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表明對翼王的信任和安慰,洪秀金宣布将國事盡托付給翼王,自己重回天王府享受逍遙的日子,隻是他話音剛落,馬上又封自己兩個哥哥洪仁發、洪仁達兩人爲王,分别把持政事,把石達開氣得不輕。
對于洪秀全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手段,王韶還是有幾分佩服,尤其是在這樣的情勢下,洪秀會竟然敢開門放石達開入城,不怕石達開造反,确實也算得上手腕高超。
不過這樣的手腕隻有對付自己人才有用,正所謂内戰内行,外戰外行,無疑說的就是洪秀會這樣的人。
“王爺,小心點。”
漢王府,王韶笨手笨腳的抱着一個内剛滿月的嬰孩,旁邊的郁紫衣不放心的叮囑道。
這個嬰孩是郁紫衣九月份生産的,當時王韶剛剛到達淮安,今天是王韶與這個小家夥第一次見面。
王府終于又增添了新生命,這是一件喜事,唯一讓不少人遺憾的,這是一個女嬰。對于是否是女孩,王韶并沒有在意,馬上給這名女嬰取名爲王采薇,并直接封爲采薇郡主,用電報發了回來。
自己所生的是女孩,郁紫衣舁始自然有點。擔心,不過眼下看到漢王對女嬰的态度,郁紫衣原本的一點郁悶頓時消散,或許深宮中,女兒才是好事。
眼前的嬰兒雖然還隻有一個月,隻是臉上已經長開,眉宇間都象極了郁紫衣,長大了必定是個了不起的美女,王韶越看越是歡喜,用嘴輕輕觸了一下嬰兒的小臉蛋,或許是王韶嘴下的胡子有點紮人,王采薇郡主根本不給漢王面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王韶大爲尴尬,郁紫衣連忙從王韶手中接過嬰兒,輕聲的哼了幾聲,剛才還哇哇直哭的女嬰停止哭泣,小手抓向了郁紫衣的胸前高聳的部位。
郁紫衣看了王韶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紅暈,還是輕輕解開衣襟,露出一隻雪白飽滿的。擄,塞進嬰兒嘴中。
郁紫衣原本豐盈,生下孩子後又大了一圈,嬰兒的小嘴隻能暫時容納前面的櫻桃,大半個雪白,渾圓的部位都露在外面,王韶看在眼中,卻沒有多少欲念,隻是覺得無比溫馨,繞到郁紫衣後面,輕輕的抱住了她。
靠在丈夫寬闊的懷中,郁紫衣隻覺得一陣甜密,仿佛所有煩惱都無影無蹤,周圍的幾名宮女看得臉紅心熱,郁王妃和王爺關系如此恩愛,也不知那個嚼舌鬼說郁王妃生下女孩,王爺必定會減少對郁王妃的寵愛?
“這就是軍事學院啊,好大。”丁汝昌贊歎道。
此刻丁汝昌、劉銘傳等百餘人正剛剛踏入南京軍事學院的大門,剛進大門,對所有人來說軍事學院給他們的映像就是大,校門大,學校馬路大,整個學校的占地面積更大。
南京軍事學院設在郊外,這裏原本是旗人的獵場,整個獵場占地數千畝,漢軍攻占南京後,這裏自然收歸大漢朝廷所有,組建軍事學院後,王韶大筆一揮,用這數千畝地全部劃歸軍事學院所有。
學校不但大,而且風景優美,村木成蔭,河流,湖泊、山頭一樣不少,一幢幢鋼筋水泥房隐藏在樹木中間,高高的樓房即不會被村木擋住視線,又使得樓房融入樹木,也成爲一道風景。
此外學院還有藍球場、足球場,藍球和足球兩樣運動已經引入軍隊,一向得到軍中官兵的喜愛,沒想到學院同樣有,見慣了軍中各種簡陋的布置,對于條件如此優越的學院,許多人馬上就喜歡上了這裏。
第一天學院對所有過來的人并沒有作什麽安排,隻是讓他們先報名,安排床位,自行熟悉校園。
劉鉻傳、丁汝昌等人報名的是初級班,必須是四人住一間,隻是學院房間很大,又是上下兩層的鋪位,整個房間并不狹小。
不過第二天學院就給所有人一個下馬威,天色剛亮,外面已經吹響哨子,等到衆人急匆匆穿好衣服,沖到室外時,一名三十餘歲,隻有一條胳膊之人已經站在外面高台上。
“學員們,我是本校紀律檢查組組長賀重山,歡迎你們進入南京軍事學院,接下來你們将要在學院度過至少三個月時間,或許以後你們還有很多機會再進入學院,不過鑒于你們是第一次進入學院,所以我要先宣布一下學院的紀律,第一,所有人進入學院的第一條就是忘了你們的身份,在這裏沒有什麽師長、團長、營長、連長、排長,在學院裏,隻有學員和老師的區别,聽明白了嗎?”
衆人聽得暗暗咋舌,聽眼前這位賀組長說法,即使是師長在這裏也要服從他的管束,一時大爲凜然,連忙回道:“聽明白了。”
“好了,下面我就要念一下學校的紀律了,第一各……”
賀重山一共念了二十二條校現,每一條都是規定的詳詳細細,學校不得遲到,不得脫離集體,不得打架,不得不服從教師管理,總之是一大堆不準,聽得各人頭大如鬥,隻是卻不得不記,因爲每違反一條校規,學校都會記下來,當違反校規超過規定的條數時,學員直接開除出學院。
一旦開除,基本上意味着你這次升遷完了,而且恐怕還要給所在部隊丢人,絕對日子難過。好在這些規定也不是不近人情,隻要不是存心違反,大部分人還是可以做到。
各人經過打聽,才知道賀重山原本是跟随漢王最早的一批人,因爲攻打南京是丢了一條手臂,才從軍中退役下來,成爲檢查組組長,當時賀重山已是一名連長,如果不是受傷,現在起碼也是團長,甚至副師長,師長都有可能。對這樣一個老資格之人,更是沒有人敢違反學校的紀律,一個個緊張學習起來。
作爲初級班的學生,給他們授課的教師多是軍隊中選出來的上一級優秀軍官,這些軍官從實戰出發,由後方文人總結,将他們的經驗悉數傳授給他們,不但如此,還有一些洋人的退役軍官也擔任了他們的授課老師,這些退役軍官主要是給他們介紹一些列強軍隊的組織和戰法。
在丁汝昌、劉銘傳等人努力學習時,羅大綱、楊輔清、林啓容、李世賢等人也來到了軍事學院,對于這一批人,軍事學院自然不會如此嚴格,他們是屬于高級班的人員,每人都有單獨的房間,受的限制也少很多。
對這些人的授課,則是由漢軍高級軍官擔任教員,主要讓他們熟悉漢軍軍制和各式武器,甚至王韶親自過來主講了數次課,主要是開拓各人的眼界。
對于楊輔清、羅大綱這些人,他們本來就是沙場悍将,每人手上都沾滿了成千上萬性命,他們缺的不是各種戰法,缺的隻是一種轉變,眼界,思想的轉變,一旦兩者結合,這些人在戰場上會更加如魚得水。
來軍事學院之前,羅大綱、楊輔清等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生怕上軍事學院隻是漢軍找的一個借口,刻奪他們兵權後就丢在一邊不管,這樣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對于他們這些沙場縱橫之人來說,有時恐怕會比殺了還讓人難受。
隻是在軍事學院待了數天後,各人就放下心來,漢軍将領對他們的傳授無疑是真心實意,而且學院也确實有許多其他學員在學習,尤其在漢王親自講課之後,這種擔心更是消除的一幹二淨。
時間過的飛快,到十一月,石達開由于受到洪秀全兩個哥哥百般阻撓,還是憤而從天京出走,洪秀全不得不從深宮中走了出來,親自掌管天國的大權。
随着洪秀全重新掌權,天國的将領終于有精力放在鞏固地盤上了,這才發現短短二個月的時間,天國損失慘重,水師全軍覆沒,陸軍近十萬人離去,損失的地盤差不多占天國七分之一,民衆數百萬。
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這些損失不是來自清妖,而是來自于盟友漢軍,而且漢軍并沒有攻打天國,而是天國将領主動投靠。
眼下天國與漢軍之間的關系有點詭異,說是盟友,漢軍在洛陽使者已經撤了,天國的使者韋俊是韋逆兄弟,已被天王定爲逆黨,不可能再代表天國,雙方已經不存在使者,而且漢軍占了天國這麽多地盤,哪一條也不能說是盟友所爲。
若說不是盟友,雙方又都沒有宣布以前的關系作廢,也沒有互相攻打,似乎還是盟友關系。
如果要想将原先的那些地盤讨回來,隻有向漢軍進攻一途,否則漢軍不可能将吞下的地盤吐出來。
就在天國所有将領都在等待天王下令向漢軍進攻時,突然意料的是,洪秀全竟然忍了下去,重新派人與漢軍溝通,試圖修複雙方的關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