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白水幾乎沒有猶豫的做出了決定,他要完成對九神的諾言,這是他做人的原則,要麽不神作書吧出承諾,要麽就要把做出的承諾完成,在這方面他執拗而又固執。
墨菲斯托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白水,這個家夥的熊貓眼怎麽沒有了?她笑吟吟的說道:“你竟然還是那麽傻,不過也好,早就聽說聖教教廷所在的聖隆城景色美不勝收,一直沒有機會去,正好這次去看看!嘻嘻……”這位大小姐也是膽大包天的主兒,雖然她從來不說出來自己的師承,但是他知道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謝謝!”白水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出了地下室,來到了城主府的客廳,堪薩斯城主攜着全家正在那裏等待他的到來。
城主是一個近四十歲的豪氣男子,他的夫人是一位平民,一個十幾歲的兒子和一個五六歲的女兒。一見白水出來,城主一家都躬身施禮道:“參見白水先生!”
“卡隆大哥,不必多禮,這次我來是想帶奧斯卡走的,不過這次可能會有危險。”白水微笑着看向了城主的兒子。
城主夫人擔心的護住了兒子,但是在丈夫嚴厲的眼神之下,她隻好站到了一旁。城主卡隆臉上露出了一副重擔卸下的神色,笑道:“白水先生,謝謝你!”
白水臉上劃過一絲惋惜,卡隆的家族不允許他放棄自己的城主之位,而正是這個城主之位三番五次害得他幾乎要送掉全家性命。兩年前他湊巧救下了卡隆全家,也看上了卡隆長子奧斯卡的資質,不過那時候卡隆想要把兒子交給他他卻不敢要,隻是答應若是他想好了便回來帶走奧斯卡。
“我會照顧好他的,至少在我死之前他不會有事!”白水輕輕的說道,眼睛卻不敢再看那位悲痛欲絕的母親。
“老師!我終于可以跟随你修行了!”奧斯卡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年輕的他欣喜若狂,絲毫沒有發現母親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後面的擔憂。
白水拍了拍走到自己身邊的奧斯卡,這個孩子十分向往戰鬥,有些像是嗜戰如命的九命,隻是他修煉内功進境緩慢,但卻是修煉鬥氣的絕佳資質,之前白水交給了他半部這個世界的頂級鬥氣之一——七彩鬥氣。當初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會再回來,又害怕别人觊觎這頂級鬥氣修煉方法,隻好傳給了他前半部的築基部分。
“和家人告個别吧,明天我們離開之後就不知道要多久之後才能回來了。”看着不識愁滋味的奧斯卡,白水歎息了一聲,獨自走了出去。
墨菲斯托大小姐來到了白水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怎麽了?”
白水歎息了一聲,透着說不出的滄桑,用懷念的聲音說道:“若是當初我和他一樣大的時候來到這裏,也許我就不會這麽想念那個世界了……”
墨菲斯托的眼睛裏露出了幾分溫柔的回憶,似乎他的話也挑起了她的思鄉之情,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站着,再也沒有說話,屋裏面傳出了那位母親低低的啜泣聲。白水的心一下子碎了,且不說别人是如何打算的,就自己這爲了一己之私就要要别人母子分離這種做法,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卡隆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向白水和兒子遠去的方向拼命揮着手,他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經了結,接下來就不用擔心那麽多了。身後的妻子已經泣不成聲,女兒還是懵懂幼女,隻是本能的感覺到可能再也看不到哥哥了,有些着急的拽着父親的褲腳,父親卻隻好将她抱在懷裏,輕輕的安慰着,眼角卻有一滴淚水沒有流下來。
第十天,白水準時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門口停着一輛豪華的地龍車——一種用地行龍做動力的車,白一大馬金刀的擋在門口,不理會面前馬車主人喋喋不休的說辭,一見白水歸來,他連忙躬身行禮。
“主人,您回來了!”
“你是這裏的主人,那九神小姐呢?”一個長相不錯,但是氣質卻流裏流氣的青年,也就是那個地龍車的主人。
白水掃了他一眼,發現他胸口上佩帶着一枚小巧的胸針,那是聖教的貴族聖堂武士團的标記。貴族聖堂武士團說白了就是一纨绔子弟集中營,除了吃喝玩樂,惹是生非,他們什麽都不行,不過在聖隆帝國的貴族之中這是以一種榮譽的象征。
“我就是,閣下是貴族聖堂武士團的高級聖堂武士吧,幸會幸會!”白水嘴上說的雖然冠冕堂皇,但是神态和語氣卻十分的不莊重,甚至是鄙夷,沒辦法,沒錢的時候看着有錢人就想要啐兩口,現在有錢了卻沒有權勢,見到有權勢的纨绔子弟自然也不能放過。
青年似乎沒有聽出來白水譏諷的語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傲氣十足地說道:“既然你是這裏的主人,那就趕緊把九神小姐請出來吧,我要帶她離開這裏!”
白水眉開眼笑了起來,想從他這裏帶走一個人?有意思,他揮手示意白一讓開,走進了家門,扭頭對那青年說:“九神是我的妹妹,你想帶她走,是不是太着急了點?就算是想要得到一個奴隸,你至少也要征得主人的同意,不是麽,阿特金斯先生?”
青年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不得不重新審視白水了,因爲即便他們家族是聖隆城的第二大家族賽義德家族,也沒有奢侈到讓九級高手看門的程度,而給白水看門的人竟然是一個九級高手。
“閣下,那麽我能不能進去和九神小姐見個面呢?”阿特金斯雖然是個纨绔,但是腦子卻不笨,應該說十分的靈活,甚識進退,唯一缺少的便是城府心機而已,否則家族也不會讓他進入貴族聖堂武士團去瞎混。
白水笑了笑,徑直走了進去。白一知道他的意思,退到了門邊,但也隻放了阿特金斯一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