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收到,有無失蹤人員蹤迹。”
“暫暫無人員蹤迹。”
“好的,繼續搜索。”
大概在淩晨一點左右,搜索隊伍終于是發現了情況。不過隻是發現的一些被山洪沖走的物資裝備,人員暫時沒有發現。
指揮部這邊,根據隊員發現的線索,随即指揮分析人員就在地圖上面畫出了具體的方位。
“按照發現物資的方位來看,驢友們所設置的營地應在溪水的上遊部分,也就是這一片區域。
在根據這一片區域地形起伏來看,這,這,還有着都是懸崖,或者是陡峭的山坡是沒辦法通行的。如果人還活着,那他們走出來的路應該就隻有這幾條了。
而這幾條可能走路線中,再排除之前逃出來求救驢友所走的這條線路,那麽剩下來的線路就不多了。”
我看我們可以這樣,一隊兵分兩路分别沿着他們發現物資的上遊和下遊山谷排查,看看是否可以發現被山洪卷走的失蹤人員。
二隊和三隊呢,分别從外圍沿着這幾條路,向中心點摸索,排查有沒有失蹤人員。”具體負責搜救工作的縣局局長在地圖上沖着衆人提出自己的方法道。
而一直做在那的楊副縣長,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點了點頭道:“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吧。現在是晚上,山裏很危險,讓搜索人員們都主要自身安全,切不要再出現任何意外情況了。”
“好的,我們馬上安排下去。”縣局局長點點頭道。
“對了,那個自駕車隊的人員呢,現在怎麽樣了?”楊副縣長突然想起來問道。
額,一邊站着的張順昌連忙開口道:“有兩輛車去送傷員了,現在還在自治州那邊的醫院沒有回來。至于剩下的人,則都在這邊等着呢。
他們其中有一輛車裏面裝了功率比較大的通訊電台,所以現在被我們借用當作咱們整個搜救指揮工作的通訊中繼保障中心。這台車的主人,也已經在那邊山上守了一天了。”
“嗯,萍水相逢,卻能仗義出手相助。現在這樣的人不多了啊,這樣可以讓媒體多報道報道這方面的事情,多報道一下我們搜集中個的積極新聞。
另外呢,等這次搜集工作結束,縣裏要對他們進行獎勵。”楊副縣長點頭吩咐道。
“好的。”
……
在指揮部休息了一會兒,韓栎和三兒幾個人就開車重新回到了山包那邊,等待救援的信息。
而讓人比較欣喜的是,大概到了淩晨三點多,雨終于是停了,烏雲逐漸散去,天空中露出了漫天的繁星。
雖然沒有月光,但在這漫天的星光映照下,夜色也明亮了許多,至少沒有之前那麽昏暗了。
也可能是因爲視線變好的緣故,電台中随即傳來了令人振奮人心的消息。
“指揮部,指揮部,三隊報告,發現失蹤人員一名!”
“三隊,三隊,這裏是指揮部,什麽,再說一遍。”
“三隊報告,我們在太子峰東南五公裏的地方發現了一名傷員。”
“三隊,三隊,人現在怎麽樣,活着嗎?”
“活着,活着,失蹤人員手臂骨折,身上有多出軟組織擦傷,精神有些不太好,但意識比較清醒。”
“确認身份了嗎,叫什麽名字?”
“身份确認了,是失蹤人員中那名女性,小娜,真是名字叫做王娜,來自江漢。”
“三隊,三隊,試着向她詢問剩下失蹤人員的線索。然後你們分成兩隊,一隊繼續搜索,另一對組織人員将傷者送出山來,我們會組織人員進行接應的。萬分小心,切勿出現二次傷害。”
“三隊收到!”
耶……随即不管是指揮部,還是韓栎他們所待的這個中繼站,衆人都爆發出陣陣的歡呼聲。這個消息來的絕對太及時了,可以說一下子掃走了之前盤旋在衆人心中的陰霾,讓大家又看到了希望。
随着大家的搜救熱情高漲,加上天色漸亮,正在搜索的三隊又發現了驚喜。他們在路上發現了失蹤人員留下來的标記,并且順着标記,在一個山谷中,尋找到了另外一名失蹤人員,江南,也就是這個驢友隊伍的領隊。
江南的情況比較狼狽,全身多出軟組織擦傷,身上還有多出被劃傷的傷口。不過好在沒有其它嚴重的傷勢。
在随隊醫生進行相關的包紮後,整個江南并沒有出山,而是繼續跟着搜索隊友尋找了起來。
現在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在失蹤的最後一名對于,老刀的身上,隻要找到他,整個搜救工作就能取得圓滿。
而且現在天色大亮,山中視野良好,大家也都很有信心,将這最後一名失蹤人員找到。
不過,就在大家翹首以待的時候,命運好像跟大家開了個玩笑。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鍾,幾支搜救隊卻沒有發現任何老刀的蹤迹。
搜救指揮部随即決定,一方面是擴大搜索範圍,并且對已經搜索的區域,進行進一步的拉網式排查。
而另一方面呢,則是将傷者送去醫院,并召開記者會,說明情況。
也就是說到這裏,搜救工作已經成功過半,成績顯着。至于剩下的那名失蹤對于,對于整個已經成功的搜救工作來說,無關大局。
但爲了能夠取得圓滿,大家還是在進行搜索之中。
不過,這個時候,搜集工作和韓栎他們沒什麽太大的關系了。
看到武警隊伍帶來了專業的大功率通訊電台,來替代韓栎,加上魏軍他們已經從醫院返回來了。
所以韓栎他們一合計,幹脆現在就離開吧。
雖然張順昌勸說了很久,但見韓栎他們堅持,于是隻好安排人爲他們做好筆錄,然後放行了。
因爲所有的驢友已經送去縣裏,在那修整,并等候進一步的處理。所有韓栎他們也沒有和這些人告别,而是直接從指揮部離開了。
雖然走了,但他們還是很關心整個搜集工作,可一直沒什麽消息。
直到韓栎他們回到安西幾天後,他們才接到了張順昌的電話。
說最後一個人已經找到了,實在那條小溪下遊十五公裏的地方。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法看了,不過身份卻查到,算是能給家屬有個交代。
對此,韓栎也是歎了一口氣,爲這名叫做老刀的驢友感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