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琅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大師”。
張寶輸年紀并不大,看樣子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可以說是非常的年輕,個子不高,身材有些瘦,穿着一身頗爲流行的西服面料的衣褲。
他的相貌很平常,扔在人堆裏絕對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但他精神很足,尤其眼珠滴溜亂轉,一看就是個精明人,尖嘴猴腮,應該也很能說。
也是,即便這個時代人們都很無知,但能成爲“大師”,成爲同行業的佼佼者,不精明怎麽行?不能說怎麽行?不過今天你就要丢臉了,寶輸寶輸,保證讓你輸個一塌糊塗,
劉琅在遠處冷冷地看着這位“張大師”。
“你這個小家夥就是劉琅?”
劉琅正對着張寶輸運氣的時候,胡德豐将軍看到了他,老遠就笑着走了過來。
“這都能看到我?”
劉琅故意躲在人群之外,結果還是被對方發現,實在是因爲他太明顯了,外場所有人的身高都超過了一米五,隻有他,像個小矮人一樣,混在人群裏還好,躲在外面簡直就如一盞明燈般醒目耀眼。
“您就是胡爺爺吧?我是劉琅!”
人家都到了跟前,劉琅也不能裝傻了。
“我一猜就是你這個小鬼,來,大家看看,這就是我們國家的寶貝劉琅小朋友,他的故事我就不多說了吧,你們要是不認識他,我就要罵你們娘了!”
胡德豐笑着對後面跟過來的衆人說道。
“是呀!是呀!劉琅小朋友現在是大名人,我們怎麽能不認識他?寶輸大師可以隔空取物,小劉琅智慧無比,一位是身體一位是頭腦,現在我們國家人才濟濟,未來必将繁榮昌盛!”
一個官員笑着回答。
“對對對,周部長說得沒錯,隻要我們把人體的潛能開發出來,國家就會成爲強國,再也不怕那些資本主義社會了!”
另外一人也是附和。
“呵呵,你們說得沒錯,我看小劉琅也是位潛能開發出來的人,張寶輸是身體,你是頭腦,你們都是國家的人才,以後還要成爲國家的棟梁……小劉琅,有沒有興趣加入到我們研究所呀?”
胡德豐開口邀請劉琅。
“胡爺爺,我現在最主要的是學習,其他的還沒有想!”
劉琅露出了“純真”地微笑,婉言地拒絕了對方,不過其他人并沒有認爲他這是在拒絕,隻是覺得劉琅說話很是得體,也沒錯呀!劉琅現在還是學生,還是個孩子,而且很可能他現在的大腦潛能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要是等他長大,恐怕他的能力還要更強,甚至用意念控制物體。
“那咱們得說定了,等你再大一些就得加入這個研究所,這本領了嘛,我們必須要好好研究研究,造福更多的國人,要不然單憑你們這幾個人,能力再大也起不到根本作用,隻有讓更廣大的人民掌握才能發揮出最強大的實力,當年偉大領袖不是說過嘛,人民才是推動曆史進步的最終力量……小劉琅,你說是不是?”
聽胡德豐的話,這是把這“氣功”當成了國家強大的利器了。
“是,是,胡爺爺您說得沒錯!”
劉琅附和道,這“氣功”是假的,可胡德豐并沒有錯,他的目的也是要讓國家強大,要讓國家富強,隻是受到認知所限才癡迷于那些虛無而神秘的東西,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大師”了,利用很多人的無知靠着一點小把戲坑繃拐騙,這樣的人比那些小偷強盜還要可恨。
“來,寶輸你過來,看看我們國家的小神童,你們親近親近!”
胡德豐一招手,把不遠外正和幾位部委領導聊天的張寶輸叫了過來。
張寶輸挺胸擡頭,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劉琅恨不得撿起塊磚頭砸過去。
“你就是那個高考狀元神童劉琅?不錯,不錯,不過這不算什麽,我四歲的時候曾經隔空把一塊數百斤搬走,五歲的時候一個人在一天内就收了一百畝地的糧食,六歲的時候還在河裏救了三個大人………高考那種事沒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
這個張寶輸見到劉琅就開啓了吹牛.逼模式。
“寶輸,這個先不說,來,你們握一下手,以後你們都要爲國家争光!”
胡德豐在一旁說道。
“好,咱們握一下手吧!”
張寶輸說罷就要把手伸出來。
“魯爺爺,您也來了,我正找您有事呢!”
就在張寶輸的手剛剛伸出一半的時候,劉琅“噌”地一下竄了出去,直奔不遠外的魯明志跑了過去,把這伸出手的張寶輸晾在這裏。
張寶輸尴尬地站在原地,心中不住大罵這劉琅不懂事,可他也沒辦法,人家是個調皮的小孩子。
“我是大師,當然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張寶輸悄悄把手揣進了兜裏。
“這個小孩子,我還有話跟他說呢,怎麽跑了?真是頑皮!”
周圍幾個人并沒有在意劉琅的“不禮貌”行爲,事實上他們也沒往那裏想,小孩子懂得什麽禮貌不禮貌。
劉琅當然就是對這個張寶輸不禮貌了,跟你握手?我他嘛的嫌髒!
“小劉琅,最近學習怎麽樣?……對了,你學習是沒問題的,生活怎麽樣?有什麽困難?”
魯明志看到劉琅立刻關心地問道。
“我很好,魯爺爺您放心!”
“那就好,聽說你們和風扇三廠合作了,這是你們華夏大學的一個創舉,很多學校現在都看着你們,如果成功,其他學校也會效仿,到時候改革開放的春風也就到了咱們教育系統了!”
華夏工業科技公司是國家第一個校辦工廠,各方都很關注,有人贊同有人反對,更多的人還是保持觀望,一切都得拿成績說話。
“魯爺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對了,華羅更老教授身體不好,我跟趙爺爺說了,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
劉琅還關心着華羅更的事情。
“趙天明校長跟我說了,我也到找華教授,不過他說自己沒問題,我強拉他到醫院檢查,果然查出問題,醫生說他有心衰的征兆,他可是咱們國家國寶級别的數學家,真要是出了問題誰也承擔不起,所以他就被“強行”留在了醫院,起碼要休息一周的時間。”
劉琅聽了長出了一口,或許因爲自己這個小小的舉動就能救下來這位科學家。
兩人正說着,胡德豐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