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就像終結者中的智能機器人?它們有可能終結人類!”
一直沉默的戈登·摩爾緩緩說道。
同蓋茨、喬布斯這些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相比,戈登·摩爾的年紀已經五十多歲了,隻比萬安小幾歲,他在美國電腦行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六十年代就創建了“仙童半導體公司”,而這家公司就位于矽谷,不對,正是有了這家公司才有了後來的矽谷。
這家公司,曾經是世界上最大、最富創新精神和最令人振奮的半導體生産企業,爲矽谷的成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更重要的是,這家公司還爲矽谷乃至整個美國孕育了成千上萬的技術人才和管理人才,它是電子、電腦業界的“西點軍校”,是名副其實的“人才搖籃”,一批又一批精英人才從這裏走出和創業。
當然,後來因爲種種原因,公司的八位創始人分别離開,但是創新和突破的精神始終在這家公司身上延續。
在八十年代初,有人曾經統計過,矽谷大約70家半導體公司的半數是仙童公司的直接或間接後裔,在仙童公司供職是進入遍布于矽谷各地的半導體業的途徑。七十年代在矽谷舉行的一次半導體工程師大會上,四百多位與會者中,未曾在仙童公司工作過的還不到24人,從這個意義上講,說仙童半導體公司是“矽谷人才搖籃”毫不爲過。
戈登·摩爾的話讓其他人的竊竊私語,《終結者》這部電影在三年前上映,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電影的情節腦洞大開,其中最讓人記憶深刻的就是那個從未來穿越現代的機器人,他有着和人一樣的外表,就是站在你身邊也分辨不出來,而它就是被未來一個名爲“天網”的人工智能超級系統制造出來的,這個“天網”是人類制造出來,但是目的卻是毀滅人類。
電影很過瘾,但也引起了很多專家的深思。
不過深思歸深思,沒有人覺得會發生,起碼不會在自己這一代發生,可劉琅顯然不這麽認爲。
“摩爾先生,您的因特爾公司我知道,是芯片行業的佼佼者,您的這個問題我也經常思考,人工智能的誕生是大勢所趨不可避免的,它的強大也毋庸置疑,可到底是好是壞?其實我也不得而知。
卡梅隆先生的電影《終結者》裏面有一個天網系統,這個系統具有了毀滅人類的想法,的确,在一個處處都是電子設備的世界中,如果控制系統不在人類掌握之下,這的确是非常恐怖的,不過這部電影中的天網系統畢竟是依靠我們人類對人工智能的理解幻想出來的,是具有局限性的。
我不妨提出兩個問題讓大家思考一下,首先人工智能具有和人類一樣的自我意識嗎?如果有,那麽它跟我們人類一樣嗎?如果一樣,那麽它們會如何對待人類呢?是善待?還是消滅?亦或是合作?
如果這些問題我們想不通,那麽對人工智能就不能說了解………當然,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還是有些遠,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隻要好好鍛煉身體,都有希望看到這個時代的到來的!”
人工智能到底是什麽,是單純計算強大算法無窮的量子計算機?還是具有和人類一樣的意識?這在三十年後也沒有人知道,劉琅是天才也想象不到,他唯一确信的是,在他的有生之年是可以看到真正的人工智能的出現,那應該是一個非常值得期待的時刻。
劉琅的話引起了幾位計算機專家的沉思,這個問題他們從沒有想過,表面上看來有些形而上的思維,但卻是非常符合邏輯,人類總是以自己的想法來定義某些不理解的事情,而結果恰恰是錯的,至于說人工智能,它即使有了意識,那麽它一定會是像人類一樣嗎?不一定吧,最起碼人類是碳基生物,對方則是矽基生物,生命的形式就不一樣,用人類的思維判斷一個非人類的生物本身就是個謬論。
當然,在場能勉強聽懂劉琅解釋的人隻有喬布斯、蓋茨、摩爾和萬安四個人,即使是在全世界範圍内,能理解劉琅的人也不會超過一百位,畢竟雙方差着整整三十年的時代變遷,在這個時代若論見識,劉琅就是上帝級别的存在。
摩爾和蓋茨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或許劉琅的預言不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他給出了一種可能,這種可能還是有很強的邏輯性,那麽就是有可能成真的,這就很了不得,如果二十年後劉琅預言的一切實現了,那麽他就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按照這個邏輯順下來,如果現在有人按照《數字化生存》裏面提到的産業進行布局,那麽未來就可能成爲時代的開創者。
時代的開創者嗎?仔細想一想,似乎在這個時代都有影子。
對喬布斯等幾位精英來說,這本書表面看似乎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可是細細想來,書中每一項在這個時代都有了苗頭,因爲他們自己的事業就被囊括在内了,能做到這一點,劉琅那得有多麽深的洞察力呀!
幾位未來享譽世界的大佬級人物爲什麽會專程跑到這裏來一本撲街書的發布會?即便劉琅在娛樂圈中混的風生水起,但所謂的明星在他們幾個人眼中根本沒有什麽價值,就是邁克爾·傑克遜向發出邀請,他們也未必會來,可這本書寫的的确精彩,很多理念和他們不謀而合,而且還更深一步,不對,應該是深了很多步,讓他們看到了一個無限憧憬的未來世界。
而在和劉琅交流的過程中更是讓他們有了更深的體會,這個劉琅簡直就是個“神人”呀!所講的東西連他們覺得不可思議,恰恰就是不可思議超出人類想象的東西才讓他們興奮,這一次實在是沒有白來。
幾位未來叱咤風雲的大人物到場接受劉琅的“指導”,即便《數字化生存》“撲街”,劉琅也覺得非常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