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再也控制不住的戰刀,納爾斯幾乎昏厥過去,白水竟然生生将那個空間撕裂封入了自己的戰刀之中,跟随了他二十年的戰刀竟然就這麽毀了。那柄戰刀雖然不是魔法武器,但是勝在材料堅硬,是他的老師留給他的遺物,而且經過二十多年的打熬,這柄刀與他已經心靈相通,他一直視之若珍寶,他沒想到白水竟然用封印魔法的方式毀了自己的戰刀,徹底切斷了自己與刀的聯系。
“你,算你狠!”納爾斯近乎崩潰的大吼了起來,尤如一頭受傷發狂的獅子讓人看了膽戰心驚。但是他并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因爲突然遭受這種打擊的他,尚處于極端驚訝的狀态,加之失去了戰刀的幫助,他的實力降低的太大,根本不敢對能夠毀掉自己戰刀的白水發動再次攻擊,畢竟雙方并非生死鬥,但結果卻讓他簡直要痛不欲生。
白水蒼白的一笑,輕聲說道:“納爾斯閣下,請原諒我用這種方式來結束我們之間的戰鬥,因爲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繼續打下去了!你的戰刀沒有任何問題的,封印進去的空間撕裂會成爲你的好幫手的,隻是現在我還沒有完成剩下的魔法刻印而已,請把刀給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到白水說戰刀沒有問題,納爾斯猛地精神一振,又聽白水說願意給他的刀進行魔法刻印,神色略微又有了些不喜之色,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戰刀丢了過去,若不是戰刀會這樣毀掉,打死他他也不會願意讓别人給這柄刀進行魔法刻印。但是他心中同樣也很期待空間魔法師的魔法刻印效果,因爲空間魔法與他修煉的鬥氣有着相通之處,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出現。
随着白水的咒語吟誦和引導手勢的娴熟運用,一道道的空間波紋罩在了戰刀上,戰刀發出了一陣陣的吟鳴之聲。納爾斯緊鎖地眉頭慢慢舒展開了,雖然他看不懂白水在幹什麽,但是他能感覺到戰刀與自己的那種奇妙聯系正在慢慢恢複,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了嗜血的微笑。
一個多小時之後,白水完成了魔法刻印,将刀交還給了納爾斯。納爾斯感覺到自己與刀的那種奇妙聯系完全恢複了,甚至還有了不小的增長。不僅如此,他的鬥氣似乎找到了突破的契機,困在皇級近十年的他竟然隐約摸到了聖級的門檻,這讓他欣喜萬分,看向白水的眼神充滿了萬分的感激。
剛才納爾斯那一招月彎連斬未發之前,白水便使用了天眼的能力,想要更好的看清納爾斯的招式。當時他的心裏一直在想着看出納爾斯的破綻,天眼能力卻突然發生異變,他眼前的世界一下子變得緩慢了起來,納爾斯的月彎連斬雖然仍舊有些快,但在他的眼裏已經是破綻百出了。
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又領悟出了新的天眼運用能力,來不及命名,他便要面對納爾斯斬來的戰刀。靈光閃過,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迅速将手中的空間撕裂壓縮成了一個球狀,在戰刀即将斬到他的身體之前閃身将空間撕裂封入了戰刀之中,果然極其愛護戰刀的納爾斯失去了戰鬥的欲望。
其實戰鬥并沒有決出勝負,但事實上白水已經立于不敗之地,因爲那柄戰刀的命運完全決定在他的手裏,若果他不管,那柄戰刀估計隻有超神級的空間魔法師才能解除封印進去的空間撕裂,若是他出手,那便可以将那柄普通的戰刀變成爲魔法器,對于納爾斯來說便是如虎添翼。
“我盡力了,雖然還有一些小的瑕疵,但在下已經有些力竭,請閣下等我恢複魔法力之後再來,我會幫你完善那些瑕疵的!”白水也是有心結交這個愛刀如命的人,爲了創造交流的機會,他自然不會一次把魔法刻印全部完成,而且因爲剛才運用新的天眼能力消耗了他大半的體力和魔法力,甚至連靈魂力量都消耗了個七七八八,根本不可能徹底完成太過複雜的魔法刻印。
納爾斯欣喜的撫摸着又和自己有了血脈相連感覺的戰刀,對着白水深深的鞠了一躬,激動的說道:“多謝白水閣下!”不善言辭的他此刻竟然找不到一個字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也說不出來更多的感謝話,他隻能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謝意,一揮手,帶着在旁邊觀戰的四個隊長向外走去。
“等等!”白水和與納爾斯同來的文官同時出聲叫住了他。
文官幸災樂禍的看着白水,伸手示意他先說,白水冷然一笑,開口道:“納爾斯将軍閣下,白五還是請你帶走吧,既然他傷了帝都警衛隊員,那就應該法辦,需要多少賠償我自會如數上繳!另外這件事情十分蹊跷,還請閣下一定要查清原委,還白五一個清白!九神,你随納爾斯将軍閣下走一趟,把賠償金順便一起交了,另外多賠償一些給他們的家人,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安全保護者的家人寒了心!”
“是,我的主人!”九神應了一聲,走到了納爾斯的身後。
納爾斯并非好勇鬥狠的莽漢,今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其中有鬼,但是限于自己的職責,明知道被人利用他也得來,現在正好,人家提出了這種要求,于公于私他都要查個究竟,他可不是任人戲耍的小醜。
“請放心,你的屬下在我那裏會很安全的,至于那些受傷的帝都警衛隊員的賠償就不用了,學藝不精能怪的誰來,更何況還敢接受他人挑唆,他們不被關進大牢吃黑飯已經不錯了!”納爾斯豪爽的大笑了起來,一揮手,兩個隊長轉身回去将自己走出來的白五一左一右架住,九神也跟着走了出去。
文官臉上一片失望,正要往外走,卻發現納爾斯那張剛毅的臉上竟然挂着一絲壞笑,非常壞的那種笑。他立刻如墜冰窖裏,完全失去了方寸,因爲他知道納爾斯現在已經徹底懷疑上了自己,一想到納爾斯在帝都警衛隊的兇名,他便覺得肝兒都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