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全部是在劉琅大腦中完成的,聽起來似乎有些玄幻,也的确是很玄幻。
即便是用計算機來完成這個過程,也要收集大量的參數,然後形成各自金屬元素的譜線圖,但是有一個難點可能無法客服,那就是多種材料在不同溫度下的變化是呈現一種非線性的變化,原因在于新型分子鍵的形成超出了計算機的數據分析能力,即便能做出一種預測,其可靠性也會大打折扣。
劉琅在這方面的分析是超過計算機的,他的經驗和對材料的了解不是冷冰冰計算機能夠相比的,當然,如果計算機真的能實現一種算法上的突破,比如達到人工智能的程度,那劉琅也就比不過了,但起碼在經典算法下,計算機算法還是跟人腦思維無法相比的。
劉琅通過自己近乎玄幻般的人腦分析,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得到了三種他覺得可以嘗試一下的新材料,他隻能說要進行嘗試,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畢竟他的想象不代表真實,數據和結果在他的計算能力下是完美,可真實的條件下會怎麽樣他也不敢說。
但真實即便和他的想象有些出入,但劉琅相信即便也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就算不相符,那他再次得到相關參數後,還能通過校準數據再次做出分析,一次兩次不行,但随着越來越多的數據彙集頭腦,他總有一天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把新材料給弄出來。
劉琅的大腦神奇不神奇當然神奇,他在美國上學時可以通過各種參數分析倒退出相應的性質,算是一種逆向工程,如今他的大腦又一次“進化”,對數據的分析能力再次提升,這次提升後,他的大腦要比幾年前強大的多,當然,這個過程也是很“痛苦”的,消耗大量能量不說,大腦的溫度也是極具升高,真就是好比一台超負荷運轉的cu,尤其是當他模拟高溫環境下的材料變化時,這虛拟的溫度似乎真的影響到了大腦本身,在這種狀态下隻能維持五六分鍾的時間,然後就要進入深度睡眠狀态至少半個小時才能恢複過來。
劉琅覺得這也就是他,如果換成别人,一個不小心大腦就真的“宕機”,那就成植物人了。
不管怎麽說,劉琅弄出了三種新型材料,到底對不對需要在實驗室裏檢測一下,北方工業集團是沒有這樣的實驗室,隻能拿給材料研究所去做,而這時恰好邵明濤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去歐洲“淘寶”的幾位文物專家回來了,帶回來一些好東西,需要劉琅到首都看一下。
劉琅坐着車來到了首都,隻用了十個小時。
現在阜城的交通已經越來越便捷,每天有三列從首都到阜城的列車,五列到沈城的列車,另外有兩條國道可以直通往首都,三條國道通往沈城。
與阜城連接的國道共有七條,除了首都和沈城外,還有内蒙、河北等地都能直通而達,每天都有卡車來往,阜城做爲工業特區的優勢已經顯現出來。
當然,國道的運行速度還是太慢,最快的是全封閉高速公路,國家現在已經啓動了高速公路戰略,先是短途高速公路,以後還要修建長途高速,而沈城到阜城的“沈阜高速”就在第一批規劃中,明年就要開工,通車後阜城到首都的時間就會縮短到六個小時,
高速公路的建設費用非常高,一公裏可能就要上千萬,有的複雜地段甚至會幾千萬,很多人都不太贊成國家把錢用到基建方面,覺得太浪費了,他們卻不知道國家已經開始進入“基建狂魔”的狀态。
在今後的二十年間,超過十五萬公裏的高速公路被建成,同時超過兩萬公裏的高速鐵路也被鋪設,公路鐵路可能誰都會修,隻要有錢就行,但中國卻是在任何地形下都能修建。
崇山峻嶺的阻隔算不得什麽,立起幾百米高的高架橋就解決了,實在不行就直接在山體裏掏出個隧道來,總之沒有什麽能阻止中國人近乎瘋狂的修路和架橋,而路橋的建設的背後是國家經濟飛速發展的體現。
勇力俱樂部的一間寬敞屋子裏,劉琅彎着腰正看着眼前桌子上的十二件古董,其中有七件是瓷器,兩件是字畫,剩下的三件則是銅爐。
劉琅不懂得文物,可是他能感覺到這些文物中具有的曆史積澱感,當然,這也可能是他的主觀想法,畢竟這些文物都是真品。
“劉總,這三個是康熙時代的官窯,這四個則是乾隆時代的官窯,七件瓷器無疑都是珍品,如果在國内出現,一件就得萬把千塊錢,我們在法國一共隻花了五千二百法郎”
文物專家金丹陽異常興奮的說着。
“老金,雖然這幾件都是官窯無疑,可說是珍品卻就未必了,光是我看過類似的就不少于百件,不過五千法郎也是占了大便宜”
肇啓東在一旁笑道。
“老肇,你在博物院看的自然多,你所謂的百件,怕也是當今僅剩,世間隻有百件還不能算是珍品那算什麽當然,你那兩幅宋明人書畫也算是精品,八大山人的孤鹜圖雖寥寥幾筆卻是傲氣十足。”
金丹陽倒沒跟對方糾結,在他眼裏這些都是寶貝。
劉琅再不懂文物也知道這些都是寶貝。
“康熙乾隆時代的官窯瓷器,還有八大山人的書畫,這幾個銅爐也是明朝宣德的物件,這幾樣古董放到二十年後怕是要過億了,而在今天加起來不過兩萬多美金,簡直就是白撿的一樣”
“各位老先生,這些可都是國寶一級的寶貝,想不到大家出去一個多月就能拿回這麽多國寶,我在此謝謝大家了”
劉琅對着衆人深施一禮。
“劉總,您太客氣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幾個人連連擺手。
“劉總,說實話,這幾件玩意實屬一般,跟國寶那是一點不搭邊,當年英法聯軍燒了咱們的圓明園,搶走的寶物多如牛毛,其中不少是皇帝枕邊的東西,那才是國寶級的物件,比如張伯駒先生的遊春圖和三秋杯,這才叫國寶,咱這個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