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連我自己都他媽羨慕我這張嘴裏!”
劉琅覺得如果自己去行騙,絕對比那些自稱有“特異功能”的大師強出許多,就是把全國人民都忽悠迷糊也不在話下。
“沒把法呀!我有再大本領,一個人能做多少?就得把這些有本事的人忽悠住,讓他們走上正确的道路!”
劉琅暗自感歎。
劉琅“忽悠”的可不隻是李經天、萬安和魯冠軍這樣的企業家,他還把國家的高層都“忽悠”住了,隻是他所“忽悠”都是正确的事情,在他的前世不是有那麽一句玩笑話嘛:信春哥得永生,而現在則是:信琅哥成富翁,不管是誰,隻要信劉琅,未來必定會成爲一位時代的風雲人物。
“劉琅,你說到我心坎裏去了,從現在開始………不,等我回去先把那一萬件扣件賣完,然後就開始做汽車零件,同樣是人,那些西德人也隻長了兩隻眼一張嘴,他們能做,難道我就不能做了?我今年四十一歲,十年時間,十年後我也才五十一歲,到那時,我的萬和工廠一定會成爲全國著名的汽車零部件制造廠,讓全國的汽車都使用我的零部件!”
魯冠軍有着浙商一樣的精明,也有西北人一樣的倔強,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毫不猶豫就會去做,而且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好,魯廠長,你的這個決定是正确的,十年後,你所取得的成績一定會讓你自己都想不到,而且現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們華夏大學,包括我自己,都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缺機床,我們幫你找,缺人才,我們這裏有的是,你隻要需要做一件事,把你們萬和公司變成一家真正世界級的汽車零部件企業!”
“什麽?你們能幫我弄到機床和人才?”
魯冠軍有些不信。
一個才和自己認識幾天的小孩子,當然,這個小孩子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對方無論是智力還是談吐,比自己強出太多太多,不愧是得過世界冠軍的人,果然不一樣。
可再不一樣,總不會見面就送大禮吧?商人都講利益,對方這麽做,難道是看中了自己的工廠?
但自己能工廠能值幾個錢?人家的那個實驗室裏随便拿出一台機床就比廠子所有的設備貴。
“爲什麽呢?”
魯冠軍不斷的琢磨,但始終也弄不明白原因。
“魯廠長,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麽做有些不合常理了?”
劉琅看出對方的心思。
“嗯,我要錢沒錢,你上來就幫我,我的确是不明白了!”
魯冠軍點頭道。
“我不是幫你,而是覺得你有能力建立一家企業,從而幫助我們國家提升工業水平,隻要我覺得對國家好,我就會全力支持,就這麽簡單!”
“啊!劉琅,如果是這樣……那你才是應該被載入史冊的人呀!”
“魯廠長,那還得看你呀!要是你成功了,以後有電視台采訪你時就可以把今天的事情講出來,我也沾沾光,要是你失敗了,咱們之間的交談可就别提了,算我失策,當然,一旦你失敗了,也沒有人會在意你,就此魯冠軍這個名字也會成爲最普通的一個人名了!”
劉琅笑道。
“劉琅,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國家電視台上感謝你的!”
魯冠軍意氣風發。
“劉琅,你說以後國家真的會汽車遍地跑嗎?”
等到魯冠軍離開,幾位學生圍了過來,他們剛才就坐在旁邊,因爲這些人知道,一旦有人來找劉琅,最後勢必會被說得高高興興,即便劉琅所說似乎很不現實,可他就有讓你相信的魔力。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說過謊?”
劉琅非常鄭重。
“各位,咱們華夏工業的實驗室研究的都是技術含量高的工業産品,之所以稱之爲産品,最後一定要投放到市場,沒有市場的檢驗,再好的東西也是廢品,洗衣機、電冰箱甚至空調這種電器的零部件其實是非常簡單的,精确度不高,咱們自己都把空調壓縮機給弄了出來。
而汽車的零部件要比這些電器的零部件高出數個檔次,結構上是一方面,材料的質量更是重要,因爲汽車的很多零部件運行的條件非常苛刻。
各位也知道,現在大衆汽車的零部件正在進行國産化,但全國所有的機床廠都無法做出同規格的産品,這件事對于我們國家來說不隻是一種恥辱,更是一種激勵,那位魯廠子别看是個野路子,但在我看來,他的能力未必比那些國企廠子差,這樣的企業咱們一定要支持的!”
劉琅說道。
“劉琅,這個魯冠軍看起來是個幹事的人,不過底子太薄了,即便他個人能力強,但是工廠不行,那些國企的設備雖然還做不了汽車零件,但是起點高呀!幾千噸的油壓機都有,他們有什麽?”
一個人搖了搖頭。
事實上也是如此,魯冠軍現在隻能做腳手架用的扣件,人家國企能都能制造電冰箱和洗衣機了,這差距已經不小,要是同樣搞汽車零件,就是用屁股去想,國企的速度也要比私人企業快出很多,而且質量方面也一定會更好,你私人企業和人家競争不是找死嗎?
“李哥,私人企業的好處就是可以不顧一切爲了目标前進,而國企就不行,他們有太多的顧慮,再加上體制僵化,這樣僵化的體制會大大阻礙他們的發展,完全不适合市場經濟的飛速變化,你們信不信,如果咱們的實驗室将同一種科技交個一家國企和一家私人企業,即便國企擁有更好的基礎,恐怕最後還是私人企業取得成功。”
“那倒是,國企的僵化問題的确很嚴重,尤其是那些老工人,一個個傲氣的很,根本不拿年輕人當回事,這我們可都是感受到了。”
一位學生點頭道。
在不鏽鋼冶煉爐的研制過程中,華夏大學的攻關小組七成以上都是熊懷志的研究生,老教授隻負責傳授,具體工作都交給年輕人去做,要是遇到問題,老教授們馬上解答。
可保鋼和鞍鋼的攻關小組中,年輕人原本就不多,幹起活來那些老工人都是各幹各的,還悶頭不吭聲,年輕人要是去問,對方劈頭蓋臉就訓斥對方,要不是劉琅和熊懷志兩人把這些人痛罵一頓,他們完成自己任務的時間恐怕還得向後延遲。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在華夏工業科技有限公司中工作之後再看保鋼鞍鋼這種人才方式簡直就是一種摧殘,這兩家企業的年輕人看他們,那就如同生活在天堂之中。
見葉知秋,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國企之中各種制度的僵化和落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