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傳播這個消息的楊白勞點點頭答道:“沒錯,的确是跑了,現在遊擊隊好多人都在到處找他呢。”
“不行,我得去問問,這家夥到底是怎麽跑的!”唐甯憂心忡忡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但楊白勞顯然是誤會了,在後面追着喊道:“大春你别擔心,就穆仁智一個人跑了,黃世仁還在土地廟裏面關着呢!”
到了趙愛國這裏一問,果然穆仁智的确是逃走了,隻見趙愛國恨恨的說道:“穆仁智這個老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弄到的一個破瓷片,半夜趁着看管他的人打瞌睡,一個人悄悄的跑了,好在他沒趁機把黃世仁也帶走,否則這麻煩可就大了!”
聽了趙愛國的回答,唐甯心裏苦笑道,對于你們來說穆仁智的确就隻是一個小喽啰,但對于我來說他跟黃世仁的價值不相上下啊,少了誰我的主線任務都完成不了。
于是焦急的向趙愛國問道:“那、能不能把這家夥給抓回來?”
趙愛國苦笑着搖搖頭道:“這個估計很難,你也知道,咱們村東面就是大山,這要是他躲到那裏面,咱們上哪找去?”
唐甯心道,這倒也是,當年喜兒一個弱女子躲到深山裏大家都找不到呢,更何況穆仁智這麽一個大男人!
看到唐甯這副焦急樣子,趙愛國好奇的問道:“咦、大春,你好像對穆仁智特别上心啊!”
唐甯自然不能跟他說,我這是爲了完成主線任務,隻得硬着頭皮解釋道:“對啊,之前這家夥三天兩頭的就帶着人過來難爲我,我可不恨他麽,甚至在我心裏,他比黃世仁還要可惡!”
“沒錯,有些狐假虎威的狗腿子的确比地主老财更加可惡!”趙愛國附和道。
在趙愛國這裏磨蹭到了中午,看着那些出去追索穆仁智的遊擊隊員紛紛撤了回來,唐甯頓時就慌了,于是獨自出去尋找,可是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直到半個多月之後他聽到了一個靈異傳言,這才有了靈感。
“嘿,你聽說了麽?村北頭仙姑廟裏的仙姑顯靈了!”在翻地間隙的時候,老孫頭一邊抽着旱煙解乏一邊跟身邊的老吳頭說着發生在村裏的新鮮事。
“什麽?仙姑顯靈了?這、這怎麽可能?”老吳頭驚訝不已的問道。
“怎麽不可能!好多人都親眼看到的,那仙姑的臉跟那座雕像一模一樣的!”老孫頭顯擺道。
又聊了一會兒,老吳頭也開始對這件事深信不疑,于是感慨道:“看來咱們的好日子是真的要來了,前一段黃世仁被政府給消滅了,現在就連仙姑都顯靈了!”
“那可不,所以啊咱們得趕緊抓住這次機會,好好去拜一下仙姑!”
“沒錯、沒錯,等會兒我就回家準備點好東西去給仙姑上供!”
而聽到這一傳聞的唐甯則立刻反應了過來,這、這不就是當初白毛女的翻版麽,難道還有一個跟喜兒命運一樣悲慘的女孩?可是村裏也沒聽說啊,隻有一個桂枝還在去年就已經死了!
但不管怎麽說,既然有這樣的可憐女孩子都是要拯救一下的,于是唐甯立刻找到了趙愛國,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聽了唐甯的解釋,趙愛國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哎呀,我們正犯愁該如何破除這個封建迷信呢,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就太好了!我這就去跟隊長彙報,然後派專人去看守!”
出于好奇,唐甯也跟着去蹲守了兩天,結果在第三天的夜裏,果然看到一個白發人偷偷潛入了仙姑廟,趙愛國出于謹慎,讓其他隊員将仙姑廟包圍,自己和唐甯走了進去。
看到有人進來面具人拿着貢品就要跑,趙愛國立刻大喝一聲:“不許動!”,随即習慣性的就将手槍舉了起來。
雖然趙愛國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自己不該持槍,所以馬上就收了起來,但面具人已經被吓着了,直接癱軟在地一動都不敢動。
趙愛國知道這是自己的疏忽,于是走到面具人身邊,柔聲說道:“對不起啊姑娘,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沒吓着你吧!”
這個時候一邊的唐甯忽然喊道:“不對、他絕對不是姑娘!”
被唐甯這麽一提醒,趙愛國立刻也察覺到了不對,雖然眼前的這個面具人身材瘦削,但這副骨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女人,于是上前一步一把就将面具人的面具給扯了下來,然後頓時驚呼道:“穆、穆仁智,怎麽會是你?!”
聽到趙愛國這麽一喊,唐甯也驚訝的湊了過來,仔細一看,這可不就是已經逃了半個多月的穆仁智麽,這件事可真就奇了,原以爲會解救一個可憐的“白毛女”,結果居然會是逃跑的穆仁智。
眼見自己已經沒法逃跑的穆仁智哭訴道:“政府,我、我這也是餓的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來廟裏偷貢品吃的啊!”
“那你這個面具是哪來的?”唐甯插口問道。
“這、這是當年老爺爲了找人冒充仙姑下凡才特意到城裏定做的,然後就一直放在廟裏的神像後面。我、我怕被鄉親們認出來,所以這才戴上的。”穆仁智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不管怎樣,對于唐甯來說能夠抓到穆仁智,那就代表主線任務終于可以完成了,于是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怒喝道:“你個老家夥倒是夠狡猾的,但這次我看你還往哪跑!”
“不跑了、不跑了,我再也不敢跑了,求政府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穆仁智連連求饒道。
PS:本來呢,還打算寫一下遊擊隊離開之後,穆仁智帶着黃世仁的親戚回村裏反攻倒算的,但考慮到這種情節很容易被封,而這兩天又正是我拿半年獎的關鍵時刻,所以就不寫這段了,等到下個月我沒有任何顧忌之後寫點有風險性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