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琅馬上表示贊同,任爲天是枭雄,他比任爲天還厲害。
正所謂慈不掌兵,帶軍打仗一定要心狠,做生意也是如此,尤其在公司初創時期,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很正常。
像任爲天這樣的企業家更是“無所畏懼”,不是說他會做違法的行爲,而是指他的目标明确,凡是能夠幫助到自己實現目标的辦法就一定會去做,有時甚至會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這種人注定回會成就一番大事業,劉琅就是這樣的人,甚至比任爲天更甚。
有了劉琅的“指示”,任爲天那就更有信心了,而且現在是九二年年初,去年劉琅可是在港島投資了一億美金的物業,這些物業到年底也要收結算租金,這又是幾百萬美金的收入,國爲公司有了這筆錢那就再大展拳腳一番了。
任爲天覺得現在很幸福,以前要發展方方面面都需要錢,沒有錢什麽也做不了,到銀行貸款幾百萬人民币都費死了勁,這些錢批下來後又是買設備又是開工資,常常是買完設備就開不出工資,他隻好施展“嘴炮”功夫安撫自己的員工,實在不行就打個白條以後再還,除了這些以外還要努力償還銀行貸款,每天早上睡醒了就會被這些事壓的喘不上氣。
自從劉琅出現後這局面就變了,設備買最好的,員工的工資也給結了,還請了國外專家,這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任爲天确實很幸運,即便國爲公司以後能成爲世界上最知名的通訊公司,但在早期也是步履維艱,資金、技術都像大山一樣壓在他的頭上,員工們如果不幹了可以辭職,他怎麽辭職?辭職了也得還貸款,這逼着他要一直走下去。
世人都看到那些成功者的多金潇灑,哪裏知道背後的難處,這些困難随便拿出一個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尤其是任爲天這樣的實業家,他走的路比很多企業家都艱難,因爲他需要不斷變換自己的戰略,制造出适合市場的産品,有一點失誤就會有大麻煩。
很簡單的例子就是那些房地産商,房地産最賺錢,而且風險也最小,隻要拿地蓋房就能賺錢,在國家改革開放的過程中房地産行業也在迅速擴張,造就出一大批富豪,但這些人是無法和任爲天相比的。
任爲天也有一定的背景,如果他從事房地産行業同樣可以成功,可以成爲富豪,但他并沒有做,這就是他的偉大之處,國家少了一個蓋房子的人,但卻多了一個爲國家撐腰的企業家。
劉琅無意參與到國爲公司的日常管理當中去,隻是爲國爲公司提高了資金,讓國爲公司的早期發展更爲順暢,這非常關鍵,要知道正常情況下國爲公司早期會曆經不少困難,甚至讓公司命懸一線,直到九六年才逐漸步入正軌,從此開啓了國爲公司傳奇的生涯。
現在劉琅介入,又是給錢又是“指點迷津”,國爲公司提前四年時間就解決了早期發展問題,直接進入到了正軌。
四年時間對企業是非常重要的,足以奠定成敗,前一世在二十年後國爲公司已經足夠牛了,這一世國爲公司會發展到什麽高度劉琅都開始期待起來。
不過劉琅還不滿足。
“任總,如果交換機研制成功,你下一步做什麽?”
劉琅問道。
“做什麽?很簡單,開始争取國内的市場呀!”
任爲天回答。
“國内市場你恐怕争不過聯合通訊集團,他們可是占有天時地利的條件,即便你的技術比他們強,但是單靠人和這一點未必打的過他們。”
聯合通訊集團的成立也讓國爲公司的發展出現了一些不确定因素,畢竟雙方在業務上有沖突,當然,前世也有沖突,隻是聯合通訊集團成立時已經是九十年代末了,那時國爲公司已經占有大量的國内市場,即便是聯合通訊集團都購買他們的設備。
這一世聯合通訊集團提前了好幾年成立,在技術方面國爲有優勢,但是差距不大,聯合通訊集團背後有國家,擁有的資源不是國爲公司能夠相比的,聯合通訊集團當然不會在通訊設備方面置之不理,必然會與國爲公司形成競争。
這是一個蝴蝶效應,跟前世相比,國爲公司前期發展一片平坦,自身不會出現問題,但是聯合通訊集團提前出現,和國爲公司出現了競争,某方面來說也成爲了國爲的一個危機,或許這就是任何一家強大的公司都不會一帆風順的真理,必然要經曆兇險。
這對國爲公司是一個好事,可以讓他有危機感,正所謂真金要用火來煉,要不然在劉琅的“指引”下不出幾年工夫國爲公司在國内就無敵了,那多寂寞?
這就是高層們的“偏心”,國家現在成立了兩家大型集團公司,北方成立了遼北機械工程建設集團,南方則是聯合通訊集團。
遼北機械工程建設集團是配合劉琅的北方工業集團工作,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但南方的聯合通訊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國爲公司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事實上聯合通訊集團也有這樣的底氣,畢竟中芯科技的強大毋庸置疑,放在世界範圍内也不差了,更不用說國内,以中芯科技爲核心的聯合通訊集團那就是巨無霸。
但劉琅覺得聯合通訊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應該是電腦芯片,國爲則是通訊設備,兩者相輔相成,既有合作又有競争,就像前世的蘋果和三星公司,蘋果公司的芯片還得讓三星公司代工,同樣,三星公司的芯片有時也讓蘋果公司負責設計,這就是市場造成的結果,國爲和聯合通訊以後必定會成爲夥伴的。
劉琅知道國爲公司一定會戰勝任何困難,因爲他相信任爲天,但是任爲天對自己可沒有劉琅那麽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