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建國這動作,紀周二人沒什麽大反應,倒是盧平吃了一驚。
從香江來的緊急彙報裏頭,确實有提到突然增加的十億美元賭注,但在這個彙報材料行文很是講究。
最前面先說的我們預報的地震已經發生了,預報十分準确,香江本地賣的票預計收入數十億港元,再然後就是我們在墨西哥額外赢了十個億美元,......然後才是這十億美元的由來。
盧平看到彙報材料時那心情可謂是跌宕起伏,一會滿身燥汗,一會又似喝下一整缸的冰酸梅湯從裏到外舒爽。
透過那紙面,他幾乎能看到大洋彼岸無數錦旗夾在賀電之中飛來。
可是他也清楚,這大悲大喜絕對會傷身子,是誰的彙報沒壓好節奏?
紀朋飛瞥了他一眼,無奈點頭:“是啊,之前彙報了一下這些事裏沒這個,然後我們看衛星轉播,等那個地震,氣氛本來就很緊張,結果上面突然報道說那邊增加了十億美元的賭,如果不發生,就得賠給别人,當時那心一下就...我那是提前吃了藥...早知道就..唉!”
“是...哪位?”李建國腦子裏頭轉着人名,剛才沒握過手的人裏頭。
周正輕輕說了個名字,看到李建國和盧平震驚的表情,馬上做了個手勢:“不嚴重,我們早有準備,醫生就在邊上,吃了藥就好了。”
“衛星直播......”李建國默默歎了口氣,一鳴早就想過這種事,也做了各種準備,沒料想,意外還是發生了,還是那個大的首長,原因卻是因爲新聞直播。
盧平擰着眉頭:“這外媒有點過分了!他們是不是故意這麽幹的?”
李建國擡頭:“一鳴說媒體就是武器,這次......”
紀朋飛點點頭,很是贊同這個說法,又歎了口氣:“控制不了他們說什麽,而且畢竟我們年紀也都大了,誰身體都有些小毛病,......”
周正叩了下桌子:“外媒是一方面,不過保健局那邊工作也沒做細,以前怎麽沒檢查出來?”
紀朋飛對周正使了個眼色,這種事怪醫生當然是有道理,但也不能全怪,裏頭原因也可能很複雜,有些人就是不喜歡檢查身體,工作起來又不注意休息。
但這件事再次敲響了警鍾,隻有健康的身體才有事業,老毛子那邊就是前車之鑒,國葬三連那國家還怎麽發展?
周正不說話了,默默地不知道想些什麽。
紀朋飛看看李建國,猜他大概有些内疚,微笑開口,“這次意外首長們也表态了,你不要有什麽心理壓力,我們參加革命那麽多年,什麽沒見過,有病就治,怕的就是有病自己不知道。”
李建國點點頭:“其實我覺得首長們不要擔心...這些事一鳴應該能處理好,畢竟......”
“是啊,畢竟成績擺在面前,而且首長們都表态了,你們的心意我們都很清楚,也都理解你們在香江的做法,客觀情況在那裏,你們也做不到事事彙報,一個是安全性,一個是戰機有可能錯失,再一個,那些也沒人懂......”
周正說着又看了眼紀朋飛,又道,“另外,有個事得告訴你,中央非常重視他的安全問題,剛才我們已經派了一個小組去香江,專門保護他,現在可能已經到了。”
“一個小組?”
周正看看李建國:“猜猜這小組是什麽名字?”
李建國欲言又止:不會是那個吧?
周正笑了:“猜不到?”
“龍組?”李建國試探着問道。
紀朋飛笑着點頭:“對!剛組建的保密單位。”
“當然了,可能現在這龍組還達不到他的要求......”周正笑了笑,“他不是說是國家最厲害的戰士嗎?那我們挑一些比較厲害的,一方面保護他,另一方面嘛,也請他給提高提高。”
李建國默默點頭。
“其實我們也知道他本事很大,他那個是不是會飛針?”周正問道。
李建國愣了下,恍然又猶豫地點點頭。
“其實部隊裏頭有些戰士是會飛針的,三米可以穿半寸的木闆。他這個是自己會的還是跟誰學過?”
李建國想了想:“......我不知道,應該是自己會的。”
“濠江那些人吐血是......”
“他對付那些敵特用的是魚刺。”
“魚刺......”
“是的...就是濠江那邊碼頭市場裏賣的魚幹,裏頭的刺。”
紀周盧三人點點頭,那就更厲害了,輕飄飄又尖又利,手指一彈傷人于無形。
盧平沒有動筆,這個是不能記的。
李建國示意了下胸腹間:“那邊天熱,穿着單衣,魚刺紮到胃裏頭,在胃酸裏很快就化了,根本檢查不出來,不過胃破了個孔肯定很痛,吐血便血,飯也吃不香,如果是紮到肺裏就會咳血。”
看着三個老人都有些沉默,李建國又說道:“症狀嚴重,又檢查不出來,就會以爲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就沒心思工作了,反正他們那邊工作就是跟我們搞破壞......”
周正面露笑意,當初在公墓那邊,他也問過手下那個厲害戰士,就說李一鳴很可能身手了得,卻沒想到了得到這程度。
李建國看看三人:“另外,他這麽做也是讓人不敢對他起壞心思,那邊人心思複雜,也許看到這麽多錢這麽大的利益就會心動,會對一鳴不利......
其實他在那邊也沒有公開說我是他爸,别人當我是他的保镖,以爲我比他更厲害,其實...他一邊工作一邊還得分心照顧我......”
李建國拿起煙塞到嘴裏,然後又拿出來:“...剛到香江那天晚上,他就已經準備好安排我回來做彙報了......”
紀朋飛看看周正,示意差不多得把話題拉回去了。
周正推過煙灰缸笑道:“想抽就抽吧!”
紀朋飛幹脆又發了三支,盧平拿起打火機給大家都點着。
紀朋飛吐了口煙,看看手表:“看看啊,你們去香江做了這麽多事,随便一說就一堆,之前咱們是從哪岔開的?”
盧平會意:“那些小說吧?”
周正也滿滿疑惑:“這麽有價值的小說,怎麽你好像很有難言之隐?是具體内容有問題?”
李建國皺着眉:“那些書具體内容看不到,都在他腦子裏,沒寫出來....”
“他寫的小說那是?”
“跟這些大部分沒什麽關系。他那是根據現在人想看什麽編的小說,用英文寫的那些是用來騙外國人錢的,不會給咱們老百姓看。”
“哦?”
“就好像他有一套書,裏頭都是動物的叫聲,那個就是......”
“編的?”
“嗯,也不是亂編,他說動物叫起來其實是有些規律的,不過他也沒多仔細,反正就是把貓啊狗的叫聲放進去,然後再配些歌曲,随便就糊弄一本。”李建國說到這時,笑了一下。
“外國人好糊弄?”
“這個其實是有依據的,香江也已經是這樣了。因爲國外發達國家很多人養寵物,有的人甚至是把寵物當家人看的,吃穿用什麽的都跟人一樣,.....”
盧平擡筆開始記,這種生意和市場的東西,重要但不算絕密。
李建國看看他:“這個消費很高,書也賣得不便宜,畢竟全世界獨一份的東西!另外也可以帶着推銷那些歌...那邊還專門錄了磁帶,都是一套套地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