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樂看着劉琅好像看着一個怪物。
“好吧,再次介紹一下我,吳長樂,首都外交學院的教授,劉琅,你這次到首都,是來玩的嗎?”
對方此時已經把劉琅當成了一個成年人。
“不是,不是,劉琅是受到國家教委的邀請到首都來面試,他可是個神童,連教委的魯主任都大加贊賞。”
一旁的王抗日趕忙接話,人家可是外交學院的教授呀!高級知識分子,地位也應該不低。
“魯明志嗎?怪不得,怪不得,這麽說來劉琅也是國家選拔出來的神童了,好,像他這樣的神童就應該破格選拔,好,非常好!”
每一個看過劉琅的大人,嘴裏最多的就是好字。
“小劉琅,你現在文化課學到幾年級了?”
吳長樂開始和劉琅攀談起來。
“初中的課程已經全學完了。”
“初中都學完了?真厲害,那你準備什麽時候上大學?”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劉琅回答。
“嗯,有勇氣,那你現在有沒有打算,準備上大學學什麽專業?”
對方問道。
“學機械制造!”
劉琅毫不猶豫。
“機械制造?”
這個回答讓對方有些吃驚,他從沒有想過劉琅能給出這個答案。
“小劉琅,咱們國家工人很多,遍地都是工廠,學這個專業可不能讓你發揮天賦呀!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幾個外國人對我們國家充滿了敵意,爲什麽?就是我們國家在世界上的地位還很低,别人瞧不起我們,要讓西方國家重視我們,我們就要培養出一批優秀的外交人員,你看當年的周總理,他有無窮的個人魅力,靠一己之力就讓全世界知道了中國,以你的天賦,應該去做一名外交家,整個世界才是你的舞台。”
吳長樂在外交學院工作,剛才在劉琅身上看到了一個外交家的素質,所以想趁早拉對方過來。
“吳爺爺,你說得沒錯,但是弱國無外交,縱然是外交家們能力再強,國家實力不強,别的國家也看不起我們。”
劉琅笑着回答。
“呵呵,說得沒錯,說得沒錯呀!不過你還小,隻要你想上我們外交學院,我負責聯系相關部門,保準會把你培養成一名出色的外交人員,如果你以後能成爲英國大使,那時再看剛才你和那幫外國人的對話,無疑會成爲世界外交史上的一段佳話。”
“好的吳爺爺,我會考慮的!”
劉琅客氣的說道。
“嗯,好,我可沒有名片,這是我的電話,以後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吳長樂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和一支筆,在本上寫下一段文字,然後直接就把小本給了劉琅。
“祝小朋友劉琅生活快樂,早日成長,成爲國家的棟梁。”
落款是吳長樂,後面還有電話和他的地址。
“謝謝吳爺爺,這個本子我會好好保存的!”
劉琅接過來放在了衣服兜裏。
“嗯,那我走了,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吳長樂對着劉琅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幾個人又去前門樓子溜達了溜達,逛了一趟附近的胡同,在附近找了個小飯店吃了點東西,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鍾才回到了招待所。
在阜城,晚上八點多鍾街道上已經基本上看不到人了,可在首都,雖然比不得二三十年後,但明亮的馬路上也有不少人,大多是年輕人,這些人拿着雙卡錄音機聽着鄧麗鈞的歌曲,在公園裏還有的人彈着吉他。
在教委招待所附近有一個小公園,劉琅聽到裏面傳來了歌聲。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爲什麽流浪,流浪遠方流浪,爲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爲了山間輕流的小溪爲了寬闊的草原,流浪遠方流浪,還有還有,爲了夢中的橄榄樹橄榄樹,不要問我從那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爲什麽流浪爲什麽流浪遠方,爲了我夢中的橄榄樹………。”
這是灣灣省那位叫做三毛的人寫的歌曲,現在已經傳入了内地,婉轉幽怨的曲調讓内地青年爲之陶醉,改革開放,首當其中的就是文化的開發,不光是灣灣省的民謠歌曲,還有西方的搖滾樂,現在都已經逐漸在年輕人之中紮下了根須,隻等着發芽長成蒼天大樹。
第二天,幾個人又去了故宮,見識了古代帝王居住的“豪宅”,巨大的故宮讓他們震驚,幾個人足足逛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從後門出來。
中午吃過了飯,幾個人又商量要去頤和園玩一玩,對于外地人來說,他們隻知道首都有故宮、天安門和頤和園。
可一打聽,頤和園距離這裏非常遠,都不通公交車,還要座長途客車才能到達,魯明志還說晚上要請他們吃飯,這件事萬萬不能耽誤,所以這頤和園就不能去了。
王抗日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去天安門看到了不遠外的偉人紀念堂,幾個人立刻決定去瞻仰一下偉人的風采。
這偉人紀念堂裏有着偉人的遺體,被放在了一座水晶棺材之中,這個時代水晶棺材還是對外開放的,到了二十多年後,水晶棺材就被封存,外人再也看不到偉人了。
劉琅對偉人也充滿了崇敬,也想親眼目睹下偉人的遺容,很快,幾個人就到了紀念堂,買了票後走了進去。
紀念堂裏人不多,顯得異常肅穆,在水晶棺材旁還有站立着手拿“刺刀”的軍人,一個個身材高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十幾個人排着隊從水晶棺材前緩緩走過,劉東來領着兒子很快也來到了水晶棺材旁邊,不過這口棺材實在太高了,劉琅墊着腳也看不到裏面的偉人,用手拉了拉父親,讓父親把自己抱起來,父親也想把兒子抱起來,可是看到身邊就站着一個軍人,手裏那明晃晃的“刺刀”格外的刺眼,他被吓的心裏一哆嗦,而後面的人此刻也走到了他的身後。
“走走,趕緊走!”
劉東來心慌不已,急忙帶着劉琅離開了這裏,很快就走到了出口位置。
“爸,我什麽也沒看到呀!”
劉琅白了父親一眼埋怨道。
“兒子,你沒看到剛才那個站崗的軍人在瞪我們?到了這地方咱們可要小心,萬一得罪了那些站崗的軍人,人家要是開槍可怎麽辦?”
劉東來此刻還心有餘悸。
“好吧,那我們走吧!”
劉琅很是遺憾,自己這輩子也沒親眼看到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