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森,你太過分了!”一位金甲人神,手持戰戟,怒目圓睜的看着泰森,“你這黑鬼,到底想要幹什麽!”
神族裏面竟然也有種族膚色歧視,太過分了!所以泰森一下子發了瘋,整個人身上的戰意濃的如燃燒的戰火,雖然他手無寸鐵,卻毫不顧忌地撲向了那個金甲人神。
“當——!”金甲人神的戰戟砍在泰森的身上,竟然發出了金石相撞的聲音,泰森竟然能夠以皮肉抵擋神族的武器攻擊,金甲人神差一點就當場跪地求饒,隻可惜他最後的自尊害了他,先是小弟弟被泰森踢中,接着眼睛被兩根直透插中,耳朵被一口掉了一隻,最後他的戰戟把弓成一隻大蝦模樣的他從頭到腳分成了左右兩半。
一道金色的光芒從金甲人神殘破的身體内飄出,穿越空間,消失在了泰森面前。他又幹掉了一個神族,心情極度舒爽,手持戰戟,仰天長笑了起來,他自然也沒有忘記把那人神死後化出的神格之石帶走。
幾位人神遠遠地看着泰森離開的背影,面面相觑。他們随便一個人出手就能阻止泰森,但是要想擊殺泰森,一是他們沒有那個實力,二是擔心受到泰森背後的喬丹家族的追殺。雖然喬丹家族正在通緝泰森,但是并沒有任何相關的處罰決定,這在神族對待犯了錯的家族族長繼承人最常見的一種态度,所示有人沒有自知之明亂出手。隻會招來整個家族地報複,喬丹家族不但是最護短的神族家族之一。還是盛産瘋子地家族,所以這些神族們明明氣得要死,但卻不得不互勸冷靜……
已經被吓得肝膽俱裂的泰倫德大師冷靜了下來,噬魔炸彈、惡魔禁圈是神級高手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傳說隻有強大的神族才能制造出這種大殺器來,竟然在一個皇級未到的年輕空間魔法師手裏,實在是匪夷所思。如果說噬魔炸彈是他僥幸得來。那麽惡魔禁圈他也有,這個“僥幸”的幾率有多大,傻子也能看出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當初爲什麽不直接下手擊殺白水,現在根本就不是騎虎難下,而是被人威脅,雖然威脅地人還沒有獅子大開口,但那是遲早的事情,而他們卻顯得那樣的無力……
“年輕人。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泰倫德大師仍舊想要占據主動,被動防守隻會讓敵手越來越嚣張,而且他們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擊殺白水還是做得到的,所以倒也不是那麽擔心白水發飙。
白水嘴角挂着壞壞的淺笑,他自然不會逼人太甚,話說得過分也就罷了。但是事情的結果還是需要讓大家心裏平衡的。他看了看早就面無血色的馨舞等人,這才懶洋洋地說道:“我不想怎麽樣,可是有人總是針對我,到現在我都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對付我,不如大師幫我找出來,我用這個惡魔禁圈交換,至于那個女獸人,不關你們的事情!”
泰倫德大師苦笑了起來,這絕對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他們石湖苦修會好望派說得好聽是守護人類。背地裏自然是想要獲得更多更直接的利益。比如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好望城裏的任何人換取他們需要地東西。惡魔禁圈很好,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這項交易值得做,而且爲了減少白水的一個威脅砝碼,也必須做。
“好,我答應你!”大師的話直接打碎了馨舞和克萊最後的希望。白水看着鬓角都被汗水浸濕的馨舞,突然動了恻隐之心,不過他隻不過是爲了弄清楚那個東方遺族是什麽而已。在泰倫德大師離開之前他說了一句:“大師,隻要懲罰主事者就好了,能夠查到背後是誰在搞鬼更好,其他的人,不必追究,蝼蟻的生死沒有任何意義!”
“如你所願!”泰倫德大師召喚出了那個空間之門,離開了白水的房間。
馨舞看着白水,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她知道白水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再沒有自知之明恐怕連這個機會都會失去,她明智的選擇了沉默。雖然沒有說話,馨舞心中卻在翻騰着:誰會想到白水在這個人生地不熟地地方可以混地風生水起,甚至直接把握了局勢,那些處心積慮想要除掉他的人沒有想到,恐怕就連他自己也意料不到吧……
白水并沒有像那麽多,隻是覺得一連串地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雖然巧合多于其他,但不可否認他十年來的無本買賣做的真是太值了,搜集的那些東西竟然就這麽把一群高手耍得團團轉,真是爽翻了天。他可以确定自己以前并沒有對付過這個派系的苦修會成員,但越是和石湖苦修會好望派的人接觸,他内心的不安也就越是嚴重,總覺得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發現按自己的秘密,然後追殺自己。危機感,現在已經籠罩了白水的心頭,但他并不擔心危機變成事實,隻要他的理想還在,任何羁絆都隻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已。
克萊已經面若死灰,接天塔在好望城雖然是一個不受任何管束但也沒有任何權力的部門,但是統帥部卻不得不受到他們節制,因爲整個好望城的魔法防禦體系全靠接天塔,而且好望城每次獸人入侵戰争留下來的老兵幾乎全都成爲了接天塔地忠實支持者。而統帥部每年都會更換,所以統帥部根本沒有辦法掌控這裏,僅僅是在作戰方面可以全權指揮而已。
卡莎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但其實她的心已經死了。作爲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正是做美夢的年紀,卻因爲一個小小的錯誤便接連遭到家族和父親的抛棄。此刻她地心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恐怕被斬斷手腳的痛苦也不及現在她内心苦楚地萬分之一。
躲在門口偷聽的貴族長舌男們發出了一陣歡呼。他們背井離鄉,在這裏還要受盡軍方的壓榨逼迫,今天白水翻雲覆雨的手段讓他們心中暴爽,往日的晦氣一掃而空,接着他們便把白水如何讓接天塔向他妥協,懲治軍方雜碎的事迹誇大了一百倍傳播了出去。
第二天,統帥部四位統領級别的人物被宣布失蹤。去向不明,而幾乎在統帥部宣布這個消息地時候,他們的人頭卻已經送到了白水的面前。“年輕人,按照約定,惡魔禁圈請交給我吧!”泰倫德大師一臉的怒容。
這四位統領都是好望城最好的參謀人才,尤其是來自聖隆帝國的統領奧本更是百年難遇的帥才,而來自迦岚帝國的統領還是一位皇帝宗親,另外地兩人雖然身份不顯。卻也都是上上之才,不能在抵抗獸人入侵的戰場上戰死,卻死在陰謀詭計之下,也難怪心系戰争的泰倫德大師會大動肝火。
“大師,我想要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不要以爲我沒有強調就會真的不在乎!”白水現在整個一個欠錢不還的大爺。不把他想要地交出來,他是絕對不會認賬的。
泰倫德大師有些習慣了白水的這種無賴式的合理要求,舒了口氣說道:“你确定要知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會幸福一些……”看到白水的壞笑,泰倫德大師覺得後背有些發涼,連忙言歸正傳:“這個,聖隆的奧本,被譽爲東大陸的新一代軍神,也是聖隆第二家族賽義德家族的新秀,他便是要你去送死的主謀,雖然他自己說是爲了朋友報仇。但恐怕這是賽義德家族甚至聖隆帝國政府的意思……”(前面忘記說了。聖隆地第一家族永遠是皇室)
白水吹了一聲口哨,賽義德家族。還真是死心不改,不過洪森皇帝和他地手下們應該是出了不少力的,還真是看得起他。心中一陣算計之後,他想到了那個叫阿特金斯地年輕人,打定主意,等自己的空間魔法塔建造到一定程度之後,一定要再去會會這個年輕人,賽義德家族,聖隆帝國,洪森皇帝,他都會借這個年輕人的手來狠狠報複一下。
“這個是迦岚帝國的,據說是赫爾佐格派來的,目的就是要逼迫你交出制作空間戒指的方法……你還會制作空間戒指,多才多藝啊,不過我要告訴你,樹大招風啊,聽說你賣了兩百個億,錢是不少,可是你覺得錢能買到什麽?”泰倫德大師倒是很好心,白水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近兩百億他基本都用來買材料了,但真的沒買到多少東西,而他又不是那種做生意的高手,所以那近兩百億的錢基本就是在他的手裏打個轉,就變成了一堆材料。
“大師,跑題了,跑題了……”白水現在可沒工夫聽老人的念叨,他若是有選擇也不會那麽做。
“哦,呵呵……剩下的兩個,一個是纥闌的,一個弗洛斯的,是受他們的帝國政府指派而來的,殺你或者把你劫回去……怎麽樣,你現在還覺得知道這件事情很好嗎?”泰倫德大師說着說着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那種。
“大師,您不需要擔心我怎麽樣,反正我又沒有加入你們的組織。”白水壞壞的笑着,直把泰倫德大師吓了半死,開始他的确想過要把白水招攬進好望派,但是接連被白水恐吓威脅了兩次之後,他現在巴不得白水馬上就從這裏消失,好望派的人都是一些實誠人,根本沒有他這樣不計後果上來就要同歸于盡的瘋子。
“好了,說正事,你該給我惡魔禁圈了吧?”泰倫德大師感覺一刻也不能再與白水面對面了,他總有一種感覺,說不定什麽時候白水又會拿出一件什麽樣的可以毀滅整個好望城的武器來,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城市唯一能夠惹他發這個飚的人隻有自己和接天塔裏的其他人,他還是不要在這裏繼續刺激白水的好。
白水拿出了那個黑色的圈圈,忽明忽暗的黑色圈圈,遞到了泰倫德大師的面前,待到泰倫德大師面露喜色之後,他毫不留情地說了一句:“大師,您别高興太早了,惡魔禁圈這種東西我還有幾個……”
可憐的泰倫德大師差一點被這句話噎死,瞪着眼睛看着白水,不過理智卻告訴他:趕緊走,趕緊走!于是老人三步并作兩步走,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白水的房間,接着便聽到外面一聲巨響,整座旅店瞬間被凍成了水晶宮,可以說是美輪美奂了,隻是裏面的溫度低了點……
“老頭,我騙你的,我怎麽可能還有惡魔禁圈呢,這東西可不是廁所裏的衛生紙啊,要多少有多少……”白水的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壞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做騙子的潛質了,可是他爲什麽還是那樣讨厭欺騙呢?不知道,也許人就是矛盾綜合體,手中使用的未必就是真心希望的……
耐琪怯生生的出現在了白水的身後,白水對于她不僅僅是“恐怖”可以形容的,一夜之間,她的房間外面死了不下五百人,每一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但每一個人都是被白水一刀斃命,而更加凄慘的是那些人的靈魂全部都被白水收集了起來,然後在她的衣服上布置了一個恐怖的魔法陣,完全用靈魂布置的魔法陣。
她的力量完全被那個魔法陣所壓制,而這個魔法陣也爲她提供了保護,隻是時時處于數百冤魂的包圍下,即便是感受不到他們的怨氣,光是想想也夠駭人的。直到現在她才知道恐懼爲何物,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信仰的神根本救不了自己,白水就是決定她命運的神,隻需要一個眼神她就會死去,可是他卻偏偏不讓她死,還要她時刻保持清醒,這簡直就是惡魔的折磨。
“白水閣下,你到底要怎麽樣?”耐琪的氣質發生了明顯的改變,雖然有些情緒低沉,但是她本來的那種國色天香之色已經開始逐漸明朗,猶如正要盛開的牡丹。
白水看了她一眼,腦海裏蹦出了一個詞“女奴養成”,雖然邪惡了點,但是他一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這個聖女很不幸的成了他的第一個養成對象。“原來我的心理黑暗面已經如此嚴重了……呵呵,黑暗如何,光明如何,不都是我麽?”話雖然這麽說,心魔卻已經逐漸擡頭。
一張黑色的紙,突然穿越了空間,出現在了白水的手中,上面的白字讓他大驚失色:“來尼卡羅島,九命和九神情況有些不對頭!”黑紙的右下角印了一個小小的惡魔頭像,不看那個頭像白水也知道是惡魔三的傳訊,他不由得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刻意忽略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必須要盡快趕到尼卡羅島,可是尼卡羅島在哪兒……
“惡魔三,我要殺了你——!”白水憤怒的大吼了起來,遠在數萬裏之外的惡魔三不由得渾身一冷,暗道該不會白水沒有看到黑紙背面的地圖在咒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