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琅想想這段路程就感到恐怖,這個時代出行實在是不方便,不到一千公裏的距離要走上超過一天的時間。
上午九點鍾,敲門聲響起,徐文秀打開房門木小虎站在了門外。
“你是劉琅的母親徐大姐吧,我是木小虎。”
“木小虎!”
徐文秀頓時一驚,對方就是那位大人物。
“我找劉琅有點事!”
木小虎也不見外,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劉琅,走,跟我如見老王!”
“見什麽老王?你沒看見這些東西嗎?我今天就要回家,火車票都買好了!”
劉琅沒好氣地說道。
“咱們的買賣才是大事,回家什麽時候不能回?”
木小虎說道。
“對我來說,回家才是大事,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爲了自己的事情不顧别人,劉琅最讨厭這樣的人。
“你幾點的車?”
木小虎趕忙問道。
“下午五點的火車。”
“五點,來得及來得及,劉琅你放心,如果來不及上車,我親自開車把你們送到沈城,怎麽樣?”
“這樣………?媽,你看怎麽辦?”
劉琅看向自己的母親。
“兒子快去快去,别耽誤了大事,咱們還有時間。”
徐文秀哪裏敢說不?木家那麽大的人物來請求自己的兒子,讓她也感到自豪。
“你咱們可說定了,你們可不能耽誤我和媽媽回家。”
劉琅還是有些不放心。
“哎呀,我木小虎還能說瞎話?趕緊走吧!”
木小虎二話不說就把劉琅抱了起來。
“我還沒穿外衣呢!”
劉琅把大衣穿好,坐上木小虎的車,車子啓動飛馳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市中心位置的一座大院裏,大院中有一棟五層大樓,這座大樓絲毫不顯眼,跟其他建築沒什麽區别,但是大院裏都是一身戎裝的軍人,每個人筆直着站着,時刻警惕。
大院門口處有一道栅欄阻擋,木小虎的車停到了門前,随即走過來一名肩膀看着兩杠兩星的軍人,看到木小虎後立刻示意栅欄打開,木小虎的車子就開了進去。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軍隊的大院?”
劉琅好奇地問道。
“嘿嘿,這裏可不一般,你看那些軍人沒有?每個人都帶着槍,要是有人敢闖直接當場擊斃。”
來到大樓門前,兩人下了車,大樓門口兩側還有站崗的軍人,看到木小虎後立刻來了個敬禮。
“劉琅,跟着我别走丢了,要不然你就會被抓走。”
木小虎特意囑咐道。
“嗯嗯!”
到了這種地方劉琅可不敢亂跑,國家的軍人那可沒話說,鐵面無私可不管你是不是孩子老人。
這棟五層大樓裏竟然有電梯,這可非常少見,電梯外還有兩名軍人站崗,看到木小虎到來其中一人在電梯口的按鈕上按了幾下,電梯門随即打開,他帶着兩人走進電梯。
“劉琅,見過這東西嗎?”
木小虎指着這個電梯有些得意的問道,他有事沒事就找些“新鮮”事物難爲一下劉琅。
“給我足夠的材料我馬上就能給你造出電梯來。”
“你………!”
劉琅說出電梯兩個字,木小虎的臉上馬上就沒了剛才那份得意之色,人家名字都知道,他當然就沒什麽好炫耀的了。
“你這個小屁孩怎麽什麽都知道?沒意思,真沒意思!”
木小虎又是擺手又是搖頭。
電梯一直上到了頂樓,兩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眼前有一道走廊,地面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兩旁每隔五米遠就面對面站着兩位真槍實彈的軍人,足足有十個人,他們直勾勾地看向電梯的入口,兩手同時握住胸前的長槍,木小虎無所謂,還是那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但劉琅被道道目光看的後背都發涼。
不過這些人看到木小虎後就把臉轉了過去。
“劉琅,這些叔叔可都是身經百戰的英雄,你可别得罪他們。”
木小虎看到劉琅吓得一哆嗦立刻說道。
“我得罪他們幹什麽?”
劉琅回答。
“我也是提醒你,你人小膽大,連我都敢得罪,恐怕這世界上沒有你不敢得罪的人。”
木小虎說道。
“我得罪你?什麽時候?我哪裏敢?”
劉琅當然得反駁。
“你看看,你現在都敢跟我頂嘴,還不是得罪?也就是我好脾氣,換成這些鐵血的軍人,一腳就給你踢一邊去。”
木小虎笑着說道。
這一旁站立的這些士兵心裏都犯了嘀咕,這小孩是誰?木小虎是什麽人他們清清楚楚,背後的木家比他們的長官還要強大,可這話裏話外根本就沒把木小虎放在眼裏嘛,莫非是更大的某個家族中的子弟?也不對呀!能比木家大的家族全國也就那麽一兩個,這些人族的每個人他們都一清二楚,沒聽說呀!
雖然他們心中好奇,但面色不動,還是如同雕像一樣。
兩人沿着走廊拐了兩道彎就到了盡頭,來到了一扇緊閉的房門前面,門口還是有兩名軍人把守,看到木小虎到來急忙打開房門,木小虎帶着劉琅就走了進去,劉琅看到這一扇門全是由純鋼打造,怕是有數百斤重,這裏果然是戒備森嚴。
兩人通過鐵門進入到了一間不大的門房之中,門房内還有兩名士兵,看到木小虎後立刻站了起來。
“稍等片刻,我馬上向首長彙報。”
一位士兵說完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哼,次次都給我來這套,這老王就是麻煩!”
木小虎嘟囔了一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在了這裏。
裏面的房間非常寬敞,光是一個大廳就有二百多平米,四周還有幾個小門,大廳布置的非常簡單,一套真皮沙發,一張大寫字台,寫字台上放着很多飛機武器的模型,劉琅的那兩個“汽車人”模型也放在當中,而且最爲突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牆上挂着數十把槍支,有步槍、手槍、沖鋒槍,在牆角的位置還立着一挺重機槍,槍身被擦的雪亮,反射出道道寒光,鐵血的風格顯示出這間屋子的主人就是一名軍人。
屋子裏有三個人,一位坐在沙發上,年紀四十左右歲,一身戎裝身材健碩,留着寸頭,渾身散發出一種鋼鐵一般的氣息。
另外兩人的風格就與他截然相反了,一個年紀與這軍人相仿,身材有些肥胖,一身西裝革履,頭發梳的油光锃亮,手指上還帶着一個碧綠的扳指,一看就是一名富商,另外一人也是西裝革履,但是年紀稍小一些,大概在三十五六歲,他拿着一瓶洋酒正給兩人面前的酒杯裏倒着酒。
“夠了,這酒喝着不爽快,沒什麽意思!”
軍人一擺手,倒酒的人馬上把酒瓶移開,任何走到了另外一人面前替對方倒了半杯酒。
“三哥呀!這酒可是好東西,一瓶就一萬多塊呀!是我特意從法國帶來的。”
那油頭男子笑着說道,雖然是普通話,但是卻帶有濃重的粵語腔調,聽上去很别扭。
“怪不得你們這些人長得柔柔弱弱,就是因爲喝這酒才這樣的,來,你來一口這個,喝上半瓶保準你什麽都不怕!”
軍人從下面拿出一瓶茅台放在了桌子上。
“不不,這東西就是炸藥,前幾天木老五灌了我兩口,我差點就死在桌子上,我可不敢喝,我可不敢喝!”
對方吓得一哆嗦連連搖頭。
“你們呀!要想和我們這些人打交道不喝這個怎麽能行?你還得練呀!”
軍人哈哈一笑道。
“三哥那是将軍風度,像您這樣的人放在古代,那就是拜将封侯的大人物,帶兵打仗橫掃千軍,有那萬夫不當之勇!”
年紀小一點的青年人接口道。
“那是那是,三哥的名聲誰人不知?尤其是南越那些鬼子,一個個聽到三哥的名氣就吓得魂飛魄散。”
油頭男子說道。
“唉,時代不同了,國家現在已經進入了經濟發展階段,戰争不再是重點,連我們這些軍人,不都是開始和你們這些商人打交道了嗎?快了,馬上我就要脫下這身軍裝穿上西裝,這是不舍呀!”
軍人摸了摸身上的戎裝感歎道。
“三哥呀!這是國家大勢,誰也阻擋不了,再說了,國家有錢才能養得起軍隊,上面如此決策也是正确的。”
油頭男子笑道。
“你說得沒錯,國家就是沒錢呀!要是跟老美那樣強大,南越那幫家夥怎麽敢“立棍”?正因爲要賺錢,所以我才找到你們這幫資本家,你們才是賺錢的能手呀!來,幹一杯!”
軍人的酒杯裏還有一點洋酒,他端了起來對着兩人示意,對方馬上拿起酒杯走了過來和他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三哥您放心,你們的勇力公司和我火家合作絕對沒問題,到時候保準讓你們賺的盆滿缽滿。”
油頭男子馬上表決心。
“老二,你們火家對國家的忠心我是知道的,我之所以找你們合作就是看重你們這一點,做生意呢,我是外行,一竅不通,但國家給我這個任務,我是絕對要完成的,至于怎麽完成?那就看你們的了………不過老二你放心,國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軍人看着油頭男子說道。
“那是那是,有三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三人正說着,一位警衛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