存活。禁光結束後,受波及人員成了一堆粒子拼起來的雕塑,一震即散。同時引發了真空衰變,那個宇宙将不可避免地向更低真空塌陷。造成這一切的人,本身也毀滅在這效應下了,而收容物在真空衰變領域中,也無法回收。”
“之後,我隻好選擇對基金會宇宙隻派遣少數的社員,執行秘密斬首行動。”
“但這同時,也降低了我們的效率。”
白歌沉吟道:“大規模兵力地投入,結果被人同歸于盡,效率也沒高到哪裏去。”
“我親自降臨解決吧,還剩爲數不多的宇宙了。”
在藍白社指數型輻射隧穿的情況下,多元宇宙的增長幾乎停滞,可見除了一些基金會殘餘勢力,和少量還沒找到的宇宙以外,基本上就沒有不再藍白社掌握下的宇宙了。
鈴铛說道:“有一個小隊剛剛找到基金會勢力的宇宙,不過看樣子似乎隻是個閑散總督休閑的宇宙,我們的人在找隐蔽斬首的機會……”
“您要降臨嗎?”
白歌點頭道:“資料給我吧,我就這麽去閉關,也不放心。”
“明白了,主宰,還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關于聖火的觸發條件我們已經知道了。”鈴铛道。
“聖火?哦……那個啊,你們觀測到它行兇了?”白歌問道。
鈴铛道:“是的,它其實無處不在,可以随時現行于任何一個宇宙的任何一個地方。而召喚它的條件是嫉妒……”
“當一對情侶被嫉妒時,嫉妒者會召喚出聖火,不講道理地焚滅那對情侶。”
白歌詫異道:“這麽簡單?那爲什麽現在才發現?”
鈴铛道:“因爲被燒死的人,是真正的死亡,即他們存在的痕迹消失于世間,也不會有誰記住他們。”
“唯一還記得的,隻有嫉妒者。正是一次藍白社臨時工輪回者成爲嫉妒者,無意間召喚了聖火,并把這事告訴我們,我們幾乎不可能知道是這麽一回事。”
“畢竟作爲普通旁觀者,當聖火做完淨化行爲後,根本不會記得此事。”
白歌皺眉道:“這聖火……黑獄娘可以吃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