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沉默了一下,道:“冉小玉去了,你身邊怎麽辦?”
南煙笑道:“妾身邊還有彤雲他們呢。”
“……”
“再說了,如今又沒什麽事,與其白放她在宮裏,每天心神不甯的,還不如讓她跟着葉诤,也好照顧一下。”
祝烽沉着臉道:“她身爲奴婢,就該好好的服侍你才是。”
“……”
“每天心神不甯,連正事都不做了嗎!”
南煙也知道,他不過就是罵兩句罷了,對葉诤和冉小玉這一對,他還是非常寬容的,便隻笑了笑,說道:“等她回來了,妾再教訓她便是。”
“你啊。”
祝烽搖了搖頭,便說道:“那,就讓她去吧。跟葉诤說了沒有?”
南煙笑道:“妾就是等皇上示下,若皇上準允了,就可以跟葉诤說了。”
祝烽道:“要說就早一點說,過兩天就要出發了,讓她準備妥當。”
“是。”
“那這些日子,你多休息。”
“……”
聽到這話,南煙擡頭看向他,目光閃爍得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的星星一樣。
輕聲道:“那皇上,會多來看妾嗎?”
祝烽的呼吸有一絲的紊亂。
自從他上次“訓斥”她已經是做娘的人就不該撒嬌之後,南煙也很有久沒在他面前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以及對他的依賴了。
一來是因爲,她生産之後,身體太弱。
薛運是守着她生産的人,事後也委婉的告誡過皇帝,這些日子貴妃需要禁房事,所以,他就算平常來看她,也多是白天,避免晚上過于親近的舉動。
二來,他這些日子,也實在太忙了。
今天下朝之後,内閣也還沒來得及去,聽說後宮出了這麽大的事,他才趕緊過來,而現在,顧亭秋他們也還在内閣等着。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更不可告人的。
前些日子,因爲身體的緣故,薛運在家休息了許久,而他解毒的事情也隻能暫時放下。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心裏的急切。
這些年來發生的事,許多已經像是隔着一層紗似得在他的腦海裏浮現,甚至有的時候,在走過一個地方,或者遇到一個人的時候,他能清晰的想起自己某個時刻曾經在這裏看到過什麽,聽到這個人說過什麽。
記憶,有一根線,被一點一點的牽扯了出來。
越是這樣,他越是急切。
因爲,真正想要想起的東西,按照薛運的說法,埋藏在他最深的記憶裏,要找到那一層記憶,還需要一段時間。
偏偏,薛運身體好了一點,再回太醫院之後,心平又出了這樣的事。
這幾天,她也一直被貴妃叫到這邊來服侍。
雖然耽擱了一點解毒的過程,但,女兒的事情自然高過一切,再說,他也知道,南煙一直對薛運都非常的戒備,而這一次,卻時常過來讓她服侍,顯然對她的态度也有了好轉。
這讓他也放下心來。
隻是現在,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他輕聲道:“朕最近,會比較忙。”
“……”
南煙一聽,眼中不由的便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