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這些人幹的話就會按照特企模式進行股權分配,當然,他們的公職隻會保留一年時間,一年之内如果企業無法保證開支,那麽政府負責按照阜城平均工資發放,一年後政府就不會管了,一切都要自己決斷了。
“阜城模式企業改革”的消息不胫而走,飛速的傳到了整個國家,國家高層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立刻也開始了一場高層辯論。
白爲任一方當然是支持,他覺得宋立峰很有魄力,敢于闖出一條别人沒有的道路,尤其是那三十字訣,誰都能聽得懂,可是細細想來卻寓意深刻,值得人思考。
另外一部分有不同的看法,他們對宋立峰的做法倒不反對,畢竟他已經宣稱是試驗方案,既然是試驗,那就有成功有失敗,隻是他們對這項方案在全國推廣并不看好,因爲阜城的工業企業他的特殊性,那就是規模相對小一些,工人超過百人的廠子不多,中等規模的企業占多數,也就算職工人數在五十到一百之間,這種規模的企業設備和廠房本就不多,白送就白送了,倒也說得過去。
從這一點來看,現在國家高層的思維其實已經很開放了,起碼他們不會将這個問題扯到國有資産流失方面,當然,這也是因爲設備少的緣故。
可是設備如果很多,比如沈城的那些工廠,動則幾百人,上千人的企業也不少,這種規模就不可用“白送”的方式進行改革了。
所以一些高層對宋立峰這個方案還是持謹慎态度,在阜城可以,但是不适合那些大企業,即便這些企業也是資不抵債,也不可能以白送的方式進行改革。
可是不管贊成也好質疑也罷,所有人目光都焦點都放在了“三十字訣”上,因爲這三十個字的确是太經典了,可以用字字珠玑來形容。
白爲任主持部長會議,他對着大家笑着說道。
“這三十字訣是劉琅這個小家夥提出來的,呵呵,一年多銷聲匿迹,現在以這種方式回到了我們的視野,我看他改革的辦法比工業的技術還要更勝一籌,波濤部長,你說是不是?”
“爲任總理說得沒錯,劉琅的确對改革很關心,據我所知宋立峰有很多事都要和他商量一下,當然,畢竟劉琅是阜城最大的金主,花了上億元錢,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嘛,不過劉琅對政治沒什事興趣,隻是偶爾提提意見罷了,北方工業集團還是他最看重的産業。
前兩年他們沒出什麽産品,有一些人覺得北方工業集團似乎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但是今年,他們将要發力了,首先是自主生産的機床刀具,馬上就會投放市場,然後是軸承,據說可以完全替代美國和德國的進口貨,價格隻是他們的四分之一,我相信這兩種産品就讓所有人知道北方工業集團和劉琅的厲害!”
江波濤對北方集團了解的最多,基本上每個月都會給王振東打個電話詢問。
白爲任點了點頭,這些事他也知道。
“那就好,我對劉琅倒是不擔心,實力在那裏擺着呢,絕對沒問題,倒是這個小家夥總是“異想天開”,聽說他要跑到蘇聯去,那裏現在亂的很,沒事上那裏幹什麽?閑的沒事嗎?”
國防部們的主官趕忙回答。
“沒錯,現在蘇聯那邊都亂套了,政局有些不穩,兩個月前劉琅還曾經說過他們會在明年發生巨大變故,甚至是解體,對這件事我們軍方也是非常關注。”
“解體?不會吧!”
在場的很多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解體不解體跟我們沒關系,我們隻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白爲任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大驚小怪。
好吧,這不是大驚小怪,而是白爲任覺得這件事是不可能發生。
去年戈巴喬夫還到中國來訪問,兩個國家的關系開始了正常化,國内大量的輕工業物資源源不斷的運向蘇聯,連沉寂已久的中蘇列車也再次恢複了生氣,大量的中國“倒爺”讓中俄之間的貿易活躍起來。
在這種形式下,國内的高層普遍認爲蘇聯不會發生根本性的變故,當然,他們的衰弱應該是肯定的了,那樣的話對中國自然是有大大的好處。
白爲任不再提蘇聯的問題,又轉到了阜城上。
“阜城是特區,允許自主發展,當初劉琅可是下了軍令狀的,他要在三年之内把北方工業集團建成國内最好的工業制造企業,然後帶動一系列的企業發展,現在兩年過去了,劉琅沒什麽成績出來,起碼沒有什麽産品吧,這是不争的事實,所以波濤部長你的抓緊督促他呀!”
“是,我會催促他的,讓他争取在最短時間内做出自己的産品,打出品牌來!”
江波濤點頭回應。
白爲任接着道。
“不過呢,我還是相信他的,格美空調廠是他最先籌備的吧,現在都走出國門在東南亞建廠了,成爲我們國家第一個自主生産的出口電器,這技術呀!還是最重要的,比買國外的生産線要強的多,看看那幾家賣電視的,天天價格戰價格戰,打來打去還不是窩裏鬥?這樣也好,市場上用不着那麽多賣電視的企業,适者生存弱者破産,這就是市場的規律。
一是市場,二是技術,隻有兩者完美結合才能發展,我們國家現在不缺市場,但是技術不行,一定要大力提高自己的技術能力,就像格美空調廠那樣,國内空調一家獨大,占了國内市場的七成以上,這才是科技的力量,是不是?
還有中芯科技,每年光是芯片銷售就有幾千萬美金的外彙,這麽大的芯片就這麽值錢,爲什麽?還不是科技嗎?誰掌握了科技,誰就掌握了主動,所以我們還是要大力發展科技,這才是立國之本,也是強國之道,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