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不就是飛機嗎?美國有波音,歐洲有空客,我們爲什麽不能有自己的大飛機?
好吧,這個想法的确沒錯,可縱觀世界範圍内能夠制造大飛機的有幾個國家?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隻有真正了解飛機制造行業的人才知道制造出一架大飛機是多麽的困難。
同國内不溫不火的報道相比,西方發達國家才真正感到了威脅,他們并非沒有心理準備,事實上在三年前發動機“跟鬥雲”出現後,這一天就已經不遠了。
當年“跟鬥雲”橫空出世引起了西方發達國家的關注,在獲得一些公開的指标後發現這架發動機跟前蘇聯的“安”系列發動機有很多相似之處,那當然了,“跟鬥雲”本就是在“安225”大飛機發動機基礎上制造出來的。
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俄羅斯“安”系列飛機的發動機圖紙也找不到了,甚至是“安”系列的飛機也僅有三架,載重量最大的“安225”型飛機隻有烏克蘭擁有一架,而且這架飛機距離報廢也不遠了。
在前世,“安225”大飛機隻有兩架,一架飛機因爲事故報廢,另外一架留在了烏克蘭,後來一直使用到了劉琅重生的那個時期,這架飛機承接了很多大型設備的運輸工作,爲烏克蘭賺了不少錢,烏克蘭也曾經想仿造一架,但因爲圖紙全部遺失,所以仿造幾乎不可能,圖紙究竟到了什麽地方?這件事也成爲了一段曆史公案無法查找了。,
劉琅得到的也隻是核心一小部分,不過是完整圖紙的百分之五左右,但就是靠着這百分之五國家硬是利用逆向工程造了出來,那些專家們真的是嘔心瀝血,十年時間裏有數名老專家累死在了崗位上,就是當年劉琅在西川基地見證“跟鬥雲”測試成功後集體照片中也有兩位專家離開了人世,他們的名字注定要被記載在國家的史冊中。
2000的升空是真正的集全國之力建造出來的,由國家主導,西北航空集團承接,多個研究所協助,全國二十多家制造企業供貨,北方工業集團還承擔了十一種關鍵零部件的制造生産,其中數控機床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可以說,如果沒有北方工業集團制造的數控機床,2000未必能如此順利。
當飛機升空的一刹那,很多國家就知道中國的騰飛已經勢不可擋了,可能距離中國的民航飛機問世還有很長時間,畢竟如空客、波音這樣的老牌飛機制造企業經曆了數十年的時間發展才有了今天局面,不僅僅隻是能夠制造出飛機,還有對市場的控制,如今世界大飛機市場這兩家公司就占據着六成份額,可謂是兩家獨大,國産大飛機要想進入市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民航的路難走,但軍用飛機就容易得多,事實上波音和空客兩家公司還是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商之一,他們在生産民航飛機的同時還爲軍方服務。
當“跟鬥雲”被研發出來後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開始用在軍隊了,國産戰鬥力的項目也已經提到了日程,戰鬥機發動機的标準比民航飛機要更高,近乎苛刻,隻有工業水平達到世界最先進水平才能成功。
在前世劉琅重生時,國家都沒有自主研發戰鬥機發動機的能力,但在這一世形勢完全不同,有了“跟鬥雲”,制造出自主研發的戰鬥力隻是時間問題,或許五年之内第一款真正意義的國産戰鬥機就可以升空翺翔在藍天上了。
2000試飛取得了成功,國家在首都舉行了慶功會,高層們全部出席爲大飛機項目組慶功,劉琅作爲重要的一員也參加了慶功會。
項目組組長秦烈教授此時已經無法行走了,常年的勞作讓他的身體再也負荷不了高強度的工作,但他的家人還是推着輪椅來參加的了慶功會。
“秦老,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劉琅看到對方迎了上去關心的問道。
“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的很,起碼還能堅持三四年,沒事!”
秦老高興的說道,能看到國産大飛機上天是他畢生的心願。
“秦老,當年我就曾經說過您一定能看到國家大飛機升空的那一天,怎麽樣?被我言中了吧,您得好好修養,等到我們的民航飛機問世時還得請您觀賞。”
“你這個小家夥長大了也會說奉承話了,我都十一歲了,這輩子夠本了,剩下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尤其是你,隻要你劉總參與,我就放心,我這輩子沒白活了!”
秦老很激動,和他一起參與這個項目的老戰友聚會都有三個永遠離開了自己,而他還活着,也看到了成功的這一天,同那些離開的同事相比,他是多麽幸運,但很多人都看不到成功的這一刻了。
“老朋友們呀!你們也别着急,等着我,等我把看到聽到的好消息告訴你們,快了,快了!”
秦老笑着,但是眼裏閃着淚光,劉琅看着他也是心情激蕩,如秦老這樣的老專家已經步入了生命的最後階段,還有他的老師熊懷志教授,雖然照顧的很好,可是也早已癱瘓在床不能自理了,即便劉琅總是抽出時間去看他老人家,但一年下來也就是五六次而已。
留給這些老專家的時間不多了,他們這些人也知道,但沒有人考慮自己還能活多久,他們最關心的事情還是工作,劉琅每次去見熊老總是拿着北方工業集團新研發的産品,一個超速軸承,一個超光滑滾珠,這些都能讓連說話都費力的熊老笑出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看到了心愛的玩具。
這些人都是國家的棟梁,他們不求回報,爲了國家的事業奮鬥終生,就是生命的最後時刻也惦記着未盡的事業。
如秦烈和熊懷志這些老人還算是幸運,畢竟看到了一些成果,按照他們自己的話說:死也瞑目了。
而他們的很多同事就沒有這麽幸運了,去世前帶進無盡的遺憾,而這些遺憾也成爲了活下來人的牽挂,就如一位偉人筆下的詩歌那樣:後死諸君多努力,捷報飛來當紙錢,投生革命即爲家,血雨腥風應有涯,取義成仁今日事,人間遍種自由花。
如今祖國蒸蒸日上,他們這些人已經可以安心的向那些同事和戰友們“彙報”工作了。
國家不會忘了這些人,這次慶功會就是爲他們準備,國家的所有領導人全部出席,這是最高的規格,而所有人也擔當的起這種規格。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