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唐甯回答,一邊的烏德便插口道:“你也不想想,咱們好幾百人,還帶着那麽多的物資,一下子就消失了,那政府能發現不了麽?你别忘了郭逸是來幹嘛的?那不就是來調查咱們的麽?”
蕭子山恍然大悟道:“對啊,那會兒咱們還沒走的時候就已經引起國家安全部門的注意了,更别說還有明老爺子一家這樣被殃及的池魚,在咱們消失的時候肯定會鬧出亂子,想來唐先生就是這麽知道的吧?”
唐甯原本還在犯愁到底該不該将《臨高啓明》這本書說出來,這樣雖然可以完美的解釋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肯定會讓蕭子山等人覺得無比的别扭,畢竟誰都不希望成爲被人安排的NPC,好在蕭子山這個故作聰明的回答讓唐甯松了一口氣,這個解釋基本上可以說是非常完美!
但唐甯的這口氣剛松下去,蕭子山就又皺着眉頭問道:“難道政府那裏連穿越都公開了?就不怕因此而引起社會動蕩麽?”
唐甯連忙搖頭解釋道:“事實上直到現在政府也沒給出一個正式的官方解釋,你們的這件事就有點跟馬航似的,大家都是衆說紛纭,什麽樣的猜測都有。至于蟲洞是因爲當時有人在遠處看到蟲洞了,可惜因爲過于玄幻沒有幾個人相信,其實在我穿過來之前我也不相信,但當我穿過來之後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随後唐甯又岔開話題故意滿嘴胡鄒的問道:“對了、哪位是郭逸同志?你父母爲了找你滿世界的發尋人啓事,還上了好幾個綜藝節目。哎,你說你走之前怎麽不跟家裏交代清楚,連我這個外人看着都覺得兩個老人可憐。”
其實唐甯是知道郭逸郭東主目前是在廣州的,所以他這就是故意在混淆視聽,而且他也知道郭逸并不是真心想來穿越,純屬被裹挾進來的,所以他的父母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這個、這個,郭逸同志現在還在廣州站主持工作呢,所以現在不在這裏。而且他的情況比較特殊,當初他并不是主動穿越過來,而是被裹挾來的,所以并沒有機會做通家裏的工作,因此對于這一點我們也覺得非常遺憾,可惜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法解決。”蕭子山一臉郁悶的答道。
随後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對了、唐先生,既然你有徐老先生的記憶,那不知道有些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随即拿過來一份《粵西遊記》的影印本,指着上面的一些記載向唐甯問道。
唐甯湊過去一看,隻見上面記載的大意就是,崇祯十年(1637)秋,徐霞客在廣西遊曆,他無權免費使用公家的驿傳系統。但是,憑着地方官贈送的馬牌(使用驿傳的證明信),徐霞客卻支使村民爲他和仆人擡轎趕路。主仆加上行李,動辄要用七八個夫役。村裏人手不夠時,還用“二婦人代輿”——讓婦女爲他擡轎。此外還要供他吃喝,有魚有肉,“煮蛋獻漿”。
在《粵西遊日記三》中,徐霞客記載了崇祯十年十一月下旬的經曆。這位有馬牌的先生驅趕着夫役整天趕路,傍晚時分看到了下一站的村子,衆夫役開始逃散,徐霞客趕緊抓住一個捆上,牽着進了村。村中男子已逃遁入山,徐霞客便領着仆人挨家挨戶搜,搜出兩位婦女,命令她們去找人搬行李做飯。被捆的人質和他的同伴們也大呼大叫,讓村裏人接班。過一會,負責驿傳事務的老人來了,徐霞客說,老人怕我拿鞭子抽他的子孫,不得不來。這老人的兒子是個瘸子。吃過飯,上了老人和婦人爲他鋪好的床,“予叱令速覓夫,遂卧(我喝令快去給我找擡轎子扛行李的夫役,然後躺下)。”
對于這些記載,唐甯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這個畢竟是有曆史局限性的麽,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社會背景都有問題,所以很容易在某些三觀上不太正确,但不能因此抹殺他在地理學上的貢獻麽。”
烏德在一邊打趣道:“你說會不會就是因爲像徐老爺子這樣的人太多,所以崇祯皇帝這才裁撤天下驿站,結果導緻大量驿卒下崗,其中就有一個叫李自成的......”
“這個、好像這個時候李闖王已經開始跟着高迎祥混了吧?”
又聊了一會兒,蕭子山神色一整,問起了正事:“唐先生,您這次過來是打算過來旅遊一圈還是打算加入我們啊?”
雖然蕭子山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笑眯眯的,但唐甯可是知道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不說别人,蘭度的前車之鑒就在那擺着呢,于是連忙答道:“當然是來加入組織了,否則我一個人怎麽在這個世界活啊?連一個能跟我正常交流的人都沒有!”
聽到唐甯這麽說,衆人的神情立刻就都放松了下來,文德嗣笑着說道:“唐先生能夠加入我們這就實在是太好了,我們也希望元老的數量能夠越多越好,但江陰那頭你打算怎麽解釋啊?畢竟徐家好像是江陰首富啊!”
“根據徐老先生的記憶,徐家的确曾經是江陰首富,但現在早就已經不是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不然也支撐不起徐老先生常年四處旅遊的費用。而且徐老先生常年在外遊曆,家裏早就已經習慣了。”
随後唐甯話鋒一轉:“但我這裏還有一個特殊情況,那就是我過幾天得回去一段時間,然後才能再次回來,所以如果大家有什麽需要我帶回來的東西可以這幾天準備一下清單,但是攜帶體積不能太大。”
PS:下個副本打算作死一下,寫《白毛女》,不過不敢以黃世仁或者穆仁貴的視角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