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這個大堂,往外步出小橋,立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院中,幾個親兵跟在她的身後。
不是别人,正是奉命而來的冉小玉。
她的身上還背着一個小小的包袱,正詫異的看着這個原本風景秀美,但此刻不少地方都因爲大火而殘破的會館。
一臉的疑惑和擔憂。
轉頭看見他走過來了,那張俏麗的娃娃臉頓時揚起了一點分明是笑意的東西,眼睛都亮了一下:“葉诤——”
葉诤一時間有些不好控制自己的表情。
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表情來對她。
從自己醒來之後,她一直對自己精心照顧,也非常的殷勤,比起過去,她的确是轉變了很多,雖然——那股小辣椒的味道還是沒變。
但不管怎麽樣,眼下,她不該到這裏來!
葉诤立刻上前:“你怎麽來了?”
冉小玉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果然出事了對嗎?你們派回來的人果然沒有說實話對不對?”
“……”
葉诤的目光忽閃了一下:“你,你知道了?”
冉小玉的臉上浮起了一點怒意,道:“是娘娘猜到了。”
“……”
“你知道她有多擔心嗎?”
“……”
“你們到底出了什麽事?爲什麽不跟娘娘說實話呢?”
葉诤隻感到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時候也不是跟她慢慢解釋的時候,立刻說道:“你,你先不要問,我先找個地方給你落腳,等晚一點再說。我那邊還忙着呢。”
可是,就在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拿答的聲音。
“葉大人,這是在做什麽?”
一聽到他的聲音,葉诤的後背一陣發麻。
轉頭一看,原來拿答他們也覺得奇怪,竟然全都從那處敞軒裏走了出來,而祝烽和英紹他們自然也是不能完全放心的,全都跟了出來。
一行人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冉小玉。
拿答道:“這位姑娘是——”
而與此同時,冉小玉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祝烽!
而且,是穿着侍衛衣裳的祝烽!
她頓時眼睛都瞪圓了。
這是怎麽回事?
一見此情形,葉诤立刻感到一陣冷汗冒了出來。
糟了!
冉小玉什麽都不知道,萬一喊出什麽來,他們豈不是前功盡棄?
這一瞬間,冉小玉的腦子也飛快的轉着,雖然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但她立刻便朝着走過來的人行禮。
“見過各位特使。”
“你是——”
就在冉小玉噎住,不知該說什麽的時候,葉诤突然搶先一步道:“這是——賤内!”
……
一陣風,從蓮心會館中吹了過去。
在這樣有些詭異的寂靜中,冉小玉隻覺得腦子裏嗡了一聲,像是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頭看向葉诤。
他,他說什麽?
他說——
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祝烽,此刻也被驚了一下,再看看一臉懵逼的冉小玉,忍不住抿了抿嘴,安靜的站在人群中不說話了。
特使拿答一聽,立刻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是葉夫人啊,難怪葉大人剛剛說是‘家事’,。”
“是啊,哈哈哈。”
“不過怎麽昨天沒見到葉夫人呢?”
“呃——”
冉小玉還看着葉诤,而葉诤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額角,笑道:“是這樣的,她之前沒來,但昨晚出了事,她不放心我,特地從都尉府趕來給我送衣裳的。”
說完,又轉頭對着冉小玉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
“這衣裳,等本官回來了再換。”
“……”
冉小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糾結了半晌,終于輕輕地對着他一福:“是,夫,夫君……”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特使拿答卻笑道:“葉大人行事果斷,用兵如神,原來也是有賢内助相幫襯的。”
“呵呵,也是,也是。”
“不過,既然葉夫人來了,爲何不一同赴宴?”
“這——”
葉诤又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對方還真的将冉小玉當成自己的妻子了,竟然要請她一起過去赴宴。
可冉小玉才剛剛過來,對這裏的一切情況都不熟悉,萬一露餡兒了怎麽辦?而且她那個脾氣,直腸子一根通到底的,一句話不對,隻怕就要惹禍的。
偏偏,特使拿答還笑着走過來,對着冉小玉道:“葉夫人,一起赴宴吧。”
顧以遊在一旁轉述着他的話,也皺着眉頭。
在想辦法拒絕。
就在場面都有些僵持的時候,卻見冉小玉對着忽的對着特使拿答笑了笑,說道:“多謝特使了。不過,這一場酒宴是夫君招待貴國特使的,妾身出席,有些不妥。”
“哦?有何不妥?”
“夫君主外,妾身主内,況且夫君與特使所談皆爲利國利民的大事,妾身在場,豈不添亂?”
“……”
“所以,就請特使莫要謙讓了。”
說完,她還對着葉诤笑了笑:“夫君,既然宴席未畢,那妾身就先下去了。”
“……”
這個時候,葉诤都呆住了。
他完全沒想到冉小玉會這麽說話,而且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讓特使他們也無話可說。
一個個咋舌歎道:“真是賢内助啊。”
葉诤看着冉小玉,沉默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對着身邊的親兵道:“将,将夫人請到那邊房間去休息。本官晚些再回來。”
“是。”
冉小玉又對着那幾個特使福了一福,然後轉身跟着幾個親兵走了。
葉诤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走遠。
然後才轉頭,對着拿答他們笑道:“沒事了,咱們接着回去喝酒。”
于是,一衆人便又笑着回到了酒宴上。
這一邊的冉小玉,剛一走遠,就長長的虛了一口氣,剛剛那一下也将她的冷汗都吓出來了,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幸好,她按捺住了,沒直接說出來。
幾個親兵領着她往另一邊的庭院走去,冉小玉左右看了看,明顯這個會館裏是着了火,但這個地方顯然是沒怎麽受損的。
她暗暗道:“呆會兒得問問葉诤,到底出了什麽事。”
正想着,路過了一個房間。
房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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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