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劉琅小朋友還是一位文娛方面的專家,好,那我就抱磚引玉介紹一下我這次拍攝的紀錄片!”
淩風放下了輕視之心。
“我們這次拍攝的是一部叫做八千裏路雲和月的紀錄片,主要就是記錄國家各地的風土民情……陸然,你把咱們拍攝的照片拿過來。”
一個人從背包裏翻出一個影集遞給了淩風。
“你看,這就是我們已經走過的地方,海南、雲南、江西………!”
影集裏已經放滿了照片,全部是彩色的,有山有水,還有各地的風土民情,劉琅翻看着,的确是非常好。
“蘇州一個學唱評彈的小女孩,是我去年拍攝的,她名叫王瑜,去年才九歲!”
淩風指着一張照片說道,照片裏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手裏抱着琵琶正在一闆一眼的彈唱。
“不錯不錯,淩風大哥,你爲什麽要拍攝這樣一部紀錄片呢?”
“爲什麽?”
說到這裏,淩風苦笑了一下,眼裏露出了悲涼之色。
“八三年,我的老父親罹患癌症命不久矣,但是他有一個心願沒有完成,那就是他要回到闊别三十年的山東老家探親,看看他的兄弟姐妹是否還在,爲了完成我父親的心願,我找了很多人,花了很多錢,終于花了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讓我的父親達成了心願,回到了老家,而完成心願的老人當年就在台去世,他臨走前不停的說,多想多看一眼故鄉呀!多想在祖國的大地上走一走看一看呀……!
我當時就暗下決心,要完成父母、完成所有那一代人的心願,因爲這是他們所有人的鄉愁,永遠無法釋懷。
而我,就要用這部紀錄片滿足他們,讓他們能夠時隔多年後再次看到各自的故鄉,看到故鄉的山山水水,看到故鄉的人人事事。”
或許是淩風喝了一些酒,又或者是劉琅的問題勾起了那段往事,淩風陷入了淡淡的悲傷之中。
“大兄弟,你真是個大孝子,從這裏到山東就有一千多公裏,當年我的太爺就是從那裏逃難過來的,走了将近兩年時間,你帶着你爹用了三個月已經很不錯了,爲了你這份孝心,來,咱們幹一杯!”
王村長真“幽默”,把一個原本很悲傷的故事說成了笑話。
淩風也是微微一笑。
“老哥呀!我爹要是能和你一樣生活在這邊就好了!”
“淩風大哥,你說得沒錯,那些當年離開大陸的人對祖國充滿了鄉愁,我記得你們那裏有一位詩人,就寫過一篇名爲鄉愁的詩歌,是這麽寫的: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裏頭;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劉琅誦讀出這首後世在内地非常有名的詩歌,再次把灣灣那夥人帶去入到了沉思之中。
“對的,這部紀錄片就是我這個灣灣人用鄉愁拍攝的八千裏路,每一段片子都帶着情字,我希望我能用這部紀錄片喚起整個灣灣人對祖國的鄉愁,爲兩岸早日統一貢獻一份力量!”
淩風大聲說道。
“好,淩風大哥說得好!我舉雙手贊同!”
一旁的王南大聲喝彩,連孫虎都不住的點頭,這幾句話真是說到他的心坎裏去了。
“劉琅,您對兩岸關系是怎麽看的呢?”
王南突然看向了劉琅,他知道劉琅對世界形勢都有很深刻的研究,還被寫入了國家的報告裏,他做爲一名記者,也希望能從劉琅口裏套出一些獨家新聞。
“兩岸關系?還能怎麽看?我相信淩風大哥的這部紀錄片能夠引起轟動,但是影響力應該隻限于那些三十年前離開大陸的那幫人。
不過現在那群人都老了,未來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而年輕人知道祖國嗎?我看未必,即使知道,他們也隻會覺得祖國是個貧窮的地方,沒有任何歸屬感,至于說統一?呵呵,用感情去感化那些人永遠是在做無用功!”
劉琅也不客氣,實話實說。
在前世,就算是到了三十多年後,兩岸關系也還是忽好忽壞,距離統一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麽多年國家也看清楚了,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統一,你給他任何好處到最後也白費。
要想統一,看上去隻有出動軍隊了,按照雙方的實力,灣灣自然是不堪一擊。
但劉琅覺得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服服帖帖的主動回來。
“劉琅,你有什麽辦法嗎?”
王南問道。
“有呀!那就是在經濟上完全碾灣灣,在技術上趕超英美國家,隻要成爲世界老大,灣灣自然乖乖的回來。”
灣灣是中國一個痛,近一百年一直颠沛流離,先是被小鬼子搶去占了五十年,小鬼子戰敗後灣灣回歸,可是四年後卻再次離開,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來。
在一開始,大陸和灣灣勢如水火,五十年代大陸還在福建架上炮台隔空炮擊,直到九十年代兩地還始終處于敵視狀态,沒事打打嘴仗玩玩軍演。
直到國家的經濟越來越強,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西方,尤其是美國人對灣灣低調了很多,他們這才老實了下來。
兩岸是一定要統一的,但如何統一是個大問題,打吧!戰争這東西就是惡魔,一旦發動就會失去控制,而且兩岸一家人,打壞了誰都是自己吃虧。
不打吧!灣灣有很多人天天叫嚣,嚷嚷着搞獨立,即便沒能力大陸看着也是心驚肉跳。
兩岸同源同根,他們之所以要搞獨立,就是看不起你大陸,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己,說到底就是沒實力,沒有美國、英國那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