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固生對滿人有刻骨仇恨,但真看到了這種地獄般的場景,心弦還是有所波動,他并沒有耽擱時間,道:“傳令,一營,二營全休進入騷亂之地,立即控制局勢,滿漢分别集中,敢反抗者,當場擊殺!”
“是!”
随着這聲應答,全幅武裝的兩營漢軍殺氣騰騰的進入滿人集居區域,兩營士兵共一千五百人,他們以班爲單位開始對各個街道大聲喊話,要求所有人集中。
漢軍的進入,對于那些隻想拿回自己祖屋的百姓來說影響不大,漢軍已經在喊話中告訴他們,如果有憑據或者其他證明,幾天之後他們可以領回自己的祖屋,因此這此人都很順從,按照漢軍指示集中起來。
而對于那些正忙于強奸,搶劫甚至殺人的流氓地痞來說,漢軍的進入則意味他們可以肆意妄爲的時間結束了,雖然滿心不情意,大部分人還是停止了自己的行動,拿着搶到的東西乖乖集合,令他們欣慰的是,漢軍并沒有收繳他們手中的東西。
說實話,漢軍還真看不上這些東西,這些滿人到揚州才一年多時間,全靠所發俸銀生活,雖然日子過得比普通百姓強,隻是卻富不到哪裏去,一些稍富一點之人已經先走了,隻有那此閑漢才會把搶到的東西當寶。
也有小部分看不清形勢的流氓地痞在漢軍發出通告後還繼續搶劫,強奸的;漢軍也沒有客氣,直接開槍擊斃,這樣的人不管是不是漢人,留着也是禍害。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來,漢人在作過登記後直接放了,滿人則押解到城外。
昨天和今天兩天時間已有不少滿人出城,加上經過數小時混亂,原本的四萬多滿人婦孺還剩下三萬多人,雖然漢軍及時解救了她們,隻是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望向漢軍的目光中都充滿仇恨。
在她們看來,本來她們在南京過得好好的,守着幾百年的鐵杆莊稼過日子,正是這群反賊攻破南京,把她們的父親,丈夫,兒子抓去做了苦役,而她們被趕到了揚州。剛在揚州安定了一年多,這些反賊又打了過來,強奸、搶劫、殺人這些事雖然是揚州本地流氓地痞幹的,這筆帳無疑也算在漢軍身上。
對于這此婦孺目光中的恨意,漢軍并不在意,除非把她們全部殺光,否則這種恨意不會消除,隻能随着時間推移慢慢忘記,滿人入關時殺得屍山血滿,若不是滿漢一直隔離,數百年後又有多少人記得。
當然,如果這些婦孺敢把他們的恨意付諸行動的話,漢軍并不會客氣,其中有數名婦女和十幾名半大的孩子作出撲向漢軍的舉動,被漢軍當場射殺。
又花了近一個時辰時間,漢軍才将這些滿人全部押到城外,押解途中,許多滿人還以爲漢軍要将她們押到城外處決,吓得臉色發白,差點連路都走不動,等到漢軍将她們丢在城外不管時,才發現撿回了一條命。
望着漢軍離去的背影,數萬滿人老幼放聲大哭,整個城外頓時一片哭聲,她們又一次失去了家園,隻是她們忘記了,這個家園其實不是她們的,包括南京的家園,完全是從漢人手中搶來的,當她們不靠勞動隻會搶劫時,就要作好被搶的準備。
“這個趙固生,我讓他平定北城局勢,怎麽搞出這麽多的名堂?”得知趙固生自作主張将滿人趕出城外,王亮功勃然大怒,同時又埋怨起周嘉玉來:“周參謀,我讓你盯緊趙團長,不要讓他搞什麽小動作,他如此胡爲,爲什麽不阻止?”
周嘉玉故作不解的道:“師座,趙團長正是按師座的意思平定了北城局勢,屬下才沒有阻止啊。”
周嘉玉故意将平定北城局勢這幾個字咬得重重的,王亮功氣道:“放屁,我讓他平定北城局勢,有讓他把數萬人趕出城嗎。”随,王亮功反應過來:“我說趙固生哪來這麽多主意,周嘉玉,這恐怕是你教的吧?”
周嘉玉笑了笑,不答話,王亮功想生氣,卻找不到生氣的地方,來回踱了數步後,臉上的怒氣消失:“算了,既然已經如此,我就不跟他計較,你告訴他,下決若再敢耍小聰明,老子一塊收拾他。”
周嘉玉應道:“是,師座,屬下一定轉達。”
王亮功轉向旁邊另一位參謀,道:“李參謀,發報給王爺,就說我軍已經順利拿下揚州,欽差和春逃走,目前我軍前鋒正在追擊當中。”
“是,屬下遵令。”李參謀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座,要不要将如何處理數萬滿人之事也一并在電報中說明。”
王亮功搖頭道:“算了,殿下事務繁忙,就不要用這樣的小事打擾殿下。”
“小事,數萬滿人的處理會是小事嗎?”李參謀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王亮功瞪了他一眼,李參謀才收起了他的嘀咕聲,往電報室方向走去。
望着李參謀的背影,王亮功眉頭輕皺,這個李參謀小事精明,大事有點擰不清,對數萬滿人處理當然不是一件小事,隻是如何處理這些滿人本來就是一件爲難之事。如果不說,漢王自然當作沒有發生過,如果說了,等于把難題交到漢王手中,那還要這麽多下屬幹嗎,王亮功自然不會做如此傻事。
第三更:
還有一個多小時這個月就結束了,月票忽上忽下,老茅不敢看了,最後提醒一下大家,看看手中還有月票沒有,或許隻差一張月票老茅就能保住前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