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虎開着車開到這片别墅區外,有兩位身穿警服的人将車子攔下。
“哎呀!這裏還有警衛呀!”
劉琅有些意外,前世這片别墅區完全是開放的,旁邊就是一個小公園,每天晚上都有一幫老人在跳舞做操,完全沒有什麽警衛保安。
“你是幹什麽的?”
雖然這是一輛少見的汽車,但兩位警衛還是擋在了車前。
劉琅一推車門走了下來。
“兩位叔叔,我家住在這裏!”
“你家………你是劉琅吧!”
兩個人一下子就叫出了名字。
他們不認識劉琅,可是全天下除了劉琅外,哪裏有一個小孩子可以像大人一樣呢?再說,他們早就得到命令,這片别墅區裏重點保護的對象就是劉琅的家人,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傳說中的劉琅也即将回家,不用猜,這個小孩子就是劉琅無疑了。
“是,我是劉琅!”
劉琅點了點頭。
“劉琅你回來了!歡迎回家呀!你的家是那棟小樓!”
兩個人瞬間就站立到車子兩側,腰杆筆直。
“敬禮!”
一位警察一聲高喊,兩人施以軍禮。
“我……!”
劉琅都無語了。
好吧,家鄉的親人還真是熱情……!
劉琅也不是軍人,隻能以注目禮回應,倒是孫虎,将車窗搖了下來,鄭重地對着兩人行了軍禮,他是軍人,還身穿軍裝,肩膀上扛着上尉的軍銜,官職上要比對方二人高出一些。
“首長好!”
兩位警察對着孫虎就來了個高呼。
“同志們好!”
孫虎也是回應。
“孫大哥趕緊走!”
劉琅真受不了他們,低聲催促,孫虎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緩緩向前駛去,那兩位警察行着軍禮目光跟随車子緩緩移動,劉琅差點以爲自己這是在檢閱呢!
劉東來知道兒子今天回來,早就做好了午飯,劉琅的爺爺奶奶也在家中等着孫子,吉普車剛剛停下幾個人就從屋裏面走了出來。
“爸,爺爺、奶奶!”
劉琅推開車門從車裏面跳了下來大喊。
“兒子!”
“大孫子!”
劉東來把兒子抱了起來,一家人其樂融融。
太奶的身體不錯,比劉琅夏天離開時要好,自己拄着拐棍都能下地走路了,看來劉琅從國外買的營養藥不錯,也是,太奶的年紀也就七十多歲,看看很多國家高層這個年紀還在勤奮的工作呢!
她又沒病沒災,隻是因爲缺乏營養,現在家裏不缺肉,老人家的體重都長了一些,能吃能喝就能長壽,這一世老人家怎麽的也要活到九十歲才行。
劉琅回來的消息迅速傳開,鄰居那些老革命也都紛紛來到劉琅家裏拜訪,絡繹不絕好像是參觀珍惜動物一樣。
但除了家人外,沒有人知道他爲國家真正做了什麽,不過僅僅是能見到世界冠軍就已經讓他們覺得非常自豪了,
沒辦法,劉琅太有名了,不亞于二三十年後的那些影視明星,尤其是領着孩子的那些大人,都想讓劉琅教教自己家的孩子,哪怕是摸摸孩子的頭也好,似乎在他們眼裏,劉琅擁有摸頂賜福的本事。
劉琅的家人也非常豪爽,這種豪爽體現在劉家的茅台酒中華煙比商店都多,凡是來客随便喝随便抽,這種規格的待遇恐怕是連高官都沒有吧。
有一些老革命也感到劉琅現在很不一般,因爲他家裏竟然安了部電話,整個阜城市也隻有書記和市長家裏才有兩部個人用的電話吧,小小的劉琅竟然也有一部,這種重視程度讓他們這些老革命都有些眼紅,這次又看到随同孫虎回來的還有一位上尉軍人,他們也都當過兵,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就是警衛員,能讓上尉當警衛員,那劉琅至少得是少校營長級别的吧!
五歲就當營長,在國家曆史上也沒有吧!他們不知道,劉琅現在對國家的價值根本就無法衡量……!
大年三十兒這天一大早,劉琅和父親、老叔還有二叔四個人就穿着厚厚的大衣出了門,溜溜達達向馬家堡走去。
劉琅還記得前世八九歲的時候,每到春節時就格外的高興,和鄰居家的小夥伴們整天在外面彈球,隻是那時候太冷了,手背上凍的都是口子,每次回家就被母親摁着手放進熱水裏去燙。
現在這一世,劉琅少了很多小夥伴,身邊的都是大學生,每天隻有工作沒有玩耍,當然,劉琅如今真實的年紀都超過了四十歲,天天玩耍那可真是老不正經了。
雖然劉琅失去了曾經童趣,但路邊那些五六歲的孩子們愉快的喊聲還是讓他想起了已經遙遠的童年,這些孩子和他那時一樣,無畏寒冷盡情玩耍,縱然是凍的鼻涕橫流,也隻是用棉衣袖子一抹罷了,劉琅看到他們的手背上同樣也是被凍的道道口子。
“奇怪,現在的阜城冬天怎麽沒有前世那麽冷了?”
劉琅有些不解,但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
前世自己的小時候家裏可是很窮的,當然,那時大家都很窮,起碼在八十年代末之前阜城是沒有多少因爲搞個體發大财的,因爲窮,家裏基本上很少吃肉,隻有過年才會吃上一頓肉餡餃子,沒有肉吃,人都很“苗條”的,夏天還好,不會感到太熱,可到了冬天沒有了脂肪的保暖,能不冷嗎?再加上衣服也不厚,所以才覺得那時候真的是太冷太冷。
這一世就不一樣了,别說是劉琅的父母了,就是爺爺奶奶和姥爺姥姥也是想吃肉就吃,叔叔姑姑舅舅小姨他們的衣服褲子全都是首都買來的。
别說是劉琅的這些直系親屬了,那些上輩子很少看見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都沾了他的光,想吃肉了就竄到劉琅的姥姥家拿一些回去,看上某件衣服開口就要,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
可以說,劉琅家人現在的吃喝至少頂的上前世普通人九十年代中期的水平,肚子裏有油水,身上還穿着上好的棉衣,即便現在的溫度也足有零下二十多度,可再也不會感到前世那樣的徹骨的寒冷了!
“唉,真是有些遺憾呀!連這種想感受到的寒冷都一去不複返了!”
劉琅心中隻剩下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