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孫明凡當時真想吐槽,告訴大家這真不是自己的意願,那是劉琅當年立下的規矩,别看孫明仁現在也是千萬富翁了,可他知道劉琅有多少錢,他這點錢在劉琅面前當真是九牛一毛,錢是一方面了,最重要的是格美空調還有劉琅和木小虎的股份。
當然,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孫明仁才會害怕劉琅,劉琅的本事他知道,他是一個眼界超過普通人太多的天才,可能他現在的提法你看不懂,你也不需要懂,隻要乖乖的做就好了,到時候自然就懂了。
結果當“美地”空調出來時,孫明凡終于明白了當初爲什麽劉琅要在成立企業之初就研發型産品的目的。
這些事例都是在告訴那些企業家,你不要以爲産品大賣就可以高枕無憂,在改革開放三十年後有學者做過統計,在改革開放頭十年出現過近百家名噪一時的企業,他們的産品都曾經在短時間内轟動全國,但三十年後這些企業有多少存在下來了呢?不足一成,也就是說一百家企業能活上二十年的還不足十家,九成以上的企業都因爲跟不上市場的飛速變化被淘汰掉。
對這一切最清楚的自然是劉琅,别說是在中國,即便是在美國也是這樣,你不适應市場的變化就會被市場淘汰,這是市場永恒規律。
一個重生者本身就是一個“bug”,不用别的能力,光是對未來百分百的判斷就能讓他們“心想事成”,如果劉琅不那麽“張揚”,比如就以正常人的軌迹來生活,什麽十幾歲上大學之類的正常發展,就算他不上學,那他也會成爲大富豪,買上一兩支股票,然後再趁着房價低的時候在首都買上十幾套房子,等到房價上漲時随便賣幾套就能賺到一家人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多簡單!
但是,這對劉琅來說很簡單,因爲他就是一個“過來人”,洞悉時代發展的任何過程,但别人就不同了,有幾個能夠看清楚時代的發展?即便看到也隻是大概,不能完全确定,什麽叫摸着石頭過河?你沒有走過隻能摸着石頭。
在前世,國家就是在不斷的摸索中前進,中間不知道有過多少曲折,很多大好的機會錯過了,很多不好的東西也國家吃了大虧,因爲大家都不知道未來的發展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這一世劉琅橫空出世,然後一路開挂般成長,什麽天才、神童這些話放在身上都不及他所做的十分之一,他說美國股市大跌就大跌;說島國經濟危機就危機;說蘇聯解體就解體,種種事實表明,劉琅就是一個“超人”,一個境界超出普通人太多的超人。
事實證明了那句話:信我者得富貴,不信我者靠邊站,這句話不僅對孫明凡、林國棟、火天霆、盧卡斯這些人有用,對白爲任也有着很大的啓示。
當然,白爲任這些人不是劉琅的“腦殘粉”,不會向林國棟、孫明凡那樣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他,他們有着自己的判斷能力,雖然做不到劉琅那樣,透過遮擋時代的迷霧看清楚前方道路,但是經過劉琅針對性的提醒後,他們對這個時代的發展判斷也是八九不離十的,大體知道世界發展的形勢,甚至比西方社會對時代的把握都要深刻。
正因爲對時代把握深刻,白爲任才會如此的着急,現代化工業的車輪已經飛速轉動起來,你必須要搭上這般車,搭不上的話可不僅僅是掉隊,還有被車輪碾壓的危險,可是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覺得無所謂,這些人不是零星幾個,而是大有人在,這對國家的發展大大不利呀!
白爲任身爲國家的掌舵者之一,時刻關心着國家的發展,沒錯,在普通人眼裏他是高高在上手握重權的人物,似乎一言可興邦,一語了強國,但實際上不是那麽一回事。
掌舵者掌握的是方向,方向對了那國家的道路基本上就沒問題了,比如現在國家就是改革開放,全力提振經濟,這在國内各界都已經達成了共識,但方向對了不代表速度快,速度快慢最重要的還是取決于基層的執行力上。
國家這麽大,别說是白爲任了,就是高官也不可能天天跑到各市去緊盯着你們怎麽工作,這是需要層層落實的,尤其是在中國現在還沒有受到太過劇烈的市場經濟沖擊,外部推動的力量還沒有達到一個太大的程度,所以這股力量需要在每部推動,那就是由基本的幹部或者企業負責人的領導。
白爲任帶來的這些人每一個都觀看了這台數控機床的演示,光是軸承就做了十多個,他們大部分是企業的負責人,有些人是看過數控機床的,甚至工廠裏還購進了一輛台,這些人最是明白一台數控機床代表的意義,而且這些人一眼可以看出這台探索一号的确不是拆出來的,因爲外形有着很大的區别,更加适合國人的習慣,由此可見劉琅在很多工藝已經進行了改進。
總坐井觀天完全可以形容他們當時的心情,就算是一些人覺得白爲任的話很重,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北方工業集團的技術水平已經超出他們太多了。
其實不僅僅是數控機床這一方面,大家對北方工業集團九條基本法則也是非常感興趣。
劉琅逐條解釋後才發現,人家的目光根本就不在國内,而是放在了世界這個大舞台,事實上也是如此,北方工業集團在國内已經沒有對手了。
有些人覺得這九條基本法則很先進,是一種先進的管理制度,不過白爲任的眼光要比其他人深遠得多。
“劉琅,我看你這基本法則不簡單,有點自我革命的味道,什麽是革命?說白了就是打破舊制度建立新制度,爲什麽打破舊制度,不适應時代發展嘛,改革開放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種革命,但北方工業集團才成立多久?發展也正是紅火,爲什麽要革命?”
劉琅笑了,白爲任真是目光如炬,一語中的,他的水平的确比其他人高多了,即便是王振東杜松這些公司裏的高層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也沒把話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