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獲得能力并不代表着就可以自如的運用這些能力,每種能力就像是新的武器,若是沒有運用之法,更多的可能便是隻能拿着武器沒有章法的亂砸一氣,别說妙用,就是運用都可能成問題。白水由天眼之中領悟出來的死亡凝眸、出竅中領悟出來的攝魂、推衍之中領悟出來的煉魂、噬之中領悟出來的噬魔,都是武器——即那對應能力——的運用之法,但是每一種武器都有諸多不同的妙用,自然不是一種可以一概而全的。
對于武器來說,隻需要掌握一種運用之法便足夠了,但是對于靈魂能力來說卻又不同,必須盡可能多的掌握能力的運用之法,否則便會修煉成爲殘魂。說到殘魂便不得不說到靈魂倒影之塔的更高層次,也就是白水靈魂空間裏面水面天空形成的倒影。神魂九煉是一種一旦修煉了便不可能停止的功法,想要安全進入更高層次的倒影境界,就必須讓自己的靈魂能夠盡可能地豐富,也就是開啓更多的能力,領悟更多的能力運用之法,否則在不得不進入更高層的倒影境界的時候便會造成靈魂的殘缺,成爲殘魂,失去所有的意識,隻留下一些本能而已,比之孤魂野鬼好不到哪裏去。
“喂,你又在走神,人家在和你說話呢!”墨菲斯托嬌嗔的跺了跺腳,引得白水暢快的大笑了起來,雖然墨菲斯托大小姐很想再給他兩記烏眼拳,但是卻被他爽朗的笑聲生生拉住了。神作書吧爲一個女人,即便是再怎麽粗心,天生的那種敏感還是不會弱了的,她突然覺得白水似乎已經放下了心中的羁絆,不由得芳心一顫,難道他準備接受自己了?
白水還是那樣的不解風情,直接無視了墨菲斯托大小姐的癡心妄想,注意力轉到了九神身上,笑嘻嘻的擰着九神嫩嫩的小臉說道:“會哭了哦,還學會了什麽?”
九神奇怪的看着白水,記憶裏他隻有一次這樣,那就是剛剛喚醒自己的時候,那種壞壞的笑容是那麽的溫暖,那麽的快樂……一時間九神就那麽呆呆的看着白水,淚水再次流下來,不過臉上卻挂着一絲淡淡的喜悅,她終于明白了哭的一種——幸福。
“墨菲斯托主人,迦岚帝國的外交使者前來……”一個下人有些慌張的進來彙報,但是話說到一半卻噎住了,因爲他看到了完好無損的白水正站在衆人的環繞的中心,接着便恐懼的低下頭,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不住的叩頭。
周圍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墨菲斯托,大家都有些擔心的看向了白水,白水卻淡淡的笑着說道:“怎麽了,你們不覺得這個家需要一個女主人嗎?”他的這句話一出,墨菲斯托顧不得矜持,猛地撲上來抱住他一頓猛親,瞬間他的臉上除了倆黑眼圈又多了幾個大紅的唇印,于是衆人忍俊不已,笑聲終于連成了一片。
九神把那個下人拉起來,吩咐周圍的人各自歸位,然後先走了出去,神作書吧爲這個家的首席管家,她有資格也有義務先去接待一下那個外交使者。
“尊敬的迦岚使者,請問您找我的主人有什麽事情嗎?”人未到聲先至,聽到聲音興奮起來的迦岚使者先是一興奮,接着便又神色黯淡了下來,但馬上恢複了正常。
一個黑膚白發的窈窕女孩出現在門口,迦岚使者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有暴走的傾向。女孩無視這個使者的憤怒眼神,徑直坐到了和他相對的位置上,不卑不亢的說道:“尊敬的使者,我的主人現在有要事正在處理,如不介意,您可以先與我談一下此來的目的。”
迦岚使者努力的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沉聲說道:“還是等你的主人有空了再說吧,我想這等大事你也做不了主!”說罷雙眼一翻,看向了屋頂,顯然對黑發白發的女孩相當的不屑和蔑視。是了,他是一個金發白膚的昂藏男子,對于黑膚的女子自然是甚爲鄙視。
一道空間裂縫突然出現在了迦岚使者的面前,一個溫和卻又帶着七分強硬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我家裏的事情她都可以做主,你若是不想與她談,那我們便沒什麽好談的了。”話音一落,空間裂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那句話,迦岚使者肯定會認爲自己是在做夢。
一陣難堪之後,迦岚使者向黑膚白發的女孩躬身施了一禮,用極爲尊敬地語氣說:“在下迦岚帝國使者赫爾佐格,适才多有冒犯,萬望原諒!不知小姐芳名?”
黑膚白發的女孩美麗的大眼睛微微一張,微笑着說:“我叫九神,尊敬的赫爾佐格閣下,請不要客氣!現在我們可以談一下您此來的目的了吧?”依舊是那樣的不卑不亢,但是她的眼睛裏卻多了一抹被羞辱之後的憤怒,這是她最近剛剛覺醒的情感之一。
赫爾佐格自動過濾了那抹憤怒,用外交式的語氣說道:“聽聞您的主人有大量的空間戒指出售,我謹代表迦岚帝國向您的主人下一份訂單,價格絕對不會比聖隆的拍賣行出的低,您的主人還擁有最後的決定權,價格也可以根據他的要求繼續提高!”
聽着赫爾佐格的話,九神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連微笑都未曾改變一絲,但是她的眼睛之中已經充滿了憤怒的血絲,很快她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散發着瘋狂的憤怒的血紅,讓赫爾佐格再也無法忽略的憤怒的血紅。
“哦,如此說來,我看尊使還是在這裏稍等片刻吧,我想我的主人辦完了事情就會來和你詳談了!哦,對不起,九神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九神告退了!”不待赫爾佐格回答,九神飄然而去,赫爾佐格知道自己把這個女孩得罪的深了,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得罪了她,這才是他最頭疼的。
“貴族老爺,平等啊,你不懂就别想來見我!”白水喃喃自語着,嘴角露出森然的微笑,他的改變太多,多得讓他自己都不再熟悉自己,但他知道這樣很好,隻是需要慢慢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