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蘭說道:“一個線索就是,塔娜公主在失蹤之前,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烽火台。”
“烽火台?”
南煙的眉頭一皺。
她立刻想起來,就是那座衣冠冢所在的烽火台。
之前,蒙克也跟她說過。
南煙說道:“這,這算什麽線索?她喜歡去烽火台,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而且,你們在那裏修了衣冠冢,也就證明,把那周圍都已經翻了遍吧。”
“嗯。”
“找到什麽了嗎?”
“當然,沒有。”
“……”
“不過,”阿日斯蘭說道:“塔娜公主喜歡烽火台,總是有原因的。如果能找到那個原因,也許,就能找到她失蹤的線索。”
“……”
南煙皺着眉頭。
她始終覺得,這條線索太模糊,若沒有其他的人能說清楚她到底喜歡那個烽火台什麽,那,自己根本什麽都查不出來。
南煙問道:“第二個線索是什麽?”
阿日斯蘭看了她一眼,說道:“第二個線索,已經在你的身邊了。”
“我的身邊?”
南煙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阿日斯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說道:“這,就要你自己去尋找了。”
說完,便轉身走了。
南煙皺着眉頭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冉小玉有些生氣的說道:“他是故意來戲弄你的吧?”
“……”
南煙說道:“不過,也許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什麽?”
“那個玉珏。”
南煙喃喃說道:“去年這個時候,他就到了我們炎國來,爲的就是尋找那塊玉珏,而那塊玉珏,也是塔娜公主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
“……”
“既然他們會來炎國找,就證明,他們真的有什麽線索,是指向這裏的。”
“……”
“也許,真的就在我的身邊,但我自己不知道。”
冉小玉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不過,之前不是也說,那個玉珏,有可能也會指向玉玺嗎?”
南煙點了點頭。
“既然玉玺是跟塔娜公主一起失蹤的,那他們自然而然,要把尋找玉玺的希望,放在這上面。”
“我覺得,他們是想利用這一點,來找到玉玺。”
南煙的臉上浮起了一點淡淡的冷笑:“他們想要利用我。”
“那娘娘你——”
“我當然不會被他們利用。就算要找,也不能讓他們控制着我去找。”
這時,一陣冷風吹來。
南煙帶着各種異樣的心情,轉身往自己的益壽堂走去。
而另一邊,阿日斯蘭已經走出了很遠,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向南煙。
她的背影,也漸漸的消失在了園中。
阿日斯蘭沉默了半晌,嘴角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餘下的,隻有沉沉的陰霾。
這時,身邊一個随從走了過來,說道:“大王,時辰快到了。”
“嗯。”
阿日斯蘭點了點頭,便往前走去,這一路上,他非常的熟悉,連一點彎路都沒有走,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别苑的大門口。
守門的人上前來,笑着說道:“特使大人。”
阿日斯蘭點了點頭。
守門人道:“大人這是要去哪兒?”
“哦,在這個别苑裏呆得有點悶,本王想要出去,在城裏走走。”
“特使路上小心。”
阿日斯蘭點了一下頭,便帶着自己的随從走了出去。
守門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長街上,立刻對着身後出現的人使了一個顔色,不一會兒,一道身影便飛快的追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也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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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祝烽回到書房,葉诤已經在旁邊侍候。
祝烽問道:“情況如何?”
這幾天,他一直讓人暗中監視阿日斯蘭,每天晚上,影衛會傳回監視的結果,包括他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甚至,說了什麽話。
葉诤說道:“皇上,今天阿日斯蘭去見了貴妃娘娘。”
“嗯?”
祝烽的眉頭一皺:“在什麽地方?”
“就在司老夫人房間外面不遠。”
“……”
“因爲老夫人感染了風寒,有些不舒服,貴妃娘娘一大早就過去看望,停留了一會兒,在離開的時候,遇到了阿日斯蘭。”
“阿日斯蘭是故意的?”
“是的。”
“說了什麽?”
“因爲冉小玉跟着,影衛不敢太過接近,怕沖撞了貴妃,聽起來,似乎是在說貴妃的身份。”
“哦……”
祝烽對這個倒已經沒有太大的驚訝,隻擺了擺手:“這個,朕知道了。”
“但是,”葉诤接着說道:“在跟貴妃娘娘分開之後,阿日斯蘭離開了别苑。”
“哦?他去哪兒了?”
“去了城中的一個酒家,在裏面找了一個雅座,喝了一會兒酒。”
“有跟人來往嗎?”
“并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影衛說,中途的時候,有人好像走錯了房間,闖入了他的雅座,但問了一句,就退出來了。”
祝烽挑了挑眉毛。
“弄清了是什麽人嗎?”
“那個人問過之後,就離開了酒樓。當時正是城内人最多的時候,影衛沒能跟上去。”
“……”
祝烽沉默不語。
葉诤道:“會不會,隻是湊巧?”
祝烽立刻就說道:“不可能。”
“爲什麽?”
“那個人既然是進到雅座找人,進錯了,那就應該繼續找,而不是離開酒樓消失了。”
葉诤頓時明白過來:“對啊!”
祝烽面色沉沉:“那個人,應該是特地找到那個地方,去跟阿日斯蘭傳遞什麽消息的,一進一出,消息已經傳遞清楚了。”
葉诤皺起了眉頭。
“這麽說來,這個南蠡王,果然跟鶴城中的某個人有來往。”
“……”
“但,這個人是誰呢?”
祝烽想了想,說道:“那,今天成國公去了什麽地方嗎?”
葉诤道:“沒有。成國公一整天都待在别苑中。隻有早上,去見過一次康妃娘娘,也就說了兩句話,就退出來了。”
“他沒有見其他的人?”
“似乎是沒有的。”
葉诤皺着眉頭,一想起阿日斯蘭在酒樓中,衆目睽睽之下,可能就跟人傳遞了消息,再提起成國公的事,他也不那麽确定了,說道:“但也許,他也有特殊的,傳遞消息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