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是聖隆帝國的人,所以白水并沒有接到七日後教皇宮慶功宴的邀請,而拿到了象征貴族身份的一枚戒指之後,白水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廣場,回了家。離開時候的冷清,與試煉開始時候的盛大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誰叫他是沒有國家的人,或者說誰叫他不是聖隆帝國的人呢。
“老子是中國人!”白水在心裏怒吼着,圍觀群衆的強烈民族自豪感讓在這個世界沒有國家民族歸屬感他難到十分難堪,但卻又無處發洩,隻能氣悶的撕碎了傳送卷軸,回到了家中後院。
兩名魔法師渾身挂彩的在白水回家的同時敲開了前門,當他們看到白水已經在客廳等候他們的時候,眼中不由劃過一絲憤怒,但是立刻便引來了利刃加頸,白晝和白夜的三尺青鋒毫不客氣的給他們的脖子也開了一道小口。而更讓他們感到心底發涼的是他們的背後有一名十分詭異的弓箭手正瞄準了他們,而那名弓箭手的強大甚至不輸于被白水斬殺的精靈首領。
“不要憤怒,你們刺殺我,我卻留你們活命,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别不識擡舉,魔法師雖然少,但也不至于殺了你們倆就沒有魔法師了!”白水冷冷的掃了兩個魔法師一眼,一股死亡威脅讓他們倆瞬間腿如篩糠般的抖了起來。
“主人,我們錯了!我恩裏克發誓永遠效忠于您!”其中一個魔法師稱得上眼疾嘴快,甚識時務的俊傑,立馬承認錯誤,發下了魔誓。魔誓并不是地球上那種話音未落就已經開始毀約的廉價誓言,而是魔法師利用魔力和自己的一部分靈魂發下的誓言,如果違反誓言,必将引發靈魂和魔力的互相吞噬,最終隻有靈魂或者魔力存下來,但無論是哪一個存下來都隻有一個結果,違反誓言的人都會徹底成爲廢物,生不如死。
白水點了點頭,對這個恩裏克他倒是印象不錯,雖然沒骨氣,但總是可以保命,活的時間更長,至于旁邊那個無論是回答,還是發魔誓都落後了一步的吉恩,他的腦子就轉得不夠快了,不過也還可以。對于這兩個人的使用,白水已經有了安排,這個年頭比較時興追随者,自己的身份是一貴族魔法師,幹脆就組織清一色的魔法師追随者好了,至于白一等人,那是他的私人武裝,可不是什麽追随者。
“好了,你們下去吧,從今往後,你們倆就是我的追随者了!”白水揮了揮手,白五和白六将已經站不住的倆魔法師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扔進了已經收拾好的房間裏,他們被拖出去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那個威脅到他們的弓箭手,竟然是一個半獸人女孩,這是他們才發現這個女孩根本不是普通的弓箭手,而是專修氣箭的鬥氣高手,兩人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剛才沒有繼續失禮,否則必定會被追蹤氣箭射成篩子,本來被迫獻出的忠誠在這威脅之下又加強了幾分。
手持雙劍的女孩已經醒了過來,看到白水的第一眼她就像一隻小老虎一樣撲上來,隻可惜她的體力和血液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剛撲前了兩步便摔倒在地上,眼睛中竟然流出了血色的淚水。
“啊——!”女孩大叫了起來,到現在白水隻聽到了她說過兩次話,或者說是叫了兩聲而已。
“啞巴?”白水分出一道靈魂力量探測了一下女孩的思想,果然,這個女孩是不會說話的啞巴。本來是看她是一個魔免體質的料子,準備收爲己用,但是現在白水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了,因爲他從女孩的思維裏面全都是那個精靈首領的信息,而且除了白水這個大仇人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别人的信息。明顯的極度自閉,而那個精靈首領又是她唯一能夠接受的人,白水自然不在能夠接受之列,因爲他是她最大的仇敵,永世不能忘記的那種。
白水黯然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孩,發動了攝魂,強行将女孩的靈魂攝入了他的靈魂空間的第四層,将她的記憶全部吞噬掉,然後又将她的靈魂送回她的身體,對旁邊的白一說:“把她帶走吧,讓她過普通人的生活!”
“啊——”女孩突然醒過來,撲上來抓住了白水的手臂,甚是敵視,但是眼睛卻恢複了清澈,也許隻是本能的感覺到仇恨敵視,可見她對白水是多麽的記仇。
“你竟然還記得對我的仇恨……”白水對女孩的記仇很無奈,明明是他們要來殺自己反被自己打敗,可現在卻變得好像是自己對不住他們似的,“怪隻怪,你們把主意達到了我的身上,沒有殺你,已經很不錯了!”白水郁悶的自言自語着,可是轉念一想,又回頭對白一說:“算了,還是留下她吧,你找幾個人照顧她,唉……”
白水自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但是面對這個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女孩,他還是動了恻隐之心,當然這裏面有多少是爲了這個女孩的魔免體質就不好說了,反正很久之後那個女孩真的成爲了他的得力屬下,而那個女孩在恢複了記憶之後也沒有向他複仇。
“以後她的名字就叫白雅!”白雅?姓白的啞巴?這貨還真是懶得要死,白一等十三人,白晝白夜兄弟,九神九命,全都是他爲求簡單取的名字,這回白雅還是一樣偷懶,不過倒也不錯,這個名字不聯想還是挺美的。
墨菲斯托今天似乎有些心事,坐在白水的懷裏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往往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走了神,然後就坐在那裏愣神,白水叫醒了她幾次,終于不耐煩了。
“寶貝,怎麽了?”白水再一次搖醒了懷裏的玉人,突然他明白了平時經常不在乎墨菲斯托的時候她的感覺,心中有了一絲愧疚,将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而墨菲斯托也緊緊的抱住了他。
“老師傳信息給我,讓我回去一趟,可是我舍不得離開你!”墨菲斯托流着眼淚,依依不舍得呢喃着。
白水的心突然之間有些刺痛,又要分别嗎,我爲什麽要說“又”呢?他苦惱了起來,本以爲這隻不過是某部搞笑電影裏面的台詞,今天卻成爲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但是他知道,他是真的愛上了她,雖然他經常刻意的忽略她,可是卻抹不去她在自己心中留下的影子。
“把白一他們和那些仆人都帶走,還有奧斯卡,幫我照顧他,留下白晝兄弟,九神和九命陪我就足夠了,他們是我爲你準備的聘禮的一部分!”他微笑着,不知爲何,他本能的由這件事情感應到了很多事情,未來的艱難困苦……
墨菲斯托默默的流着淚,她能感覺到他的痛苦,卻無法留下來撫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