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千矚則不以爲意的答道:“海南這裏能有什麽曆史名人?你總不會告訴我是劉大霖吧?”(舉人,記入過臨高縣志的。)
蕭子山一撇嘴道:“他算什麽!不是專門研究臨高曆史的人誰認識他啊?我說的這位,可是連小學生都認識的!”
“小學生都認識的曆史名人?還是現在這個時候的?那也沒幾個人啊,難不成是李闖王過來了?但這也不可能啊,這會兒他應該還沒起義呢吧?”馬千矚猜測道。
“你這曆史學的,李自成明明去年就跟着高迎祥起義了!”蕭子山嘲諷道,随後直接說道:“行了、也不用你猜了,我就直接告訴你吧,這次來的是大名鼎鼎的驢友之祖!”
“驢友之祖?什麽時候驢友還有祖師爺了?”馬千矚一時沒反應過來,皺着眉頭問道。
“這你都猜不出來?徐霞客啊!”蕭子山沒好氣的說道。
被蕭子山這麽一提醒,馬千矚這才恍然大悟:“哎呀!原來是他啊,那的确是曆史名人!額、說他是驢友的祖師爺倒也沒錯,可他怎麽來臨高了?”
“這我哪知道?也許是老爺子來海南旅遊順便來咱們臨高開開眼界,看看澳洲景?”蕭子山猜測道。
馬千矚點點頭附和道:“這倒也沒準,那麽喜歡旅遊的一個人在聽到咱們這裏之後,應該都會按奈不住好奇心的。”
随後他又問了起來:“對了,你怎麽一直管他叫老爺子,難道他現在的年紀很大麽?”
“他是公元1586年出生的,現在都快五十了,以明末的平均年齡來說,叫一聲老爺子很正常吧?”蕭子山解釋道。
“很正常、很正常。既然徐老爺子都來了,那咱們說什麽都得盡盡地主之誼啊,畢竟這是咱們穿過來之後見到的第一位曆史名人!”
“對啊,我也是這麽想的,怎麽樣跟不跟我一起去?”
“額,我今天手頭的事兒挺多的,這樣吧,你去把他請來,然後晚宴的時候我跟文總都過去!”
于是在唐甯剛一到“爲民客棧”門口,還沒等下車,店夥計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徐老先生您可回來了,有位首長在這裏等您好半天了!”
“首長等我?有什麽事兒麽?我好像沒做什麽不該做的事兒吧?”唐甯故意問道。
店夥計連連擺手道:“您老千萬别誤會,首長說了是特地來拜訪您的!”
店夥計這話一出口,一邊剛剛打算離開的黃包車夫立刻對唐甯肅然起敬道:“哎呀、老先生,我就說我今天見您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您老不是一般人麽,都能讓澳洲首長來拜見您,您肯定是大人物,我今天這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什麽大人物?我連一介秀才都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糟老頭子罷了!”唐甯謙虛的答道。
這個時候一把清朗的聲音從店裏面傳出來:“振之先生您這麽說可就是太自謙了,雖然您沒參加過科舉,但我敢保證在後世,您絕對要比前後三十年所有的狀元都要出名,都要爲後人所銘記。”
然後就見一個年約三十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輕輕一禮:“自我介紹一下,在下蕭子山,拜見徐老先生。”
唐甯知道這位蕭子山其實就是作者吹牛大大在書中的投影,而且他也知道蕭子山剛才那句話也不算是吹捧,因爲知道徐霞客的人肯定要比知道與他同期的狀元的人要多得多。
但嘴上還是客氣的回到:“蕭首長過譽了,在下隻是一個寄情于山水的閑人罷了。對了,蕭首長是如何得知在下住在這裏的?”
“哦,東門市每家旅店每天都要将入住旅客的名單報送給東門市派出所,而當他們看到您老的名字之後,頓時是大吃一驚,然後立刻就報送了上來,本來文主席和馬督工都要親自來拜訪您的,但他們的工作實在是太忙,所以就由我來代表他們邀請您過去一叙!”
說實話聽到蕭子山的最後一句話,唐甯差點笑出聲,因爲這基本上就是辦公室主任替領導參加活動時候的場面套話,沒想到在明末居然還能再聽到一次。
而一邊的店夥計和黃包車夫都已經聽傻了,要知道文德嗣、馬千矚現在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能讓他們來拜訪的人那得是什麽人物?而且在他們的印象裏,澳洲人是并不怎麽敬重讀書人的,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臨高衆不敬重的隻是那些腐儒,如果換做是宋應星、祖沖之、徐光啓的話,他們一定會倒履相迎的!(當然了,這裏也就徐光啓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可能,其餘兩位時間都對不上,而徐大學士現在也就剩兩年的壽命了......)
本來唐甯還在犯愁該如何找到這些臨高衆并且該如何表明身份呢,沒想到現在蕭子山居然主動找上門了,這樣的好事兒怎麽能往外推,于是唐甯連忙點頭答應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向您和其他首長們請教,那就叨擾了!不過還請稍等,我去房内收拾一下衣物。”
“這個就不用了,我已經派人給您收拾好了,您直接上車就好。”說着,蕭子山将唐甯讓到停在路邊的一輛212。
雖然車子的款式很老,但唐甯知道在這個時空裏面這就已經是最頂級的豪車了。看着唐甯這副微微吃驚但不顯于色的神情,蕭子山在心中暗暗贊歎,到底是走南闖北的“驢友之父”,這份養氣的功夫真是了得。
到了元老住宅區,唐甯受到了極爲熱情的招待,幾乎所有沒出差的元老們都找機會過來露了一面,畢竟徐霞客在穿越衆的心裏跟崇祯的知名度差不多......
PS:現在的新人都這麽牛麽?收藏剛剛過六千,首訂就能一千八了?難道我已經跟不上形勢了麽......